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找谁?”saly抬起头打量着她的潮流装扮,眼里射出的光并不友好。
洁丽只用下巴点点,对着温尔雅道:“温尔雅,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眼神恍惚一次,在确定并不是眼花后,茫然地站起来,温尔雅反倒比她要尴尬。“嗯。”
她走在前,将洁丽带进了不被人打扰的会议室。
洁丽随意地将包包丢在会议桌上,坐下来时抱紧了胸。
“北海找你了吗?”
她直接问,没有任何感情,看不出喜怒。
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嗯”了一声。“早上打过电话,还发了短信,说昨晚的事……昨晚……”
看向洁丽,这个答案只有她可以给出。
“是我。”
她大方地点头,没有一丝的羞怯与不自在,仿佛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
温尔雅点点头,尴尬地站着,她不知道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你可以……告诉北海。”
她提议。因为让北海误会而感到不安。
“不要!”
洁丽几乎是蹦起来的,一时间脸上带了浓浓的伤感。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晚上,他叫的是你的名字,温尔雅,你真的……”
声音哽住,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但她悲伤的脸部表情表明了一切。
抱胸的手离开一只,竖在唇边,隐忍着就要爆发的悲情。她倔强地逼回了早就盈在眶里的眼泪。
能体会她的心情,温尔雅小心地倒了一杯水在她面前。
微低了头,没有看她的表情。此时,她最需要的或许就是尊言。
喝两口水,洁丽终于平静了一些,语气也平和起来,故意用没有感情的音调来掩盖满腹的悲情。
“温尔雅,我来是想请求你,不要将昨晚是我的事告诉他。”
“这……”
显然,洁丽给她出了一道难题。
闪闪眼,再闭一闭,她继续道:“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我还是要求你……我不想北海因为需要向我负责而勉强接受我。”
“洁丽!”她有一丝心软,但却着实为难。这样的事如果承认了,北海会怎么样?还有北沉呢?
“算我求你!”
洁丽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低下了头。
好为难!
不忍看着洁丽委屈悲伤的模样,又不能将自己陷入这无尽的混乱中,她本来决定要在今天跟北海说清楚的。
“求你为我保留一点尊严,如果因为这件事北海不快乐,我会去死的!温尔雅,我说到做到!”
她从身上抽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不要啊!”
心差点要停止跳动,她没想到洁丽会来这一招。
伸手想去夺刀,又怕对方会真的切下去,手无奈地停在半空中,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全是焦急。
“洁丽,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她服了软,只要不再做这样惊险的事情,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那好,你不让我死就说明你答应了,温尔雅,你要说到做到!”
洁丽收回了刀,要她做出保证。
十分艰难地,无奈地,温尔雅点了点头。
“好,我信你!”
提起包包,洁丽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尔雅软软地坐倒在椅子上。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劝洁丽,为什么要同意这么荒唐的要求。
有时心软心善却并不是好性格。
无尽的悔意涌来,但已经承诺了,她能怎么办?
白着一张脸走出来,saly一如既往地早退了,而且比平时还要早。
她将自己撑在桌面上,无力到了极点。
……
妈妈的头晕病又犯了,温尔雅接到电话,向visa请了假,以极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病人的身体太虚,要多做休息,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样多次的晕倒显然还有深层原因的,我们已经抽血拿去化验了,化验结果要等七天后才能拿。”
医院里,负责的医生一连串地讲着,温尔雅扶着母亲坐在对面,不断地点头。
妈妈则内疚得将头低到最低。
医生最后撕下手下一张写满字的纸递了过来。“去取药吧。”
扶着妈妈走出来,她的状态还很差,温尔雅体贴地将她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妈,我去取药,你在这里等我。”
妈妈从头至尾都苦着一张脸,让温尔雅于心不忍,拍拍妈妈的肩膀,她用最为温和的声音道:“妈,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我不是担心自己。”妈妈终于抬起了头,对自己充满了怨怪,“看我这不中用的身体,专门拖累人!”
“妈,你没有拖累我们!”她索性蹲下将头靠在妈妈的膝头,充满了撒娇的意味,“人食五谷杂粮当然会生病啦,不过,你是我和妹妹的主心骨,我们相信,你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
妈妈的眼里擒满了泪,转过脸去,她悄悄地擦掉,才再回过脸对她道。“妈知道,妈一定好好活着,直到你们两姐妹结婚生子。”
“那还不够呢!还要等我们都老了,七老八十了,你才可以离开!”
“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脸上终于显出了笑意,因为她的有意调侃,原本缩起的脸颊也伸展开来,温尔雅满意地点点头,才道:“那我去取药了。”
取药的地方在住院部一楼,她七转八拐总算找到了住院部,很快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