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寒冬季节,虽说是早上,但是风儿拂在脸上还是有种刺骨的感觉。
只见堂上男子身着一身黑色狐裘的敞胸大衣,里头是件绣了金鹤的灰色绒衣,看上去就是极其用心之作,脚踩一双虎皮靴子,上面也是费了心思的用银线在边上绣了些花样,抬头,只见男子只是简散的披着头发,以一根发带束着,并没有像汉朝的男子束发。再看男子身边的女子,一袭纯白的狐狸毛的披风包裹着她那腹部明显隆起的身子,脚上也是纯白的虎皮靴子,头上也和男子一样,以一丝白色发带束住。整个人慵懒的倚在男子的身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儿,幽幽出口:
“无问,贞儿呢?”
名叫无问的男子,伸手抚了抚女子的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心儿,先坐下歇歇,坐了许久的马车,肯定累了。”说完,便将女子扶到身边的凳上坐下。
女子用一双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似是在说:无问,怎么了?
只见男子头也没抬,温柔出声:“一会儿我便让去病去将贞儿带来,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他也要休息。”男子伸手轻柔的附在女子的腹部。
女子低头,慈爱的看着隆起的肚子,笑道:“恩,他也累了,既然这样,你们师徒二人先聊着,我先去睡一会儿。”说完,女子便要起身离去。
“你们跟上,服侍好师娘。”霍去病见师娘起身离开,忙吩咐道。
“诺”
“诺”
“诺”
等女子离开之后,男子立即掉头来看依旧跪在地上的霍去病,径直走到上座,一掀衣袍,儒雅的坐在,端起手边的茶,细细的品着。
下面的霍去病见师傅这般,心里更是没底了,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根本不知道师傅在想什么,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如今师傅这般,这心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鹰眼看着跪着的霍去病,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霍去病早知师傅会如此问道,心里也有了准备,但是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起,顿了半天,说道:“是徒儿对不起她,一切都是徒儿的错。”
“你的错?”
“是,徒儿答应过她,永远信她,可最后竟是徒儿先不信她。”
男子轻叹一声,“哎”,而后,“明日带她来见你师娘,告诉她,她母亲想她想的紧。”
“师傅,徒儿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霍去病想起贞心,早期心中的疑惑便起来了。
“说”
“是,师傅,徒儿认为贞儿好像失忆了。”霍去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失忆?”男子想起那活泼的跟她母亲有的一比孩儿,心里饶不是滋味,怎会这般?这件事如果让云儿知道了,不是又会…
“是,师傅,徒儿第一次见她之时,当时的她竟不认识徒儿,当时徒儿原以为她只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可后来徒儿暗示多次,她仍是不记得。后来,徒儿为她把脉,见她脉象之中有明显的堵塞之象,便暗中用药调理,至今仍是没有起色。”霍去病将这段时间自己的猜忌说了出来。
男子听后,顿了好久,站起身,说道:“你先起来”,等霍去病起来之后,男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管怎样,明日先将她带来。”而后瞳孔微缩,“随便告诉太后,归海无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