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轩内宾客满堂,一楼奢华的大堂内座无虚席,还有很多未排到座位的食客正在等待,上菜的小二来来回回地穿梭在兴致正浓的宾客间,两三名清丽的歌女抱着琵琶正为客人演奏着小曲祝兴,二、三楼则是用翠竹与屏风隔开的一间间雅间。
宗必行三人一出现在大堂,便吸引了众人的眼光,欢颜与宗承雄虽然普通,但身高伟岸、外型俊朗的宗必行却让人不可小觑,尤其是他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更不敢让人逼视。
掌柜的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此人非富则贵,忙陪着笑脸大声吆喝道:“客官,您定的雅间在三楼。”说罢亲自引三人上了楼梯。
宗必行斜睨了一眼满脸精明的掌柜,就要接过欢颜怀里的宗承雄,却被欢颜扭身避开,有些吃力地抱着肉滚滚的宗承雄摇晃着上了楼梯,宗必行无耐地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生怕她脚下一个不稳滚下楼梯。
走到二楼,宗必行似有意地稍稍停顿了下脚步,眼中轻蔑的笑意一纵即逝,随即便跟在掌柜身后继续往上走。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琉璃屏风后,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宗必行的背影眼中利芒乍现,直到宗必行消失在她的视野,她才轻移莲步缓缓地从屏风后露出婀娜的身形,纤纤玉指轻轻一勾,身后便出现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
女子在男子身边耳语了一番,那男子便匆匆忙忙地进了身后的雅间,女子绝美的脸庞闪现志在必得的神情,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缓步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顿时大堂里便传出潮水般的赞叹之声,几乎全部的男食客皆面露痴迷,垂涎三尺。
此时醉香轩后院李氏夫妇的主屋内,刚才那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正跪在公羊律的身前。
“你们确实没有看错?”公羊律站在窗前缓缓地回过头。
“回主人,老板娘亲口所说,那人的确就是宁王宗必行,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女子与一个四五岁的……”男子毕恭毕敬道。
“砰”的一声巨响,公羊律身前的木桌应声而裂,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一袭玄衣的公羊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凶光必露,袍袖无风自摆,整个人被戾气完全包围。
“我们走!”公羊律一字一句地阴冷道,抬腿就要往外走。
“主人,您身上余毒未解,而且血魄只练到第七重,如若驱动真气反而会被血魄反噬危及性命,还是等周少卿回来再……”李姓男子两步上前急声道。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李姓男子脸颊瞬间便多了一道血痕,公羊律半眯着眼睛低沉着嗓音道:“再啰嗦,让你人头落地!”
说罢看也不看一脸惊恐的男子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去,五名黑袍人与李氏夫妇紧跟其后。
三楼花苑的雅间内,四盘晕素搭配的精致小菜加清酒,宗必行坐在欢颜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旋转着手中的骨瓷酒杯,若有所思地自斟自饮,而欢颜则是端着一只粉瓷荷叶碗,一口一口地喂着宗承雄。
“娘,我要吃那个。”宗承雄手指着梨花木桌上的爆炒西兰牛小肉鼓着腮邦子咕哢道。
这一上午的长跑可把宗承雄累坏了,以至于二碗饭下肚还不觉得饱。
欢颜却夹了一筷子青菜喂给宗承雄,颇有些担忧道:“雄儿,吃了这口菜就不能再吃了。”
宗承雄极不情愿地咽下青菜大叫道:“雄儿没吃饱!”
欢颜放下碗筷,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也不言语,宗承雄这下有点慌了,忙扑进欢颜的怀里撒娇道:“娘亲别生气,雄儿吃饱了,雄儿刚才是逗你玩的。”
“雄儿想吃,你就让他吃,何必处处约束于他,随心所欲不好吗?”宗必行支手撑着头轻笑道。
欢颜垂着头擦拭着宗承雄油乎乎的小嘴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反驳道:“当然不好,都像你那么随心所欲别人还有活路吗?”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宗必行一看欢颜的表情就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出她心中所想,看着她别扭可爱的神情,宗必行情不自禁地就想要逗她,于是俯下头就要咬上她的唇。
欢颜别过头,冷冷道:“我必竟是你的母妃,请你自重。”
宗必行也不恼,在她耳畔喃喃低语:“难道非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你才相信我的真心吗?”
儿时那个男人在母亲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好似昨日重现,他也曾像宗必行对待自己一样在她母亲面前款款深情,海誓山盟,可到头来不过是让母亲红颜变为枯骨,落得个暴尸荒野的凄惨下场。她不想步上母亲的后尘,所以只要不交出自己的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欢颜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你的爱,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宗必行的笑意缓缓地冻结在脸上,一把将欢颜拖进怀里下巴处新生的胡碴摩娑着她柔嫩的脸颊决绝道:“要不要,由不得你!”
就在此时,竹帘一挑,一名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端着一方托盘出现在三人面前。
------题外话------
死皮赖脸求留言!还有谢谢昨天留言的亲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