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察言观色的本事,刘尚虽然比不上郭嘉独具慧,但是每天面对自己麾下近百号的文臣武将,对于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耳濡目染之下往往也能猜出他们的心思。{免费
就好比眼前的刘琦,虽然跟刘尚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时时刻刻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一点也不善于伪装,足可以看出是一个没有心机,没有防范意识的人。
刘尚心中暗暗嘲讽,就这种性子,怪不得不受刘表重视,也不会被刘备和诸葛亮玩得团团转,被人卖了还得替对方数钱。
此刻蒯良虽然不满刘琦的瞻前顾后,但面对刘尚还是做出一副为主子尽忠恪守的样子,郑重道:“刘琦公子身为刘荆州长子,日后理当继承荆州牧之位,然而荆州蔡家狼子野心,对荆州图谋不轨,再加上刘荆州之妻蔡氏老是干扰荆州朝政,偏帮蔡家,使得荆州大权有一半已经掌握在蔡家手里,刘大人试想,如果刘荆州百年之后,这荆州究竟会由谁做主?”
刘尚仔细的听着,一边拿着箸子敲击着酒樽,一边用手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真到了那时,荆州就不会姓刘了,就算刘琮坐上了荆州之主的位子,那么执掌荆州牛耳的依然是蔡家。”
“没错!”刘琦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拍木案,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咬牙切齿,气愤难当道:“荆州乃是我父亲的基业,岂能白白的拱手于他人,要是蔡家真敢夺权,那就是篡逆,就是造反,我一定灭他们九族。”
蒯良赞赏的看了刘琦一眼,对于刘琦此刻终于硬气了一回,让他很满意,甚至难得的有一种欣慰。
“所以,你们这次找上我,是让我江东暗中支持刘琦宗弟?”刘尚目光如炬道:“那么,刘荆州又是什么态度,是看好宗弟还是刘琮?”
刘琦和蒯良互看了一眼,然后蒯良道:“我家主公并没有明言表态支持哪位公子,就照目前的局势,不管是支持哪一位公子,荆州都会陷入一番动荡。”
这句话说的有些模凌两可,明显就是在拐弯抹角。
然蒯良的这番话,也让刘尚心中有底了,刘表受过儒家教育,万万不可能废长立幼,但是迫于荆州蔡家的压力,所以一直没有下决定,所以在他的心中还是支持刘琦继位的。
有了这个答案,倒是让刘尚放心了,其实当蒯良和刘琦说明来意后,刘尚心中就打起了荆州的主意,虽然现在的荆州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是以后是什么模样就说不准了。
当然,是不可从急,刘尚必须先想方设法的打入荆州内部,然后把势力慢慢的渗透进荆州政权内,为日后进军荆州的攻略奠定坚实而有力的基础。
蒯良和刘琦见刘尚皱眉沉思,还以为对方是在计较得失,浑然不会想到此刻的刘尚已经把主意打到他们两个头上。
更不会想到当他们把刘尚介入荆州局势内之后,完全就是引虎驱狼,留下一个比蔡家更大的隐患。
“荆州是汉家的地盘,蔡家想打见你荆州的主意,无疑是掠夺我汉室的家产,我汉家子弟人人都可诛之。”
刘尚声明大义的言道,顿时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角度,把原先的一个家庭纠纷扩张到了国家的荣辱。
刘琦听得是心花怒放,刘尚的这番话无疑是证明了自己的立场,而且更会出手相助,倒是蒯良对于刘尚的歪歪绕绕,虽然心中感觉不到哪里不对,但是绝对不会像刘琦一样天真的认为刘尚会这么好说话。
“刘大人能支持刘琦公子,将来刘琦公子能继承荆州之主,荆州一定有厚报。”蒯良不得不出言试探,每天在官场上打交道的他,看透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深知利益才是促成彼此合作的关键,所以对于刘尚如果一点自私的想法都没有,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老狐狸!”
刘尚此时才感觉到蒯良有些难对付,如果只是刘琦一个人的话,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对!”刘琦兴奋的在一边赞同道:“宗兄如若能助我夺得荆州,压垮蔡家,那么宗兄以后有什么需要,荆州一定鼎力相助。”
刘尚含笑点头:“其实目前江东的局势虽然稳固,但危患却没有减少,各地诸侯此次前来为我庆贺,实则是在观察江东的形势,如果有利可图,自然就会插上一脚,所以我支持刘琦宗弟,也是希望能得到荆州的支持,与荆州成为盟友。”
这句话与其是在说给刘琦听,实则是在告诉蒯良,我之所以要支持刘琦,是因为想要找一个可靠的盟友,庇护江东,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理由毫无漏洞,也正反映了刘尚此时的处境,所以蒯良听了之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换做蒯良,要是换做郭嘉、诸葛亮这等心思狡诈,善于玩弄心术的人,肯定会对刘尚的话揣之以鼻。
接下去的谈话变得顺利的多了,主要是如何帮助刘琦压倒蔡家,只不过就在这时,坐在另一方的刘璋和王累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这两人从刚才就把自己当作事外人,对于刘尚和蒯良的谈话,虽有认真的在听,却是一点屁都不放。
刘尚也看出来了,蒯良和刘琦能当着他们的面把自身的处境讲出来,两者之间肯定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此时王累微微的呷了一口酒,得到后者刘璋的示意,对着刘尚笑道:“刘大人既然有意跟荆州结盟,不防考虑考虑益州,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