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猫猫游戏什么的,估计还得等等闷骚少校的军医。
我的反应也算快的,刚刚装晕,身边的花满楼就醒过来了。
这人是在马车上因为外在原因突然昏迷的,所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条件反射地猛坐起来。花满楼起身的时候蹭过了我的上半身,就在我以为他要一边摸索着周围探查身在何方一边叫醒我的时候,他却像被摁了暂停一样定住一动也不动了。
喂,你倒是快叫啊,这又没被子又系着腰带的,躺着很咯得慌啊。
花满楼伸直了腿,上半身慢慢转过来朝向我,微微倾了倾身子。
一股很清淡的桃花香味飘进了鼻子里,虽然闻着很舒服,但是,这个姿势,花满楼你确定你这是要叫我起床么?
他扶着墙的左手动了动,我“看”到他正用手指隔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作描摹着墙壁上那几个字的轮廓。
“……呼。”一声轻叹,我脸上多了一种触感。
花花花花满楼你你这是要做做做做做什么?!!
这个世界奸|尸可是犯,啊呸呸,我是说无论哪个年代迷|奸都是犯法的吧?(儿子楔他还没脱……)
克制着想要条件反射变得僵硬的肌肉,我抱着专业的演艺精深,愣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抖一下。
先是一只手轻轻摩挲我的半张脸,慢慢地他整个人都倾了过来,两只手放在我脸上,手心蹭完换手背,手背蹭完换手心。我清晰地感觉到温暖纤长的手指划过我的两腮、眉骨、额头,然后稍稍探入发丝,从头顶摸索到下巴,还在鼻骨上轻轻地捏了捏,最后在我的两撇喧子上面点了点。花满楼的脸近得几乎贴上了我的,平缓悠长的鼻息就喷在我耳边
在做这种旁人(包括身处下方的这位当事人)都觉得有些色|情的事情时,这人的表情居然十分的严肃庄重——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就像是在做一场隆重又神圣的仪式一样。
——我,我觉得我的面部肌肉真的有点忍不住要抽搐了。
我以前只听说过恋手癖和恋足癖,难道花满楼你竟然是恋脸癖??
刚想完这一点,我正上方那个几乎把上半身压到我身上的家伙,居然直接伸手摁住了我的腰,施以羽毛般的力度轻轻地按压了一圈姻缘断:难追无心皇妃。
前言收回花满楼你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相貌成谜的cǎi_huā大盗吧!!
打定主意他要是再有多余的动作我就一拳把他掀飞时,花满楼终于直起身把手收回去了。
“……没有”他嘴里喃喃地吐着气,通过唇形也很难辨识出究竟是在说什么,“奇怪……”
我在满心【被朋友tx还差点压倒】的怒火中稍稍疑惑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花满楼的意思,惊得我心跳都快停了。
瞎子的感官最是灵敏。
花满楼摸我的脸,是为了确认我究竟有没有易容。
自欺欺人的解释可以做得很圆满,比如,花满楼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迷晕的,虽然醒来之后所在的地方感觉像是自己家里,身边的人的气息也个那个跟他同坐马车的人一模一样,但花满楼毕竟不傻,他还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做这件事情。所以即使是模仿出他熟悉的房间然后派一个人扮成我来套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种解释拥有就连我都能察觉的出来的破绽。
花满楼根本从来没有摸过我的脸,这次是第一次。这是其一。
如果怀疑我是别人假应该是先装作不知道把我叫醒然后慢慢来。这是其二。
他不光摸了我的脸还摸了我的腰。这是其三。
如果只是怀疑陆小凤在昏睡当中被人掉了包,为什么摸完脸还要摸腰呢?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怀疑我腰上会有东西,比如说,玉佩。
我的腰上自然是没有玉佩的,虽然在万梅山庄【第一次】见花满楼的时候还带着,但因为玉逍遥需要那块玉佩,所以在我开始注意身上的气味之后就顺便把它从陆小凤的基本装备的【饰品】这一项里面去掉了。
最熟悉那块玉佩的人:我,舅舅,外公,中原部分的负责人和骨干,然后就是……
花满楼。
那块玉佩,他看着我带了三年。
也就是说,他会摸我的脸我的腰,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我就是“黄裳”了。摸脸是为了证据确凿,摸腰是为了人赃并获,只不过我的易容术不是用手摸一摸就能露馅的,而且玉佩我还真没带。
但就算是这样,想花满楼这样一个人如果对人起了疑心,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消得下去的了。
我突然觉得为了花伯伯【楼儿的眼睛是被人害瞎的】这样一句话以及心中对铁鞋隐隐的一丝恨意而参与进来实在是有些失算。
花满楼的心很细的,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时间长了该怎么办?
“陆小凤,陆小凤。”另一只手按回墙上,花满楼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一巴掌呼在我胸口。
几乎是用弹地跳下了床,我估计花满楼要是再晚一点叫我起床我的脸就真要红了。站直了晃一晃脑袋,我的肌肉还因为终于不用装作放松而变得有些紧绷,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被他发现我一点都不紧张:“这是哪儿啊?”
“这是毓秀山庄我的房间没错。”花满楼想都不想就给了我答案。
他的……房间?我愣住。
我明明记得以前每一次来毓秀山庄,花满楼都要对我抱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