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这……”幸若水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庄奕骋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纵然不是爱,这份情也够重,撼动人心。
“别多想,不全是为了你。”庄奕骋朝她点点头,随即将视线转向野狼。“我记得我们达成共识了。”
野狼笑着,两手一摊。“她自己找上门来求我办事,可不是我找她麻烦。”
庄奕骋看着他一会,再转向幸若水。“若水,你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是生是死,我必须亲眼见到。”否则,她不会相信的。把她一个人留在世界上,长空怎么狠得下心?
庄奕骋微微地皱眉。“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也许尸体都找不到呢?就算他活着,他是个特种兵,如果他自己逃不出来,那么想要救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也要试过再说。”她回望他,眼神坚定。“庄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现在听不进去。我想去找他,我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庄奕骋看着她良久,点点头看向野狼。抬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要不,你再在这补一枪?”
野狼笑笑,凑到他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庄先生!”幸若水大叫一声,冲到他面前,蹲下。“我谢谢你的心意。但是,请让我自己来。这是我的人生,应该我自己努力,而不是由别人来替我走替我受苦。”
野狼吹一声口哨。他算是明白,庄奕骋为何肯为她吃一枪了。
庄奕骋看着她良久,离开了。消失前留给她两个字——保重!
看着门又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幸若水微微分开双唇,呵出一口气。
野狼大刺刺地躺回沙发里,两条长腿分开。“咱们接着来。希望经过刚才的放松时间,你能有所进步。”
他可不想再看一次撕扯大战。
幸若水转头,看着他带笑的嘴角,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刚靠近,野狼长腿一勾,她就踉跄跌倒在他的身上。
野狼一手搂住她的腰,一说从浴袍边沿探了进去。“皮肤不错。”他低声发表见解。可是眼里的戏弄远多于yù_wàng。
幸若水僵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过去了!
……
幸若水的头经过处理,上了药了。她力道不大,伤得不严重,都不用包扎。只不过当时有点头晕罢了。
医生走了。
野狼掩嘴打了个呵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
幸若水却注意到了。“是不是还疼?要不,我用药酒帮你揉揉?”窗外的暴风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一定很难受。
“好啊。”野狼大方地往床上一趴。吩咐人把药酒拿进来,就催促她赶紧动手。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
幸若水跪在床上,替闭眼趴着的男人揉药酒。她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可是她的手已经酸得快没有知觉了。但咬牙撑着,不敢停下来。
她停下来,捶捶自己的胳膊。
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她的胳膊一拉,就将她拉倒在床上。
“睡觉。”他霸道地命令,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低哑。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他。
“睡觉,否则我反悔。”他又说道,连眼睛都没睁开。
幸若水马上闭上眼。僵着身体,过了一会才慢慢地放松。她脑子里闪过许多的东西,闪着闪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野狼倏地睁开双眼。看着她,眼眸里带着一些不明的情绪。
嘴角缓缓地勾起来。心道,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笨笨的,但是很可爱。
……
幸若水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躺了一会,才缓缓地爬起来。双腿曲起,下巴搁在上面。从窗户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看到t市的繁华热闹。
她怔怔地看着,没有什么想法。
身后门推开,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一转头,就看到野狼倚在门边,双腿交叉,手里端着一杯酒。“醒了就起来吧。等下就出发了。”
幸若水一听,马上往床下爬。结果因为绞到了被子,整个人咕隆地跌到了床下。
野狼被成功地娱乐了。
幸若水被那笑声弄得脸红耳赤,急忙冲进浴室里去,碰的一声关上门。
而大门外的人听着阵阵愉悦的笑声,再次猛挖耳朵,怀疑是不是最近耳朵出问题,老是幻听。
等幸若水梳洗好,又被要求做饭。于是,她又走进厨房,做了一顿不知道该算午餐还是晚餐的饭。
野狼没说什么,吃得很香。
“到了那边,一切听我的,记住了吗?”
幸若水愣了一下,然后鸡啄米似的猛点头。“我知道。”
“除了笑,把其他的表情都给我收好了。否则要是出了差错,我可不负责。”他擦着嘴,道。
幸若水点点头,没说话。
一直到坐在飞往x国的飞机上,她还觉得像在梦里。她没想到这么顺利,野狼就肯帮她的忙。
昨夜狂风暴雨,今天已经是雨过天晴,碧空万里。
幸若水看着机窗外的白云,在那上面看到了她牵挂的面孔。长空,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