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与李氏夫妇纷纷垂首示意,那名男子稍微摆了摆手,象征性地敲了下内室的门便从容地走了进去。
“主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看在属下的薄面,饶了她们这一次吧。”绯袍男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朗声道。
公羊律斜睨着眼前俊秀不羁的男子,丢掉手中的七尺骨鞭闷闷不乐道:“言笑,本宫在你面前一辈子只有做恶人的份。”
那三名女子感激地看了看周言笑,拾起地上的衣物摭掩住满身的鞭痕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周言笑轻笑着扯开话题道:“果然如您所料,宗必行的下属皆以为您身负重伤,必然返回奉驰,派出了大量的杀手潜伏在两国的边境欲置您于死地!”
公羊律邪佞地舔了舔嘴唇:“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况且,本宫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周言笑缓缓靠近公羊律意味不明地邪笑道:“听说中兴帝已经将右相的幺女樊华指给宁王宗必行为妃。”
公羊律一脸阴狠地淡笑道:“你说若是宗必行收到他未过门未婚妻的头颅会是什么表情?”
周言笑退后两步揖手道:“属下遵命。”
公羊律看着周言笑在原地消失,渐渐敛了脸上的笑意,勿自陷入沉思。
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名四五岁的胖男孩跌跌撞撞地跟在一对年青夫妇的身后,男孩早已气喘嘘嘘,满头大汗,时不时地还撞到行人摔倒在地,而前面的那对夫妇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男孩无法轻易地追上,而那名男子则紧紧搂住女子的纤腰几乎是拖着她前行。
“放开……你放开我!”欢颜也顾不得大街上众人奇怪的目光大声哭叫,一边不断地回头寻找着人群中宗承雄的小小身影,一边手脚并用地踢打着宗必行,整个身体死命地往下坠。
宗必行被欢颜闹得不胜其烦,索性弯下腰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扛在肩上,他实在没有想到平常乖巧柔顺的欢颜撒起泼来竟然是如此地难缠,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竟有一丝小小的喜悦,这样子的欢颜看起来,才让他觉得是那么的生气盎然、鲜活饱满。
欢颜啊的一声尖叫,又羞又恼又急的她露出整齐的小白牙,竟发狠地一口咬上宗必行的脖颈,顿时便让宗必行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
欢颜的力道并不大,她只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想拖延时间,让宗承雄追上他们而已,可那柔软濡湿的嘴唇却让宗必行立刻就有了反应,他实在是不得不承认,欢颜的影响力早已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放手!”宗必行沉声道。
欢颜仍旧咬住不放。
“放手!”宗必行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喝。
再不放手,他指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当众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欢颜透过宗必行僵硬的身体也知道自己惹恼了他,如果宗必行真的发起火来,那结果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欢颜很没有骨气地立刻松了口,欣喜地看着不远处宗承雄蹒跚而来的身影,忙找了个极其蹩脚的借口试图引开宗必行的注意力。
“我……我好饿,我……要吃饭,你放我下来好吗?”欢颜认真道。
宗必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追到身前的宗承雄,终于无耐地将欢颜放到了地上。
脚刚一沾地,欢颜便一把抱起扑进她怀里的宗承雄喜极而泣。
“娘亲,你没事吧!”
“雄儿,我的宝贝!”
母子俩抱头痛哭,宗必行则更加无耐地站在两人身后,众人皆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家三口。
宗必行上前揽住欢颜的腰身就往前走。
“去……去哪里?”欢颜抬起哭红的大眼小心翼翼道。
“去吃饭。”宗必行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欢颜紧张兮兮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欢颜的脑门。
欢颜一声痛叫,宗承雄恼恨地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宗必行,伸手心疼地替欢颜揉着红肿的额头,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宗必行揽着抱着宗承雄的欢颜走进了身后醉香轩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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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为什么木留言,难道亲们不喜欢看了吗?好伤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