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一愣:“当然是我的。”
这种问題还需要问吗?不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会坐在这里跟他说话。
在听到夏以沫说那个孩子是她的的时候,秦慕琛心里猛然被刺了一下,他狠狠蹙眉,沒让那股怒气酝酿成形:“你的孩子,你跟谁的孩子。”
他一字一句,字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齿,夏以沫竟然有些怕他。
她努力咽了咽口水:“这件事情和手术有关吗?”
“你不说我就不参加手术。”
一句话逼死英雄好汉,指甲陷入手心,夏以沫隐忍着。
秦慕琛看她不说话,目光倏地调转到了方卓昊身上,突然轻笑几声:“呵,呵呵,我知道了,是你们的孩子对吗?夏以沫,你的动作还真快,离开这里五年,就有个五岁的孩子。”
她在刚一离开自己就立刻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吗。
秦慕琛嘭地一声敲在桌上上,引來咖啡馆所有人的瞩目,夏以沫骇了一跳,眼皮跳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想今天我是白來一趟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决定,这个手术我是不会做的,你们另找他人吧,再见。”
秦慕琛径自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随手披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留恋。
“请等一下。”夏以沫不知从哪里來的力量,甩开了方卓昊一直拉着她的手,一步冲到秦慕琛面前,直直看着他的脸:“为什么,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她知道他既然答应见面,并且今天特意來这一趟,不是准备來了正好立马就走人的,一定有意愿是要帮助小晴的,可是她不知道刚才到底出了什么问題,她甚至连夏天晴的情况,和手术后肯恩出现的各种影响都只字未提,他就这样断然拒绝。
她不服,很不服。
“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精致的小脸山透彻一股子决不让步的倔强,澄澈的黑眸里映照着他的脸庞,这一瞬间,秦慕琛就像是跌进了那潭黑色漩涡里,拔都拔不出來,直到听到她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題,他才恍然醒悟过來。
“理由。”他揶揄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題很可笑:“我拒绝做手术难道还需要理由吗?你不是也说了,我们是两个陌生人,你根本就不认识我,那么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沒有,我凭什么要帮你。”
夏以沫语词一塞,沒想到这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拿乔别人,这是要把她给他的气都还回來吗?如果可以救小晴,那么随便他怎么讽刺,她都认了,只要他消气。
秦慕琛看她居然不说话,心里一团窝火更甚,全当她是默认了关于孩子的猜想,同时他心里更气自己,明明看到她有更好的生活了,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他心里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
他忽然低下头去,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其实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转圜的余地,就看夏小姐是不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以沫全身的血液瞬间结冰,秦慕琛潇洒地对着经理一招手:“他们这顿我请。”
“好的秦少,欢迎下次光临本店。”经理拿着秦慕琛的卡就要去结账,却突然被方卓昊温柔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方卓昊施施然起身:“秦少客气了,两杯咖啡我们还是喝的起的,再说今天本來就是我们请秦少,哪有让客人付账的道理,是不是,沫沫。”
他突然朝着夏以沫眨眨眼,夏以沫这才想到让客人付账的确不对,立刻赞同:“是的,还是我们來吧。”
方卓昊看着经理如此为难的样子,干脆直接走过去,换下了他手中的卡,拍拍他的肩:“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方公子言重了。”经理受宠若惊,立刻一路小跑着去结账了。
她刚才把自己和这个男人归结为“我们”,他只是个“客人”。
怒火让墨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既然如此,不让客人喝一杯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秦少想喝点什么,请点。”即使秦慕琛有些无理取闹,方卓昊还是保持着优雅的礼仪,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沒有一点下降。
秦慕琛在心中暗骂,虚伪。
端起完全不属于方卓昊的优雅微笑:“请给我一杯拿铁,谢谢。”
等待点单的女招待生立刻两眼冒桃心,直到被旁边看不下去的男招待生推了一下才猛然惊醒。
咖啡很快上來,三个人各自抱着杯子,默默无语。
夏以沫咽下一口冰水,终于鼓起了些勇气:“秦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听我把接下來这段话听完,你听完后,不管是否愿意接受手术,我都仍然感谢你今天能够抽空过來,我不希望在我完全沒有做努力的时候,你就断然拒绝,起码,我要为我的女儿做点什么。”
这样认真严肃的夏以沫是他从未见过的,除了一贯从澄澈眼底透出的那股子倔强,还有更多的,是属于母亲才有的母爱的温柔。
是为了她的孩子……
秦慕琛一想到这点就抑制不住地窜起一道道又酸又涩的情绪,难道他这是在……吃醋。
陡然被在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吃一个小孩子的醋,秦慕琛有些恼火这样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夏以沫打开她的手包,翻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方卓昊想阻止,她却已经推到秦慕琛面前:“这是我女儿的照片,你看,她才只有五岁,她很漂亮,很可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