“景年,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靳司勒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居然很无助地看着她,乔景年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心一下子软了,很仗义地一挥手:“今晚我会留下來,不过你要答应我,明天让你的那些下属回來照顾你,好吗?”
双眸蓦然迸射出欣喜的光芒,一向阴森的脸居然有了点阳光的味道,靳司勒忙不迭的点头:“对面的客房可以住,你安心休息,我需要帮忙会叫你贴身校草:爱的重奏曲。”
乔景年叮嘱两句,便出來进了对面的房间,好在客房的着色和布置走的都是温暖路线,否则她还真有些不敢落住官之图。
也不知道是择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怪物向自己扑过來,吓得她大叫一声,醒來一看,原來是做了一个梦,浑身汗泠泠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吹在树枝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房间里黑黢黢的,白天给人感觉精美无二的家俱,现在看上去好像一个个庞然怪物,让人心生恐惧的幻想。
乔景年摸索着找出手机,其实多半会吃关机羹,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就着荧光屏的蓝光按下一串数字,那边好像知道她会去电似的,竟然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江辰逸第一句话便问:“景年,发生什么事了?”
那样熟悉的声音,饱含着关切,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平和,“沒事,就是睡不着,找人聊天。”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被人劫持了。”他似乎放了心,毒舌又开始吐信:“你不会是寂寞了吧,你的现任男友沒给你安慰?对了,我差点忘了,人家换女友的频率是三个月,这还沒到时间呢,就被人家提前甩了?”
“江辰逸,你不损人会死吗?你也别得意,陈心儿走了,你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是可怜你,怕你孤枕难眠,陪你聊聊天。”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嘴角往下一牵,讥屑一笑的样子:“我还真不用你操心,陈心儿走了,还有赵心儿钱心儿孙心儿……我慢慢地挑慢慢地选,环肥燕瘦,太爽了。”
爽你个头,还环肥燕瘦,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在选妃呢,不过想想,自打两个人离婚,短短一个月不到,他那边的相亲活动真可谓是马不停蹄、如火如荼,乔景年越想越不是滋味,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
“江辰逸,我诅咒你相亲相多了,得一种罕见的类似于视觉紊乱的病,症状就是美丑不分,下场就是娶一个其丑无比、性情凶残悍妒的母夜叉为妻。”
“唉呀,这不就是我前妻的真实写照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我前妻复合,所以你描述的这种情况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提醒。”
乔景年气得直抓头发,“谁稀罕跟你复合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你,我有病呀,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又一头钻进去,才不会呢。”一口气说完,啪地挂了机,才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这一闹,倒让她不那么害怕了,睡意慢慢袭來,上下眼皮终于沉沉地合上了。
早上也是按着生物钟醒來的,她有赖床的习惯,不过今天心中有事,他昨晚沒有打扰她,也不知道病好了一点沒有,便起了床,简单梳洗一下出了卧室,对面的门紧闭着着,乔景年上前轻叩了两下,沒有人回答。
不会出事吧,她这样想着又重重地敲了起來:“司靳,你在吗?”
敲了半天依旧无人回答,想必人不在,视线不经意地一转,发现隔着几间房,有道门倒是开着,便走了过去,一边喊一边信步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色公主大床,四周围着华丽花纹的床幔,床单雪白无艮,一阵风儿吹起,吹动神秘的紫色纱艺窗帘,感觉像在做梦。
这应该是一间女孩子的卧室,只是不知她是谁?
正准备退出來,乔景年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一桢镜框上,照片中的女孩似曾相识。
她不由自主地迈动脚步走了过去,拿起镜框一看,像拿了烫手山芋一样丢了出去。
纪晓芙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袭上心头,还是不要研究她和靳司勒的关系了,赶紧跑吧。
惶急地转身,不想嘭地撞在一道坚实的物体上,定晴一看,不由连连倒退了数步:“你,你,你什么时候进來的?”
“景年,你慌慌张张地是要走吗?”靳司勒唇边擒着若无其事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哪里还找得到一丝病容。
镇静,镇静。
乔景年悄悄地深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突然现身,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去,再见哈。”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移动脚步。
“你不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
靳司勒从地上捡起照片,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一弹,照片飘然飞向大床,枯叶般落在那一片奢华之上。
“不了不了,我赶时间。”好奇害死猫,乔景年总算是明白这句的意思了,只恨沒长一双翅膀飞出去,哪还敢逗留。
经过他的身边时,男人高大的身影,阴冷的气息,还有屋子里诡异的气氛,令她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疾走。
“事关江辰逸的生死,你也不想听吗?”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