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璧不顾这周边人的警觉和小心,反而是不由自主的身子就往前凑了凑。
争抢的人群里,蓦然闯出了个黑马,以一敌百,手里正是怀抱着这牛角水壶,任这人捶脚踢的,死都不肯撒手,直到这胜券在握,才是包着这水壶往这草丛边一处破板车跑来。
“王爷,喝水。”
云璧跟着移了几步,才是看清,是他……
板车上的人,已然是已经半昏了过去,仰面躺在这板车上,昏昏沉沉闭着眼,偶尔哼哼两声,身上,是已经染了半身血的普通长衫,只有这挂这板车把手上的银色头盔,尚还能看得出,这人,也曾是征战沙场,叱咤一时。
就似本能一般,云璧看着这板车上的人,底下的脚步,就是忍不住靠近。
“娘娘。”高厚连忙止住云璧。
此刻云璧已经蹲着身子蹭到了这灌木丛边缘,云璧咬牙,只是模糊地对着高厚说了句,“我没事。”手却是偷偷摸上了自己的发髻,拔下了一枝尖尖金步摇,手腕一转,就是冷不防地刺进了身旁那匹枣红色的骏马的脖子。
马儿受惊,嘶鸣而起,这随从将士莫不是本能地拔刀而起,准备应对这躁动不安的流民大军。
“那里有马……还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