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情绪,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封锦言清冷无比的声音,“夏秘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之初的心不知为何蓦然揪紧,握着电话的手心都冒出汗来,想要回答,可喉咙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涩涩的说不出半个音节。
那边的封锦言却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萦绕在之初耳畔。
放下电话,起身走出秘书室。
穿过了几乎整个顶层的走廊,才走到位于最南面的总裁办公室门外汊。
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的,走近了,之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怪异却并不陌生的声音,就像是骤然间被人从头泼下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骨子里都泛着疼!
“嗯……言……你坏死了……”女人娇媚而性感的呻-吟从半掩的门内缓缓飘出,那熟悉的声音让之初犹堕地狱!
“哼……”男人凝满了深沉欲-望的粗重喘息应运而生,那声音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朕!
之初浑身冰冷,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挪不动半步!
在原地僵了半天,那暧昧的靡靡之音一刻都没有停止,像是最可怕最尖锐的噪音刺痛了之初的耳膜!
转身想要逃离,刚迈出半步,却又倏然停住,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做着什么极为激烈的矛盾挣扎。
也许……事情并非是自己听到的、想象的那样,只有眼见才能为实!
在一切明朗之前,自己要做的就是——继续相信锦言!
半晌后,之初蓦然转身,脸上悲戚的神色已经被绝然取代,迈开步伐推开了半掩的办公室门。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当真可以用春色旖旎来形容。
左侧摆放着一张极为宽大霸气的暗色办公桌,在办公桌的前方,两具近乎完全赤-裸的身躯紧密的纠缠着——女人半坐在办公桌上,修长的双腿叉开,男人站在办公桌前,跻身在她的双腿-之间,脖颈上攀着女人白皙的柔荑,衬着男人健康的古铜色肤色,像是一条色彩斑斓身体柔软的蛇,看在之初眼里,是如此的恶心!
伴随着激情无比的喘息,男人一下下重重的撞击着女人柔软的娇躯,换得女人娇羞而满足的呻-吟,在偌大的办公室内萦绕不绝!
之初的脸顿时血色全无,虚浮的步伐踉跄着倒退几步,靠在微凉的墙壁上,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她努力克服了心理的排斥和恐惧走进来,怀揣着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想要坚定自己对封锦言风雨飘摇般的信任。. 可是,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她又该怎样安抚自己,劝慰自己继续相信封锦言,和安雅做这样的事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言……有人进来了……”那边的安雅视线忽然飘向了这边,如丝的媚眼中还笼着迷离的情-欲,脸上一片潮红。
之初忽然慌了起来,没有多想,即刻转身拉开门,在封锦言转过身来前逃离出去!
是,她害怕了。
害怕看到封锦言与安雅紧紧融合的身体;害怕看到封锦言目光清冷的注视着自己,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害怕自己这些天来的坚持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在她的身后,已然转过身来的封锦言表情清寂的望着之初落荒而逃的背影,深邃的幽瞳下缠绕着繁复难懂的晦涩情愫,像是疼惜,像是无奈,又像是绝然……
原本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躯骤然分开,明明是那样狼狈的模样,但封锦言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那样的优雅高贵——用纸巾擦拭自己濡湿的分身,而后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戴整齐,就好像只是在做着最普通的事情,丝毫没有被自己的合法妻子捉-奸的狼狈。
安雅稍稍往后挪动身体,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半眯着妩媚的眸子欣赏着封锦言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寸肌肤,眼里满是欣赏和得意,似乎又还噙着几分欲求不满!
封锦言整理停当,也没有再看安雅一眼,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封锦言刚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办公室内竟又响起了女人娇媚淫-荡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之初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有哪儿可去,像只无头苍蝇一般顺着路一直走到底,直到走到无路可走!
当被泪水朦胧的眼前呈现出一片广阔拥挤的天地时,之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到了天台。
随着冬季残留的痕迹完全消褪,到了这个时间点,外面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但却是灰蒙蒙的,看着觉得格外的低沉压抑。
天台上的风很大,吹着之初身上的衣抉呼呼作响,纤瘦的身躯似乎摇摇欲坠。
缓步靠近天台的边缘,身体依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往下望去——39层的高度,让地面上的一切看起来格外的渺小拥挤。
若是从这里掉下去,那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会随风消散?
这个念头恍然在之初的脑海中闪过,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从来不是个轻言生死的人,从需苦的生活和周围糟糕的环境让她知道生活的艰辛。
既然这样艰辛的活过来了,又怎能轻易赴死?
“夏之初。”一声冷冽的唤声随风而来,之初的娇躯蓦地一颤,咬唇迟疑良久,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了正从天台门口一步步走来的封锦言。
现在的封锦言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平日里矜贵的模样,更看不出方才的半点狼狈和淫-靡,就连表情和目光都是和往常一样的冰冷疏离,静静的望着站在栏杆旁的之初。
之初心口一阵锐痛,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