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依诺主仆一直在流梦宫内,得知孟昶将夜明珠赏赐给大臣时已过了几日,她俩着急地去找他网游之天下无双。很不巧,孟昶又去了遂州。
待孟昶一回宫,两人立刻在御书房将他拦住。
“我还有急事,马大小姐有何事,待过后再说吧。”孟昶望着焦急的马依诺道。
马依诺冷冷道:“我这也是急事,难道就不能耽误皇上少许时间?”
孟昶两手一摊道:“那好,请讲吧。”
“你将夜明珠赏赐给人了?”马依诺杏目含着怨气问。
原来是这事。孟昶反问道:“朕的东西难道朕不能做主吗?”
芸儿在旁道:“那可是我家小姐送你的,你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既然你家小姐已送给了我,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珍惜呢?”你反问,我也反问。
“你……”马依诺手指孟昶,冰冷的脸变得那么柔弱,泪珠自那美丽的双目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已完全没了曾经的高贵和骄傲,只剩下令人怜惜的楚楚娇柔。“我送你的东西,你真的一点都不珍惜吗?”
最怕女孩子流泪的孟昶没了天子的尊严,手足无措,慌忙上前扶着马依诺,安慰道:“珍惜的,那么珍贵,我怎么舍得送人呢?不过是让他保管几天而已。”
芸儿“哼”了声道:“骗人。”
孟昶自信而灿烂地笑了,“五天。五天后若夜明珠不回到朕手中,朕宫中的宝贝任由马大小姐挑选。”
马依诺马上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孟昶举掌道。
芸儿提醒她家小姐,“他是皇上,可不一定是君子。”
孟昶苦笑道:“君子是‘四马’,皇上金口玉言,岂不是‘八马难追’。”
马依诺破涕为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反悔。”
芸儿也诡异地笑着说了句,“这宫中的最大的宝贝,恐怕非皇上莫数吧。”说完,跟着她家小姐快步离开,好像生怕孟昶会反悔似的。
这句话颇够孟昶回味的了。
不过孟昶相信夜明珠还会回来。我有不是傻子,如果回不来,我又怎么可能会送出。
王昭远正进来,看见马依诺主仆的背影,对孟昶道:“昭远已查明那颗夜明珠的来历校园全能高手。当年有一西域商人带着许多宝物去楚地做生意,马希声见财起了歹意,令人假扮歹徒杀了商人。据说夺来的宝物数不胜数,放于一室,满室通亮。”
“一个商人怎会千里迢迢地带如此多宝物,‘一室通亮’的原因是这颗夜明珠。”孟昶接道。
王昭远点头道:“所以这夜明珠应为楚王宫之物。马希范当政后,将马希声的生母袁德氏及她所生的子女都已迫害致死,据传只有位公主,也就是马希声的同母妹妹逃离了楚国。”
孟昶笑道:“这马姑娘很可能就是那位公主。”
“呵呵,三弟聪明。”王昭远不禁赞了句。
孟昶摆手道:“先不管这小妞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况?”
王昭远道:“确实有情况,有个老熟人到了成都。”
“熟人?哪个?”
“桑维梅。”王昭远禀报道。
“桑维梅?”孟昶很疑惑,“对了,当年他带着唐伯护的五姨太逃离成都,老婆孩子家业都不要了,这几年在外混得怎样?”
王昭远道:“混得很好。他改名桑维翰,进了石敬瑭的军队,已成为他手下的重要谋士。”
孟昶有些吃惊,“他是石敬瑭的人,来成都做什么?”
“他前日到成都后,没有回家,一直呆在‘一笑坊’,仿佛在等什么人。”王昭远猜测道。
“呵呵。”孟昶笑道,“这家伙还是离不开那地方啊。总不是来回忆往事吧。昭远,严密监视。”
王昭远应了声“是”,却并未离去,显然在犹豫着什么。
孟昶看出了他的为难,关切地问:“二哥,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王昭远马上跪地道:“皇上,我爹现在渠州军中做书记,将来若犯错,还请皇上饶恕。”
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只会听命行事,能犯什么错。王昭远已隐隐感觉到孟昶与李仁罕的较量快要终结了,那渠州可是李仁罕亲信中的亲信,爹在那难免受到牵连。
“二哥请起。”孟昶扶起王昭远,“原来王伯伯在渠州啊。你马上吩咐人去同你爹说‘若渠州有变,立刻与果州李延厚联系’。呵呵,你爹知道怎么做的。他老人家不但没罪,肯定还会立大功呢。”
“昭远替我爹谢皇上。”王昭远的脸上全然没了忧虑。他知道皇上这样的安排就是摆明了给王路立功的机会。
“业儿,你又立了一大功。”回到成都的李仁罕摆弄着张业献上的夜明珠道。
“只要舅舅喜欢,业儿是不会贪为己有的。”张业爽气地道。他的心里是不会爽气的,在经过无数次的激烈思想斗争后,他最终选择了忍痛割爱,将夜明珠献给自己的亲舅舅。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不会受小皇帝的诱惑,永远忠心于李仁罕。
“哈哈。”李仁罕得意地将夜明珠收好,又不忘安慰外甥几句,“我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业儿,好好干。”
既然都是我的,你又何必拿去。我怎么说都是你外甥,你会不管你那两个亲生儿子,留个我?鬼才信呢。这只是心里的想法,张业脸上依然带笑容道:“如今舅舅已是中书令,可以大展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