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卿抓破头都没法想明白,这样粗鲁而经典的话,梦悠儿这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回来的?
她可是堂堂相府大小姐,就算顽皮,就算淘气,也不该像地痞流氓一般的能这般出口成章才是。殢殩獍晓
难不成这个梦悠儿是假货?真的梦悠儿在六年前真的已经死了?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眼见花少卿眼神中的奇怪目光,梦悠儿本想开口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没想开口再次被火气冲了脑。捂着嘴,她害怕地看看墙壁上那双正瞪着自己的麒麟眼睛。奇怪的是,这回看自己的好像不是红色那头,而是黄色那头,好像,好像还眨了眼睛。
“小狐狸,你可否告诉爷,那年你在花轿上自尽之后发生过什么?”花少卿压下眼底升起的怀疑,口气平淡地问道。
自尽之后?
自尽之后当然是魂穿,不然自己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什么意思?
梦悠儿眨眨眼睛,将视线转向花少卿,莫不是这小子在怀疑自己不是梦悠儿?他总不能连穿越这种事情也碰到过,或者他也是从某个地方传来的极品?
种种猜疑在脑子里盘旋,她有些紧张地心砰砰乱跳。压住心中这种紧张,她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回了话:“什么都没有,那时候我觉得无路可退,才会想到了断自己。虽然十四王爷身份不菲,可我那么年轻,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老头,那跟死有什么区别?没想到,醒来之后发现那老头是个好人,不然我肯定再死一次。”
“没想到人死过一次之后,连性格都能改变。以前的你温柔胆小,如今的你外向胆大,若不是站在眼前,让人很难相信你就是相府的梦悠儿。”花少卿的话意味深长,说着话,又忍不住摸摸这张漂亮的脸。
凭他的医术,若是易容或彻底的换了面容,他不会看不出来。可,她真的没有,是个很真实的梦悠儿。
“怎么?你还怀疑我被掉包不成?你哪里知道,一个人死了一次之后,很多东西都很看得清楚,思维也不会再像一般人。”梦悠儿不爽推开他,心里确实很紧张。若是被人拆穿身份,肯定被当作不祥之物。
“也许你说得没错!”花少卿失神地答了话。
“再问你一次,把血蜜交出来,让我去救哥哥。”梦悠儿再次朝花少卿伸出手掌,那口气就像人家欠她一般。
“不可能!”花少卿扔下一句话,好心情早被她搅和没了,决定还是早点开溜,免得因为林诗辰大家弄得更加不愉快。
梦悠儿没有缩回摊在半空中的手,崛起小嘴,半眯着眼睛,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本小姐再再再问你一次,给还是不给?”
“不给!”花少卿语气坚决。
“好!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梦悠儿将手缩了回来,横了花少卿一眼,迈开大步进来帘子。
花少卿看着她的背影,若是换做平时肯定上前哄上几句。可,一想到她为了林诗辰跟自己生气,立马打消了这念头。反正,血蜜这东西找起来本来就不容易,还是等她回头来求自己划算。
扇子一打,他不甘愿地抛下一话:“爷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滚吧!以为我都不想看到你,狼心狗肺的东西!”梦悠儿手里已经拿起了书,看都不看他一眼扔出一句话。
大门敞开着,窗户敞开着,太阳很大,阳光很刺眼,而,花少卿的心情因为被情敌打败再次跌入谷底。怕自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打哪来,回哪去?
过了好一会,梦悠儿没听到某人唧唧咋咋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帘子外已是空空一片,她的心也莫名地空了下来。
……
夜降临,白日阳光明媚的天空,此刻却是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啪啦啦!啪啦啦!
天空划出一道闪亮的口子,照亮了地上一小片地上。闪电下,一座大大的庭院映入眼帘,门匾上用红字写着:天下钱庄。
门,敞开着,门里漆黑一片,四周屋子都黑着灯。大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就像指引地狱的冥灯,让院子多了一份阴森感。、
轰隆隆!轰隆隆!
雷雨越发猛烈,一顶轿子闪电般地速度出现在天下钱庄门口。抬脚之人都蒙着脸,光是刚才的轻功,便知道身份定是不凡。
这顶轿子也格外显眼,不花不绿,从头黑到顶,就连轿帘子都是飘逸的黑纱。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夜晚,来到天下钱庄存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
而,天下钱庄更奇怪,别的钱庄都是白天做事。天下钱庄却是全天候恭迎贵客,当然,不管身份多么特别的贵客,来之前必须有预约函,否则素不接待。
哐啷!
紧跟着黑色轿子出现的是一座棺材,似乎从天而降般砸在了钱庄的正门口。落地的力度震得地面颤抖,而棺材却没任何损坏。
轿帘子在风雨中飞起,闪电雷鸣下,隐约看到轿子里坐着的女人蒙着黑纱,纤细的手臂搭在座椅旁,手指上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
哗啦啦!12起一排灯笼,正对院子门口的房门打开。屋子里没有点灯,却是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质疑声:“这位老板,您这是何意?江湖人都知道,天下钱庄从不收人。”
“大胆,不得对我家主人无礼!”轿子旁蒙面的丫头上前几步,挥手间几把暗器从袖子飞出,打落了挂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