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佳一早起来,就去厨房看火,左眼老跳来跳去,心神不定,暗咒了一句:哪个妖孽在作祟?
俗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句话在十几分钟后苏浅的公寓里应验的灵验验的。
拎着炖了一晚的红豆猪血汤刚进苏浅家的厨房,就看见严清哲拿着ipap2在炉灶前面手忙脚乱的当起伙夫,贤惠的很,一菜板的狼籍;在沉浸了自己思绪后十几秒的严清哲,猛然看见厨房门口杵着的秦佳佳,像得到救星一般,乞求援手。
“你来的正好,什么生粉,高汤是什么,你给我讲讲。”严清哲一个箭步上来,踩在一个生鸡蛋壳上,咯吱啦的作响,正如秦佳佳的心情、理智一般,瞬间齏碎。
“你大爷的,当这儿是菜市场,随便你进进出出?”
间断不过几个小时,挨了第二巴掌,这女的力道十足,秦佳佳本是想改过自新走淑女的人,但欺负到门槛就火爆的不是人,比泼妇还悍妇。
“瘟神!一早说左眼跳个不停,我说哪个扫把星在克我,原来是你这个泼皮在这作祟。我们的帐得好好算算,前几天那个疯女人是你喊来撒野的吧,有本事,借刀杀人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ipad2“啪”的掉在地上,严清哲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细长的眼角拉得老长,眼神凌厉的像两道x光线,有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严清哲大手一扬,对方是不是女人,滚蛋!
只是扬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被抓住,严清哲心中本来就窝火,对方力道本来就不大,一甩手就腾出地儿来,回头一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却看见苏浅踉跄的退后两步。
“怎么,你还打女人?”
苏浅稳住身子,冰凉凉的从口中蹦出一句,严清哲一身的躁火给浇了透。
“什么是衣冠qín_shòu我今天倒是见识个彻底,长得好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算是长记性了,你倒是打打看,老娘这身子骨最近老想找人拼劲儿,今天就挑你了。”
秦佳佳将手腕上的橡筋在披肩的头发麻利的扎起来,跃跃欲试,却被苏浅横在了中间。
“够了,佳佳。”
“够了?你知道这烂人害得我多惨,公司是你家开的,不敢动你是吧,老娘今天就是吃了豹胆来的,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封辞职信!”
苏浅眼疾手快,人肉锁就扑上去,将秦佳佳抱住,只剩两只章鱼般的手在勾不着严清哲的地方乱抓着。
“浅浅,你干什么!?干嘛帮着那个烂人。”
“疯女人!”严清哲败气的踢了脚下ipad2,可怜,它招谁惹谁了,板着脸走出了厨房。
苏浅这个客厅,一定风水有问题,不是战场就是交火点,或是前线;一大清早,客厅围坐成三方会谈的架势,细细想想,是不是该撒点盐豆子之类的驱驱邪?
秦佳佳气撒了,这会子安静下来倒是心里犯嘀咕:长脸,打了大明星!!一大堆后续忧虑一股脑的冒出来,刚才的一根筋呢?心里的想法跟煎鸡蛋一般翻来覆去的炕,说穿了,后怕的不得了;倒好,现在连个偷瞄都不敢扔过去,气场这下子垮台了。严清哲心里窝着火,铁着个僵脸,指骨节捏的“噼噼啪啪”的作响,说真的,自己是挨了打还愣着看的人?不是看她是苏浅的拜把子姐姐,又是个女人,真有冲过去揍她的冲动。
“拣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说和,你给佳佳道个歉吧?”
严清哲火气本来就压着,这话苏浅说起来倒是护短味道十足,不正是炸药库里放火么。
“道歉?”只差头发没竖起来,额间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恼得弹起来,指鼻子的吼起来。
“苏浅,她扇我耳光,然后我还要卖乖道歉,嗯?我倒成了凯子!?”
被长得高人指着鼻子,恰恰自己还坐着腰板,趾高气扬现在只能这样形容严清哲,苏浅觉得如果要望着他的眼睛说话,过不了一时半会,自己脖子得歪,故苏浅也没去迎合他发难的表情,刻意表现某种特定的情绪,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腰带扣子,不徐不疾的回应着他的暴怒。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凯子,不过你这句倒是提醒了我,我觉得自己这么久来倒像是个妓女,噢,不,比她们还不如,这样的游戏太耗精力了,现在你既然觉得自己已经降格成凯子了,那就别在掺和在我们这些人的生活,严清哲,我们结束吧,各归各位。”
“你说什么来着?!”妓女,苏浅这番说词,无疑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自己大大的被羞辱成嫖妓?滚蛋!秦佳佳也是傻愣在一旁,想吱点声支援苏浅,嘴巴却黏了强力胶一样,无言,强大的气场在她们周围形成漩涡。
抬起头来,看来有时还是要眼神和语言同时进行,才能让对方感觉到话语的真切感,他脸都气来磨出棱角来,可自己就觉得,你不过就是个纸老虎。
“就是你听到的,一个字也没改。”
严清哲手不自觉的扬起来,又生生的定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本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后怕却在他快要挥下去的那一刻萌生,这巴掌打下去,真的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脑子此时这个警告一直在紧敲着。
“你这打人的性格,和你的身份还真是配,回去吧,忘记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我也不想去回忆了。”
苏浅嘴角淡淡的笑,严清哲心领神会,每当她会有这样表情的时候,都是她在下决定,淡淡的苦苦的,忘记,回忆?当初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