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这片看起来似乎一碰就会碎掉的玉简往老鬼的手中一塞,太隋子道:“修好了,拿去吧校园全能高手!可以用了。”
老鬼欲哭无泪地看着手中就跟一块破旧的瓦片再也没有半点差别的玉简,对太隋子道:“这便修好了?”
太隋子一甩拂尘,得意洋洋地道:“这个自然,老夫术法通神,施术之时向来是举重若轻,修补这种低阶的传道玉简,不过意动间耳,老檀越一试便知!”
老鬼半信半疑的盘膝坐下,将玉简按在眉心之外,屏息敛气,悄然凝起一丝魂识向着玉简之中侵入。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微一愕然,旋即便凝起全部的魂识,朝着玉简之中狂涌而去。
太隋子笑眯眯地看着老鬼,一见他这表情,立即便得意地笑道:“哈!老夫果然厉害,破损得这么厉害的玉简都只是意动之间便即修复了,老檀越你是不是对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鬼此刻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说话,他的魂识一侵入到玉简之中,立即便察觉了与先前不同,竟然在玉简之内感应到了一股玄奥之极的意识流。这一大喜之下,魂识全数涌入,只听得脑中“轰”的一声,无数的意识流如有形之物一般的涌入他的意识之中,一时之间,只见头晕脑胀,整个脑壳都似是要裂开了一般的剧痛。
“哎呀不好了!”太隋正笑着,忽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的举动突兀无比,正兴高采烈地下着弹子棋的一大两小都奇怪地向他望了过来,就连专心请乩的张标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收起了功法,问道:“怎么啦?”
如果有老鬼在一旁帮他看顾着,张标请乩自然是放心之极。但是现在老鬼入定了,眼前这位“前辈”虽然看起来挺象术法高深的样子,但是张标直觉里却觉得他不怎么靠谱。看到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张标也不敢再练下去了,连忙走了过来,诧异地打量着老鬼。
“唉,老夫突然忘了,老檀越是纯阴的鬼身,可不是什么术法都可以学的。比如说修真界一些至阳至刚的术法,以老檀越的鬼身,就万万不可修习。”太隋子把拂尘一甩,沉吟着道:“刚才忘了提醒一下老檀越,坏就坏在他现在全部魂识都融入这传道玉简之中,就算是以老夫这功参造化的修化,想要提醒他都做不到,唉!”
张标道:“如果老鬼前辈不知道,把至阳至刚的术法学了,那会怎么样呢?”
太隋子道:“至阳至刚的术法,必定含有阴魂一类最为忌惮的纯阳之力,这纯阳之力和老檀越的纯阴鬼力相克相冲,老檀越恐怕要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了!”
“啊?”
一听这话,不但张标吓了一跳,就连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两小也走了过来,吃惊地看着老鬼。小山蹙着一小小的眉头,没好气地道:“老东西,你是说老鬼这家伙可能会死?”
太隋子也是用力的皱着眉头,这时的他也颇为紧张,也顾不上小山的语气了,喃喃道:“如果这传道玉简之内确实是至阳的术法,老檀越这确实是前途堪忧啊!”
“放屁!”小山不乐意地跳了起来,叫道:“我是山臊妖呢!我不让他死,他怎么能死?”
山臊妖古称山神,是专控山魈鬼魅的上位妖仙,如果妖身大成,意动之间确实可以决定阴魂一族的生死,只是小山现在妖身未成,法力有限。如果老鬼真的被纯阳之气所侵,以小山现在的法力,只怕也救不了他。只是小山和老鬼虽然时常打闹,但是他们三人相依为命多年,颇此之间的感情实在深厚无比,如同家人一般,听到太隋子这么说,小山这是有点急眼了。
话音刚落,忽然“啵”的一声轻响,老鬼贴在眉心处的玉简忽然片片碎裂,紧接着老鬼的身体忽然一震,一道道冰寒的黑气猛然从他的七窍之中喷涌出来。
一声犹如轻脆的瓷器碎裂了的声音忽然在此刻从地下室的某处响了起来,旋即有一股妖异的,带着某种森冷气息的原力波动也自虚无之中生成。这一股森冷气息和老鬼的冰寒黑雾揉合在一起,地下室之内顿时充塞着一股奇怪之极的原力波动。
张标和楚小倩顿时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张标是灵力微弱,楚小倩则更是身无灵力,两人同时感觉到一阵寒意彻骨,竟然是抵受不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太隋子无奈地举起长袖抹了一个把脸,将被两人喷了一脸的口水擦干,拂尘一甩,一股柔力将两人的身体包裹起来,两人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哎呀,这阴冷之气如此浓烈,看来老檀越这是鬼身破裂,阴元外泄了。我看老檀越这回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太隋子啧啧有声的摇头叹息,充满同情地看着兀自不停地从七窍中向外喷涌着黑雾的老鬼。
小山道:“胡说,那是我大哥出来了,这是他的气息呢!”
随着小山的叫声,石室之内的森冰气息突然大胀,旋即便倏然收敛了。但是在石室的某一处,空间微微波动,现出了李啸盘坐着的身影。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李啸倏然睁开了眼睛,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怔,因为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似乎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闪电倏然闪过似的。
张标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喃喃地道:“我的妈呀!刚才是我眼花了吗?”这么多人当中,除了楚小倩,他的灵力最为微弱,李啸眼神之中的异象对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