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像只小兽一样捂着脸唔唔痛哭,生平第一次毫无尊严地这样取悦一个男人,却只能以自取其辱收场,屈辱羞愧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宗必行一把将欢颜捞进自己的怀里,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语带笑意地轻哄道:“好了好了,为夫不逗你了,有什么事直接跟为夫说就好。”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可爱透顶,可真的哭出什么毛病,就该换他欲哭无泪了。
欢颜这才抬起哭红的大眼,一脸兴奋地低声道:“我……我想……”
“你想将雄儿送走是吗?”宗必行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你怎么知道?”欢颜惊讶道。
果真如此,你还是没有断了逃开我的念头,将雄儿送走,你便再也没有牵挂,想再一次一走了之吗?欢颜你的心果然够狠,连亲生儿子都阻拦不了你想走的决心,不过,我岂能如你如愿,我爱的人,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能一辈子守在我的身边。
可是他哪里知道欢颜是因为命不久矣才会做出如此痛苦的决定!
宗必行淡笑:“你想送他去哪里?”
欢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喜形于色道:“武……武当,雄儿年纪也不小了,我想让他拜师习武。”
她还有个两三年的时间,雄儿在这期间也可以强壮起来,她只要在这三年里慢慢地疏离宗必行,想必等新鲜劲一过,他一定会厌烦于她而另结新欢,到那时,宗必行就不会在意她的死活,更不会牵怒于宗承雄了。
“为夫的武功可以说盖世无双,没有比我更好的师傅。”宗必行笑得凄然。
“可你是摄政王,哪有时间教他!”欢颜急忙辩驳道。
“没有时间也要抽出时间,他可是我摄政王的世子,将来是要承袭父位的。”
“可他只是你的弟弟,这对你的亲生骨肉不公平!”
欢颜急得都要哭出来,等她一死,世子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会被后母继父欺凌至死!
“反正都是你的孩子,谁做世子不一样?”宗必行笑得邪魅。
“不一样,他……”
“好了,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宗必行沉下脸来冷声道。
他将吓得欲言又止的欢颜拦腰抱起放倒在床榻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为夫今晚还有事,你一个人先睡吧。”
“可是……”
“乖,你不是困了吗?”
宗必行放下欢颜就要离开,欢颜银牙一咬,忽然一把抱住宗必行的脖颈大叫道:“睡觉!”
宗必行倒抽一口凉气,大掌紧握成拳支撑在欢颜的身体两侧忍忍道:“母妃,乖,为夫今晚真的有事,你先……”
话音未落,欢颜一把拉下衣领,扯落粉红的肚兜,顿时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与那两颗傲然挺立的红梅便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宗必行的眼前。
欢颜光裸着上身再次搂住他的脖颈颤声地哀求道:“求你,求求你夫君,把雄儿送走好不好?”
欢颜说的什么宗必行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浑身肌肉紧绷,当欢颜那细瓷一般温暖细腻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时,他的忍耐力马上就要全线崩溃,他一声低吼,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一把推开欢颜,扭身两步便冲下楼去。
再不走,他一定会情难自禁做出伤害欢颜的事情。
不一会楼上便传来欢颜压抑忍忍地抽泣声,初睛一路小跑上二楼,入眼的便是光裸着上身的欢颜捂着脸坐在床上伤心落泪。
“王妃,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初睛忙上前整理好欢颜的衣襟心疼道。
“初睛……怎么办?我……好没用……他……他现在……就已经厌倦……厌倦我这副身子了!”欢颜哭肿的大眼无助地看着初睛。
“不会,王爷他是怕伤了你!”初睛忙解释道。
“怎么办?他厌倦我了……我连这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欢颜哭倒在床,根本就不相信初睛的话。
他怎么会担心她的身子,如果担心,那夜也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那么多次!想她也真够没用的,宗正言只要过她一次便将她弃如敝屐,如今宗必行也开始嫌弃她,他还是嫌弃她已经脏了!
“王妃,别哭了。”初睛一把抱住欢颜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爷竟究竟对王妃说了些什么,竟把这可怜的人伤得如此之深!
王府西北角一处假山环绕的怪石堆下面就是王府的地牢所在,长长的甬道向地下延伸近十丈深,只余两人并排行走的甬道内灯火通明,守卫森然,地牢最下层的三十间牢房呈圆形围绕在五十平的刑室四周,各式刑具一应俱全,犯人行刑时,关在牢房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残忍的刑罚几乎让人犯们的精神崩溃。
地牢内血腥味弥漫,阴暗潮湿,就像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般,宗必行坐在刑室正中央的石椅上,面无表情地端着青花瓷酒壶自斟自饮,地面上呈十字网格状、半人高的圆形铁笼内侧布满了半寸长的铁钉,笼内一名赤身luǒ_tǐ的男人一只眼已剩下黑黑的血洞,浑身上下布满了小手指粗细的血窟窿,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鲜血顺着铁笼流淌到地面。
“王爷,晕死过去了。”赤裸着上身一脸横肉的牢头恭敬道。
“砰”的一声,酒杯被摔得粉碎,牢头吓得浑身就是一哆嗦。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若是让我听不到他的嚎叫声,你就代替他叫。”宗必行眼也不抬淡淡道。
“小人明白,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