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万物复苏之际,山鸟鸣啼,春风拂面。山道上两辆马车前后行驶,乍眼看去马车朴素低调,毫不起眼,却不知内里是怎样的精致舒适。
上官清伸手拈了块糕点递到东方不败的嘴边,见他张口咽下后又端了茶水喂他喝下,他这一套动作做得极为自然,东方不败也接受的极为自然,那种贴合的默契和无声的温馨在两人周身流动,仿佛天生若此。
喝了茶水后在唇上留下了水渍,东方不败深处小巧的舌头舔了舔下唇,本就湿润的嘴唇显得更加鲜嫩红润,露出无声的诱惑。上官清的眸色一暗,目光在那里停留了片刻才向上移动,东方不败仿佛对这一切毫不自知,仍旧在认真看着手里的书。
上官清眼里流露出笑意,倾身过去凑到对方的耳边轻声道:“这一页看了那么久,还没看完吗?”说话时湿润的气息刺激到敏感的耳垂,上官清甚至恶劣的张嘴含住它舔了几下,满意的看着东方不败颤抖了身子仍强自镇定,却不知他染上绯色的脖颈和充血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气恼的放下书,东方不败瞪了正在低笑的人,上官清看他就要恼羞成怒,连忙将人搂在怀里,嘴里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宝贝儿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为夫我心疼。”
“呸!”听了他这话东方不败脸上更热,“你现在怎么如此……如此油嘴滑舌。”
“要是油嘴滑舌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再说,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比珍珠还真!”
东方不败想着两人刚认识时丰姿隽爽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无赖,一时心中萌生一股咬人的冲动。
“唔……”上官清闷哼一声,环抱着人满脸宠溺之色,甚至还仰起了脖颈方便对方下口。
东方不败回过神来时嘴里已经有了一股铁锈的味道,心中一慌连忙松口,看着那明晃晃的牙印上溢出的鲜血,东方不败心中又怒又急。他从刀山火海里走到今天,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可是现在这样一点他以前都不屑一顾的伤口却让他乱了心跳,瞪了上官清一眼,恼怒道:“你为什么不躲?”
上官清笑嘻嘻的将人重新搂回来道:“不生我气了?你想咬我就让你咬,反正……我早晚都会咬回来的。”右手暧昧的在他胸前抚摸了几下,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东方不败想到早起时身上青青紫紫的牙印,牙根又痒了。
上官清拒绝了东方不败要帮他处理伤口的想法,美名其曰要留下这“爱的印记”。东方不败对他的厚脸皮毫无办法,再加上伤口不深已经止血了,索性也不管他了。
“乖,最近辛苦了,等到黑木崖了,我再好好陪你。”上官清自然知道东方不败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插科打诨的逗他开心,“等这一回忙完了,以后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那日林平之知道自己眼瞎后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甚至东方不败出现在他面前表明身份时,他也只是愣了片刻就接受了,并没有任何举动。
东方不败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口中却道:“身为正道弟子,你见到本座竟是如此反应,你就不想杀了本座除魔卫道吗?”
林平之苦笑一声,平静道:“莫说在下的武功平平不足以伤害东方教主分毫,即便是能杀了东方教主又如何?我的师父身为一派掌门,人人称颂的君子剑,可以为了一本剑谱胁迫追杀我,我的……师兄也可以为了……心爱的女子将我囚禁。而在我生死存亡之际,救了我的却又是魔教教主。何为正,何为邪?我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再分清了,现在我内力尽失,眼睛也瞎了,只想找个静谧的村庄了此残生。东方教主此次救命之恩,请恕林平之无以为报。”
“哼!本座倒是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武功尽失算什么,本座十二岁入神教时方才开始习武,你不过才十五岁,竟已失去了斗志,真是可笑!罢了,就当本座救错了人,你立刻收拾东西滚吧!”
“东方教主……”一直跟随而来的曲非烟惊叫出声,看着东方不败一脸冷意又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官清。
上官清一直没出声,直到此刻才笑着点了点头,捏了捏东方不败的手心。东方不败冷笑一声,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了不再说话。
上官清好笑地摇了摇头,他知晓东方不败的脾气,若不是真的为林平之着想,他怕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嘲笑于他。东方此举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来到床前,看着暮气沉沉的人,脸色苍白至极,眼中也是黯淡无光,上官清开口道:“听说你的独孤九剑是和风清扬学的?”
林平之瞬间戒备起来,“你听谁说的?”当初他和大师兄从师叔祖那里学了独孤九剑之后,下山之前发誓绝不会透露出师叔祖的所在,上官清此时的话不得不让他多想。
上官清看着他怀疑的神色并没有不悦,只是云淡风清的开口道:“你的性子倒是和风清扬挺像,他当初遭逢大变也是归隐山林,否则华山又岂是如今的模样?只是不知这些年来他眼见着华山人才凋零是否会后悔年轻时意气用事?”
林平之的神色已经平缓下来,听了上官清这一番话不禁升起了疑惑。其实在他察觉到师父的杀意时曾经失望之极,本以为师父不愧为武林正派的君子剑,当初在自己家破人亡时收留自己,不像余沧海那等觊觎他家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