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言迈开步伐,不疾不徐的靠近,丝毫没有因为之初决绝的口吻而有所动容。
之初咬了咬牙,再度开口,“我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你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封锦言深沉的眸光不易察觉的一颤,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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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初,以死威胁,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封锦言开口,语气如此的平静,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家常小事。
“那你可以试试看!”之初咬牙狠心道,一双手搭上栏杆做跳跃状,似乎只要封锦言一句话不对,她就会从这里一跃而下!
封锦言冷眸半眯,看不出是迟疑不忍还是不耐烦,“夏之初,为了眉姨,我希望你能好好听完我的话。”
之初疑惑蹙眉。
封锦言定定的看着之初,眼神清寂得仿若万年未化的冰山,没有一丝温度,同样冷冽凌厉的话语从风中一字一句的飘入了之初的耳内——
他说——
“夏之初,我们离婚吧!”
……
时间定格,空气静默,就连呼啸的风似乎也安静下来。
之初怔怔的凭栏站着,震惊得忘记了悲痛!
“作为离婚的赔偿,我会把御临苑那栋别墅给你,还有一辆车和一百万现金都已经划到了你的名下,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确认一下。”封锦言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之初惨白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
“你以为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你的财产吗?!”
“就算你不要,但眉姨应该会很高兴能够再次帮助夏凌远了。”封锦言淡然的说着,好似在闲话家常。
迟来的疼痛终于一点点侵蚀而来,整个身体,心灵乃至于灵魂都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罩住,然后被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凌迟着!
痛到想要死去,却无法死去!!
“封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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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封锦言眉宇微蹙,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跳下去吗?!”之初抓着栏杆,却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停止颤抖。
之初站在天台的尽头,封锦言站在天台的中央,十几步的距离间,风声呼啸而过,却吹不散气氛的凝重和惨烈!
封锦言轻轻眨了眨眸,神色自若的看着身体紧绷如同一根即将断掉的弦的之初,凉薄的唇微启,淡然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之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怎么也无法相信封锦言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震惊,伤痛,绝望,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来形容之初此刻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要就这样在封锦言的眼前跳下去,看看他是否真的这么狠心?!
可是,封锦言却已经先于她做出了反应——转身,离开!
望着封锦言不带一丝留恋和担忧的背影,之初内心仅存的那些信任彻底崩塌!
如果一个人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那那个人的心里,还有可能有她吗?!
就算自己现在真的跳下去了,他恐怕也不会原意在她的尸体前停留哪怕半秒吧?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作践自己?!
虽是这样想着,可内心就像是骤然被挖空了一大块,所有的依托在顷刻间都荡然无存。双腿蓦地一软,手臂扶着冰冷的栏杆滑落下来,狼狈的跌坐在地,泪水无法自控的倾泻而出!
前方忽然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之初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停在了她的眼前。
“夏之初,你可真够可悲的,竟然以死来威胁锦言?”充满鄙夷轻蔑的话语从头顶上飘落而下。
之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人说的话。
“哼!”安雅站在夏之初身前,鄙夷的看着狼狈的坐在地上的之初,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夏之初,我说过,就算结婚了,我照样可以让你们离婚!”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之初听到这句话却忽然间怔了怔,脑中纷乱的思绪也逐渐被压制住,有了片刻的明朗!
之初猛地抬起头,眼眸中绽放的异样光芒让安雅的心莫名的一跳,觉得有些不安。
之初只是看了安雅一眼,便扶着栏杆艰难的站了起来,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在安雅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快步走出了天台。
安雅经过精心修饰的黛眉倏然皱紧,急忙跟了上去。
……
之初走得极快,以至于重新回到封锦言的办公室前,气息有些微喘,但她却半刻都没有停留,直接一把推开了门。
之初也没想到,封锦言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裴御琛,展彦,和穆念野都在,就在她推门之际,似乎还听到他们在谈论某个企划案。
绵绵苦涩又在心间荡漾起来——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就算他在天台上是刻意表现得冷酷,但现在,又怎么会有心思谈论工作?!
办公室内的三人都用各不相同的眼神打量着之初,有八卦有猜测也有淡然,唯独封锦言依旧埋首在手中的文件中,似乎根本没有发觉之初的到来!
“表哥,麻烦你们出去一下。”之初咬了咬唇,视线淡淡扫过裴御琛三人,清冷开口道。
三人都下意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