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我回来了[猎人]爸爸,我要吃糖!”

这句话他等了七年,这个人他等了七年,终究是让他等到了退路。他也不知道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他能够坚持多久,不知道深夜独眠的日子还有多长。他也曾想过,也许,这一辈子他都将就这样度过,守着这一片山,那一座崖,每天站在这里等着那个何时才会出现的身影。

深夜买醉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是不是他东方不败这一声就注定了要孤身一人。幼年时期的记忆已逐渐远去,他却仍然记得爹娘在时的那种温馨和他们死去时的那种绝望,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冷到了骨子里,冷到了记忆里。后来入了日月神教,有了童大哥和一帮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想着这样的日子虽然不平静却也快意,鲜衣怒马娇妻美妾,这样也算是不枉此生。可是这一切却被任我行打破了,他为求生路狠下心自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过去的所有,兄弟、妻妾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浓情蜜意。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以为,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神话是要以他的一声为代价,可是上官清却在这个时候闯入了他的生活。他的怜惜自己看在眼里,他的温柔无时无刻不在,他对自己满腔情意倾心以待,直到两人相恋相守时他才知晓,原来人生最大快事不过如此,一人相伴足以!

阿清坠崖后他就想,原来这就是他东方不败的一生吗?无论有什么想要守护的,上天都会将其收回。他注定了要独自一人孤老终生吗?

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却有着熟悉的神情,他知道这人是阿清却又不敢相信。听着他昏迷时喃喃的话语时他就已经震惊无比,怀疑过、惊慌过,却仍然守在这里等待他醒来时给他一个答案。

他说,东方,我回来了!

是啊,你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我却如此的害怕,我已经不敢相信本就不公的上天还有眷顾我的时候,我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尽管已听到他昏迷中的喃喃自语分明表示他就阿清,可是东方不败仍然不敢相信。

这是我的梦吗?是我太过期盼而幻想出来的假象吗?

“东方……东方……我是阿清,我回来了!”上官清看着眼前怔愣住不敢上前的人,又怎会不知他的所想,一时间心酸内疚狂涌而来,不顾胸口的疼痛,起身抓住对方的手将人拉至怀里。

东方不败此刻已是毫无念想,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独自犹疑恐慌,不妨之下跌至对方的怀里。明明是陌生的身体却仿佛熟悉无比,那种温暖那种气息只有阿清才会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原谅我,东方……对不起……”

听着耳旁不断喃喃的哽咽的声音,感受着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怀抱无比真实,东方不败才恍惚的觉得,也许,这是真的。感受着一只手轻轻托起自己的脸,看着对方心疼内疚的双眼,虽然是不一样的脸,他却知道,这是阿清,真的是阿清,是那个与自己相知相恋许自己一生的阿清,而不是那个千机府的府主萧遥。

“不要哭……我会心疼……”温暖的手指轻柔的抹过眼底,留下指尖上的湿润。

原来,我哭了吗?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人,伸手轻轻的描绘着这张脸,透过他满眼的情意想要看出阿清的影子,“阿清?”

上官清伸手握住停留在自己脸上的带有东方独特体温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是我,我在这儿,东方,我回来了!”

瞬间,泪如雨下……

上官清揽着扑在自己怀里无声哭泣的人,心疼如刀割,他从未见过东方如此脆弱的时候。收紧手臂紧紧相拥,不断轻吻着对方的头发不再出声,想到他因为自己所遭受的苦,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得错了位,眼睛也涩的发疼。东方独自一人亲身经历了这七年无望的等待,此时此刻痛哭一场发泄一下才好。

东方不败没想到自己能哭出来,他自小时候在爹娘坟前哭了一场之后,以后多年再苦再累也是咬牙支撑不肯落泪。

他自宫时没有哭过;

阿清在自己面前跃下万丈悬崖时他没有哭;

七年的时间里,日日夜夜的等待消磨中他没有哭;

然而一切的坚持却都在此刻土崩瓦解,终于把这个人等来,直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时,这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此刻的他再也忍受不了的只想趴在这人的怀里淋漓尽致的哭一场,仿佛要把这七年来的寂寞与悲伤全部哭出来才肯罢休。

阿清阿清,你终于回来了!

阿清阿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

日落西沉,薄暮的晚霞透过窗子的间隙照射进来,将床上相拥而坐的两人笼罩其中,周身仿佛踱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白衣的男子将红衣的男子揽在怀里,宠溺温柔的满目爱恋让那一方空间生出无限缱绻。

上官清怜惜的看着已睡过去的人,眉目之间仍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哀愁,轻轻的将人放下,虔诚的吻上那轻皱的眉心。看着睡梦中都难掩不安之色的东方,上官清只觉得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忘记心间的这抹疼痛。伸手轻抚对方因轻蹙的双眉而致使眉心略带的浅浅的褶皱,上官清将人拥在怀里,我的东方又怎适合这样的神色,这由我带来的痕迹我上官清必要让你此生都不会再拥有。

清晨的黑木崖笼罩在晨光之中,南院教中地位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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