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轲素来对河豚有过敏反应,却未料对兰花亦……阿嚏!阿嚏!阿嚏……”话没说完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眼泪横流。
赵佶等看得面面相觑。
好半天,卫希颜总算停住喷嚏,拿起手巾擦拭干净,面上显出尴尬之色,虚软道:“陛下,这是过敏症的症状……阿嚏……”话没说完又开始“阿嚏阿嚏”的直打喷嚏。
“阿嚏……陛下请勿挂心……阿嚏……卫轲将养十几日便自愈了……阿嚏!”
赵佶看了眼程盛和,老御医微微点头。
赵佶心下稍安,看她涕泗横流的模样,不觉怜惜,起身道:“清圣无事朕便放心了,你且好生将养,切勿误了与帝姬的婚期!”
“陛下请放心!阿嚏!阿嚏!”
“走罢!”赵佶摆驾回宫,方出院门上车驾时,杨戬突然道:“官家,三日后御驾下汤皇泉,卫驸马却得了这怪症,倒是巧了!”
李彦眼皮子一抬,慢吞吞道:“程御医方才亦说了,过敏症候医书亦有记载,何足道奇腹黑神医桃花多。驸马患此症需忌水忌风,岂可入温泉?若惹来红肿溃烂,岂不是误民帝姬婚期?这吉日可是万万耽不得的!”
赵佶龙颜颔首,挥手道:“清圣病成这般,何能去得皇泉,留在京中将养便是。汝等速做准备,三日后随驾鲁山!”
“是,官家!”
杨戬微微垂眉,目中却掠过一抹疑色。卫轲这病似乎来得太巧了!
***
过了三日,赵佶率一干宠信臣子和嫔妃御驾鲁山的下汤皇泉,王贵妃、郓王赵楷、杨戬、童贯、李彦、蔡绦等皆随驾而行,梁师成却托病留在京中。
卫希颜以避风为由,严令两个院子,除了一日三餐送入外,不得擅自入内。
初始两夜,便有夜行客窥视,卫希颜毫不客气用飞刀招呼。
再过两日,又有黑衣蒙面人杀入房中,被她和名清方一明一暗解决干净。
又过了两日,夜晚清静了。
卫希颜懒洋洋半倚榻上,按唐十七的谋算,就是要让梁师成等人疑上生疑。
杨戬定然已从梁师成、童贯处获知当年情形,但这三厮却绝无胆子向赵佶明报,她只需赵佶不生疑心便可,至于梁、杨、童三人,便让他们疑神疑鬼去,就要让他们惶恐不得安生,方得快意!
但装病躺在屋中一连十天,倒真是憋闷的活,让她骨头都快酸得发软,神识察出两个院子的熟睡呼吸声,放心一笑,披上外袍,准备出屋去透透气。
她刚刚走出两步,心中忽有所觉,脚下顿时一软,不由一手扶在墙壁。
挺秀碧色自暗夜中猝然掠入,烛影摇晃下名可秀颜容微显苍白,眼中隐有疲色,一向整洁如新的衣摆上也有了些灰尘,掠近纤手抚上她脸,“希颜,好好的怎生病了?”
卫希颜有些发怔地看着她,二十五天,二十五天!整整二十五天没有见到这人!
“希颜!”名可秀见她不说话心中一乱,抓住她手,顿时见到满布红点,不由心悸,“你这是怎么回事?”
“可秀,没事!”卫希颜终于回过神来,笑道,“你别急,这病是唬人的!”
名可秀高悬在空的心顿然落下去,不由紧紧抱住她,“你要吓死我么!突然听到你病了,还以为你遭了梁师成那些人的暗算!吓得人家连日连夜从江南赶过来!”
卫希颜满心欢喜回抱她,只觉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饱满了,“可秀,我想你!快要想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想你想死了!”
名可秀噗哧一笑,心中顿如被蜜水浸润般甜蜜温柔,忽又白她一眼,嗔道:“不许说死啊死的,让人听着发悚!”
“可秀……”卫希颜鼻间闻着她熟悉的馨香,心底突然溢出丝丝满足,唯愿就这样抱着这人一生一世便好。
若得相思,便得相忆。若得相忆,便得相惜。
可秀……
似乎感受到她情念的热烈,名可秀深深和她相拥,紧密相触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这人砰砰脆响的热烈心跳,一声一声直敲人心魄。
“希颜……”名可秀不由昵语轻吟,禁不住日日夜夜累聚的思恋,抬唇向她吻去拣宝。
绵绵相思在一瞬间引爆。
两人纠缠难分,彼此越拥越紧,恨不能将对方嵌入到自己身体中去……唇吻入名可秀修长玉润的颈,舌头细舔而下,右手挑落她风氅,又下滑去扯她裙带。
卫希颜身上的那件外袍原本仅是披着,被名可秀挥手便拂去,纤指挑开她中衣,滑入其内……
喘息中两人移倒榻上,一阵翻滚,衣物便去了大半……名可秀情眼迷蒙中忽然看见她白臂上的斑斑红点,不由“啊”一声按住她手,“希颜,你手臂!”
“没事!”卫希颜微喘,“我自己用药弄的,再过几天就消了!”盯着她胸前雪玉,脑子里斑斓纷飞,俯身便要吻去。
名可秀却扯了衣服挡在胸前,面上犹带红晕,“希颜,今天不行,等你好了再说。”蹙眉道,“看你这样,我……”她咬了咬唇,“我下不了手……”
卫希颜一腔情火立时被泼了下去,想起名可秀那句“下不了手”一语双关,又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一边暗叹自己自作孽,伏在她身上不舍得起,“可秀,你真是折磨我!”
名可秀轻声一笑,手指抚到她背上光滑肌肤,隔着遮在胸前的薄衣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情思一荡,赶紧扯过中衣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