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洒在伤口上,终于火辣辣地疼。这种疼痛,让她异常的清醒。此刻,她需要这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她没有犹豫,很快洗干净了,擦干身体。这是她的选择,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本来想换上衣服,最后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于是随后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吹干头发就走了出来。
野狼又恢复了先前的假寐状态。一动也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我洗好了。”幸若水站在他面前。双手落在浴袍的衣襟上,抓得有些用力。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一向在意身体的清白与否。在苍唯我那里,她为了保住清白,连自杀的招数都用上了。如今,却要这样子献出去,真是讽刺!
不能再想了!比起长空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野狼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身穿浴袍的女子。白皙的肌肤因为水蒸气而变得红扑扑的,身材娇小瘦削,五官还算过得去,眼睛很大很清澈。真的与惊艳挂不上边儿。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明明恐惧,却还装得很镇定。像一只面对狼的小羊羔,明明很想落荒而逃,但又强迫自己与之对峙。很有趣!
她一定不知道,这单纯而楚楚可怜的样子,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那会让男人想撕了碍事的布料,然后将她拆腹入肚。
野狼缓缓地勾起嘴角。真是个稚嫩的小女人。他敢肯定,她还是处子之身。这种生涩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怎么,不懂得取悦男人?还是说,你等着我来取悦你?”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抽气。她被吓坏了!
幸若水怔了一下,一步跨过去,伸手去脱他的衬衣。或许说脱都抬举她了,她这压根就撕扯扒拉。
野狼差点笑出来。他很怀疑,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取悦?有经验的女人脱衣服都能脱得男人热血沸腾,她倒像是跟他的衣服有仇,恨不能直接把它们给撕掉。
他有理由怀疑,如果她力气够大,她真的话一把撕了他的衬衫和裤子。
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忙碌着,却还是看得住它在颤抖。
而小手的主人,气息明显有些重。可见,她紧张得呼吸都困难了,却还在逞强。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很重要吧?
他不由得想起莫问。把他当作她的整个世界的莫问,最傻的女孩儿。
很快,他就将回忆的苗头掐段,不让自己再想起。
终于,他那昂贵的衬衫被她解开了。她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还是不得其法,乱扯一通。貌似,还越扯越紧了。
他敢保证,她要不是低着脑袋,他一定能在她眼里看到液体。
野狼再次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道:“女人要都像你这么取悦男人,那硬起来的都要软下去了。”
她这不叫诱惑,这叫秒杀!
幸若水停下来,红着脸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她没有经验,也没看过那些毛片。她还很急切,想着早些了事就能早些出发救人!
野狼止住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如愿地,在她眼里看到了慌乱。真有趣!
“你要我救的是你的男人吧?”他舌头魅惑地舔了舔嘴唇,视线垂下看向她的小腹以下位置。“这身子他还没碰过,今天给了我不后悔吗?”
“不要你管!”幸若水大声叫道。心跳咚咚咚的,蹦得好快,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她刻意地不想这个问题,他却故意要提起,真可恶!
野狼笑意不减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娇艳欲滴的唇瓣,湿润的眼儿……他感觉到自己一向埋得很深的yù_wàng,慢慢地在抬头。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与莫问的第一次。
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没有技巧,更不懂怎么让同是第一次的莫问好过一些。莫问紧张得要死,却还是忍着恐惧,接受他的侵占。她疼得不停地掉眼泪,他却只知道索取再索取。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看着床单上开出的花。看着身下眼儿湿润的可人儿,才如梦初醒。
“那么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取悦男人。”话落,他低下头来。
幸若水双手握成拳,看着他慢慢地俯下来,告诉自己不能逃避。但还是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阻挡他的靠近。
不能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老大,孤狼来了。”
野狼停下动作,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裤子还好好地穿着,衬衫还穿着,只是扣子解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她刚才折腾了那么久,结果只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幸若水一把拉紧浴袍的口子,如获大赦地站起来。“我先进浴室。”撒腿就想往里躲。
“不用。”野狼粉碎了她的美梦。
幸若水怔了一下,拉了拉衣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门推开。
随即,她愕然地看着穿病服坐在轮椅里的庄奕骋。“庄先生?”孤狼?庄先生也是天狼帮的人吗?一个省委书记混黑道?
“庄先生,你受伤了?怎么回事?”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就像书里写的,生死茫茫两不知。
“没事。”庄奕骋摇摇头,笑了笑。待看到她身着浴袍,皱了皱眉。
幸若水急忙揪住衣襟,眼神闪躲,都不敢看他。
野狼可不乐意了,他喜欢看戏。“他为了不让我找你麻烦,允许我对着他的心脏打一枪。我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