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也是替你们姑娘积福了。”

青柳答应一声去了。

怀瑜这里吃了寿面,外面就说本族太太夫人小姐们到了。

族里叔伯祖父婶娘可是马虎不得,白氏便携了怀瑜手,母女们前。

青柳替了怀瑜出去施舍,这边厢无福(前世为怀瑜而死福儿)六巧两个贴身丫头亦步亦趋跟着怀瑜。一个个笑容满面,与有荣焉。

怀珑母亲看着怀瑜一阵伤感:“你这个丫头有福气哟,一辈子就在母亲身边。”

怀珑远嫁之后过得不好,娘家却是鞭长莫及,哪及得怀瑜嫁在本城。

族里一众叔祖母婶娘们都知道今日是怀瑜插戴小定之日,只有怀瑜懵懵懂懂,听了族长婶娘之话,含含糊糊笑道:“怀珑姐姐是姐妹中最出挑的,必定一切顺遂妥当。”

怀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总觉得自己是凤凰落在乌鸦阵,一贯欺负族中姐妹。及至上次怀瑜父亲荣升,怀瑜成了童家坳最尊贵贵女,怀珑恼恨之下,置气拒绝参加宴席,脸面子情也不顾了。族长夫人这才觉得自家女儿是不是太娇惯了,只可惜生就木头造成船,悔之已晚。而今再看怀瑜,懂事又乖巧,打理家族生意得心应手,心里既感叹又不服:白氏那样懦弱性子怎么养了这样精明能干女儿呢。这可是拙娘养巧女了。

不过这位族长娘子甚有城府,瞬间便收起郁闷,轻拍下怀瑜胳膊,温煦一笑:“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底好!”

随后而来的是怀瑰一家,怀玫去年已经跟着怀珑脚后跟出嫁了,怀瑰作为家里唯一待嫁女儿跟着祖母来了。

怀瑰婚事是白氏牵线搭桥,男方就是彭巧慧堂兄长,很不错的人家。女婿今年十八岁了,父母双亡,跟着彭巧慧父母过日子,家有良田千亩,本人也读书只是没有读出来,能够娶到怀瑰这样秀才女儿,直觉是烧了高香了。一家人眉开眼笑的,对怀瑰这个媳妇十分期待。

怀瑰婚期也定了,就在今年腊月,本来婚期在即,不该出门走动,只是怀瑜跟怀瑰感情不同他人,怀瑰虽是含羞带怯,却是盯着众人打趣来了。

只是怀瑰脸色十分不好,看着时时似在苦笑。

怀瑜心中不免疑惑。

之前,因为祖父叮嘱,自从灾荒来临,怀瑜一直让人关注族人生计,并及时给予救济。

对于怀瑰家,怀瑜更是关怀备注,不等大祖父开口,每次开仓,无论怀瑰家缺是不缺,怀瑜都会跟荷花家一般,派人奉上几石细米。难道自己忙碌之中忽略什么?

前世自家落魄,大祖母虽然没有物资救急,却是无数次替自己母女撑腰主持公道。怀瑰也在无数次自己手足冰凉绝望之时搀扶过自己。她虽然嫁得落魄,自己出嫁前夜,怀瑰拔下头上双股银钗给自己添妆,陪着自己度过了最忐忑一夜。

种种切切浮现眼前,怀瑜难免惭愧 ,今年是父亲生死关头,自己紧张兮兮帮衬父亲,其他一切的确有些疏忽了。

少时觑个空子拉了怀瑰回房洗脸梳妆,抓住怀瑰信誓旦旦:“怎么脸色这般憔悴?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差什么缺什么,或者谁家欺负你了,只管告诉我,我凭着得罪所有人也要为你出气!”

怀瑰怕扑哧一笑:“哪有这般严重。”

怀瑰祖父十分骨气,怀玫母亲是当家太太,怀玫刚刚出嫁,怀玫弟弟也正在谈婚论嫁,家计窘迫,便欺负怀瑰孤儿寡母,偷偷节流怀瑰聘礼补贴进了儿子聘礼单子,结果被大祖父知道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是聘礼单子已经送给了女方追不回来,大祖母一气之下,除了将男家聘礼全部拟入嫁妆单子,还把自己压箱底东西给了怀瑰一半,足足给怀瑰凑足了三十二台妆奁,足足比怀玫二十四抬多了十二抬。

怀玫母亲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落得公婆责骂,儿子埋怨,丈夫气恼夫妻失和,里外不是人了,恼羞成怒竟然病倒了。

怀瑰祖母气恼她不识大局,乘机让长孙媳妇珏大奶奶孙氏代管了家务。

怀瑰诉说完了,苦着脸色叹道:“我倒是没什么,出了门子不过逢年过节回家吃顿饭,只是今后母亲又没儿子依靠,今后日日要看大伯母白眼了!”

原来只是这等小事,怀瑜顿时放下心怀:“这怕什么,族里多少眼睛看着呢,还有大祖父大祖母,大伯父也不是糊涂人,大堂嫂处事也算公正,大祖母如今叫她接手家务必定要扶持她当家主事。大堂嫂是聪明人,你嫁得这般好,必定不会为难你,你再跟她近乎写,她为了自己女儿将来,定会善待二伯母。”

“再者,你进门没有正经公婆辖制,家境又富足,到时候跟妹婿好好商议,每年补贴二伯母百十两银子,还怕日子不好过!再不济,还有我跟母亲替你看着呢!”

怀瑰顿时笑颜如花:“我该早些跟你诉苦来的,这些日子可把我愁坏了。”

怀瑜拧一拧怀瑰翘鼻子:“不是说好了,我们有事要相互通气么,你倒好会会写信报喜不不报忧!”

想起怀瑜婆婆今日要来插戴,怀瑰皱皱鼻子娇笑打趣:“知道了,只是你这样忙碌,马家姐夫有奔波在外,忙人姐姐,忙人姐夫什么时候得空正式订婚哟!”

怀瑜被怀瑰打趣顿时红了脸,怀瑰娇俏皮实摸样也勾动怀瑜玩心,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就抓她痒肉,怀瑰最是护痒,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姐姐……好姐姐……饶了罢,饶,饶了,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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