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妾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都斜睨了一眼孙抚芳,然后都一窝蜂的上前抚着李盛基的身子,娇声细语地似劝道:“王爷歇歇气,大郡主终是孩子,看到王妃受责一时忍不住出言维护,王爷别动怒,大郡主不过是心疼王妃才会顶撞了王爷……”言下之意就是不心疼父亲,厚此薄彼,居心不良。
李凰熙一看到这群女人又准备扇风点火,严厉地朝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看去,那群女人被她这样一看本能地一顿,但也只是略停了一会儿,随即更加卖力地挑动李盛基的怒火。
李凰熙顺势递个眼神给李茴,李茴赶紧将那些个小妾一个个扯远,不让她们碍事,小妾们瞪着这个多事的嗣子,暗骂了几句,李茴假意听不到,牢牢地执行着妹妹的吩咐。
李盛基的怒火烧得更旺,就要狠心将李凰熙抓着他手臂的手甩开,双眼瞪着这个胆敢忤逆他的女儿,重喝一声:“放开。”
孙抚芳听到他喝斥自己的亲生女儿,俏脸也紧绷,“王爷现在真的是好威风,有本事在家耍威风,喝这个斥那个打别个,算得什么真本事?能在外威风才是真的威风……”
李凰熙的心里暗暗叫苦,她的亲娘哟,能不能少说几句?明知父王就是这样一副脾气,她还不收敛一点?再说护着还是那个李云熙,差点要郁卒得吐血,眼角瞥到辛姨娘与李云熙作壁上观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她娘道:“母妃。”
“让她讲,今儿个你是不是打算全都摊开来讲?孙抚芳,好,真好,原来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你夫君的,我看你是想跑去跟王……”李盛基怒极反笑,更是想将王祖业的名字牵扯进来。
李凰熙一看到母亲变了颜色,身体发抖似要回嘴但又气不过地险险要掉泪,手下一使狠劲地掐着父亲的肉,成功地止住他险险脱口的话,在他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压低声线地道:“父王,您不打算回建京了吗?”
打蛇打七寸,父王心心念念都要回建京,连母妃也认为劝不动他,没有比这个更好制住他现在乱来的行为,果然,李盛基的眼睛瞪大,脸上的怒火未消,但已有几分理智回笼,那些想要讥讽孙抚芳的话咽了回去。
李凰熙一看凑效,更加小声地道:“父王,您中计了,母妃是什么性子的人?现在分明是有人模糊了焦点,您冲着母妃发火,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怀?再说我们家宅不宁的事情传回了建京,皇祖母知晓了指不定对父王的印象更坏?认为您在湖州的这几年都没有点长进,不召您回建京了,岂不是我们一家的损失?”
轻声细语地抚顺他父王那连隆禧太后都要皱眉的性格,李凰熙虽然看不起她父王的这种性格,但现在不能让他一个人毁了一家子的生活,他还是必不可少的一家之主。
李盛基听到女儿的话,想到母亲那张严厉的脸,立时脾气就收起来,看到发妻仍兀自一脸怒火,又想到她为自己牺牲的那些,顿时知道刚刚自己犯浑,遂将高举的宝剑收回,无可奈何地喊了一句,“芳儿,你这是何苦?你我夫妻一场何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一众小妾听到王爷放软的声音,每人眼中都闪过了一抹诧异与不甘,不知道这郡主说了什么劝下了王爷那很容易就点爆冲动的性子?纷纷娇声细语地道:“王爷……”
李凰熙知道这群女人就是那搅屎棍,不想让父母再度对峙,遂冷道:“夜都深了,这么多位姨娘还不回屋去睡?大哥,许嬷嬷,送列位姨娘回去。”
“郡主,我们不困,还想与王爷、王妃说说话……”一众姨娘又七嘴八舌地道。
李凰熙不待她们说完,即俏脸一沉,看到那几个庶妹正悄然打呵欠,上前走近她们,“你们不困,妹妹们却都困了,我母妃在外奔波了一天也困了,难不成你们比主子还要大牌?我知道你们都是侍候父王母妃的婢妾,而我是晚辈不好多说,但今儿个我却是要说道说道,我这些个妹妹可都是皇室郡主,身份自不比你们,虽说是你们生的,可祖宗家法还在呢,不侍候好主子那就是要挨板子的,身为长姐,少不得要代妹妹们出头,列位姨娘们,你们说是不是?”
她的身高不及众人,但那张脸上的威仪容不得这群女人反驳,一众小妾都咬唇看她,私下里怒不可遏,更有甚者暗地里掐自己的女儿,让她们来说话对抗这个大郡主。
李凰熙自然没有漏看她们这些个表情,在那些个庶妹就要睁眼说瞎话时,朝大哥冷声吩咐一句,“大哥,你是小王爷,现在就去请出祖宗家法,今儿个看来人人都想要家法侍候,我这就去向父王汇报,不侍候主子的奴仆要来何用?”转身就去向正与孙抚芳说着话的李盛基走去。
“好。”李茴配合地道,早就看这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不顺眼了,转身就出去让人将滕条找来。
一众小妾的脸上这回都变得青白了,有女儿的忙攥紧女儿的手,对看了一眼,一致地娇声朝李盛基道:“王爷……”
“吵什么吵?没看到本王正在与王爷说话吗?都给本王闭嘴,再吵就动用家法。”李盛基不耐烦地喝了一句,妻子因他刚才的混账话到现在仍不肯开口说一句,他的心正烦着呢,“芳儿,刚刚都是本王的错,你就别气了,嗯?”
孙抚芳不悦地轻哼了一声,感觉到女儿的目光看过来,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脸上的神色明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