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扰纷扰,苏浅越是想避开,越是引得全场人的注意,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个陌生美丽女子的来历。一旁交谈中的严清平也闻声侧过头来,暮然的看见角落里白裙飘飘的苏浅,正局促的站在那,怯生生的不知所措。完全脱去少女的青涩感,如一杯淡味的清酒,入口浓郁,眼球也是流连忘返在她的倩影上;而如通常的故事里描述的,王子都是走向了美人鱼。
“苏小姐。”
望着这只惊慌不定的美人鱼,她今天美得让人迷醉。苏浅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没有防备的笑容,只是有些无奈。
“严总监,你好。”苏浅对他,多多少少存了敬畏,“严总监”在她口中说出来不是那么的悦耳。
“随和点,你还是叫我清平吧,都是老熟的,叫严总监怪别扭的。”
苏浅没应声,严清平琢磨着是不是突兀了些,只是她四下警觉的望着,严清平也是嘴角一挑,这样场合,对她不是一种雀跃,而是压抑。
“我正缺个女伴,苏小姐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就毛遂自荐当一次你的护花使者。”严清平拐出左腕子,略侧过头蜻蜓点水的露出一丝抿笑,显足了诚意;苏浅也是愣了愣,片刻后还是搭上他的臂腕,有他在,至少不那么多麻烦。
站在严清平旁边的确少了不少麻烦,只是陪着他油走在会场的中,却给其他人一种错觉:这女人和严总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平时穿惯了平底鞋的苏浅,不消一会儿,脚底又酸又胀,陪着严清平又转了一圈,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个由头去了洗手间揉下脚。开场的时间也快到了,严清平依旧礼貌的油走在纷至沓来的宾客周边,以示礼待;正和一个伦敦的高层相谈甚欢,不远处的人群突然像炸开了一般,沸腾起来。
严清哲一身纯白的燕尾小礼服,系上黑边真丝领结,脚着黑白两色的圆口皮鞋,缓步的走进会场;清泠的神色,傲气十足的扫过在场每一个关注着他的嘉宾,如一只白天鹅立于一群黑鹭之中,皆是他傲色下的小角色。会场上气氛急转直下,严清平似乎早就熟知了这样的场景,面上的微笑未变化半分。
严清平和严清哲对视的那一刻,冰与火的交织,两人的神色竟然无所动容,严清哲挽着身边艳丽佳人,朝严清平跨近了几步;看惯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围绕,自然不会对严清哲身边这个陌生脸孔的女子多加好奇。
“没想到你会来。”
习惯了兄弟间的冷言淡语,严清哲自然没多加深究,迎着他多年未成变化的随和,淡淡的问道:“老爷子呢?”
“身体不怎么好,医生让爸爸在家里休息。”
严清哲神色未动,只是优雅的从e手中挑起一杯石榴色的鸡尾酒,少少在唇边抿了一口,似乎老爷子在不在事不关己一般,不过是做些场面,走过场。
在马桶上坐了一会的苏浅,脚底的酸软感稍稍缓下来;走了出去,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将一头披肩的长发拂到了左侧,皮肤本来敏感,右肩上突起一片潮红,长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少来这样的场合,实在闷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