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是个宝!要是有亲姐妹,带到宫里封个妃子当当,陪着朕逗乐也不错!”
楚玉郎双手环胸,用眼神逼视这个色迷迷的混蛋:“不巧的很,我岳父岳母在还没有给我媳妇生出兄弟姐妹的时候,就提前找先帝喝茶了!”
保定帝面露惋惜:“其实朕的想法很单纯,想要姐妹变妯娌,可老天不给机会!”
楚玉郎唱腔:“老天给你机会让你提前去见我岳父岳母商量关于生育的问题,你敢去吗?”
保定帝脸色一变,嘴角发颤的看着变着弯儿咒骂他早死的混球,瞪了瞪眼;转过头又恢复成往昔的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
看楚玉郎还能跟自己斗嘴,保定帝眼睛转了转,当他一眼犹豫的目光落在乔羽身上的时候,叹了口气,对着楚玉郎说:“你先出去等等,我跟咱们的大将军有几句话要讲!”
楚玉郎瘪嘴:“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知道,皇兄,我是你亲弟弟!”
保定帝叹气,看了一眼乔羽。
乔羽得令,伸手拉了拉楚玉郎的衣带,眼里带着淡淡的光华,跟着眼角朝着宫门外一瞥,楚玉郎蔫了,低着头瞪皇兄:“你这是携天子而令诸侯,手段卑鄙!”
“朕不管手段卑不卑鄙,关键好用就行!”
楚玉郎碰了一鼻子灰,给了媳妇一个放心的眼神,抬步绕过龙案,走到龙椅边,对上保定帝好奇的眼神,伸出脚,毫不客气的在保定帝的小腿上踹了一下,然后看着吃痛的保定帝,悻悻的说:“叫你隐瞒我诡异事件薄!叫你拐我媳妇!”
说完,楚玉郎才解气的一蹦一跳的离开;丢下神色有些诧异的乔羽和脸色憋红的保定帝。
瞧着那兴冲冲跑出去的小人,保定帝抚摸着吃痛的小腿,对着乔羽,道:“他现在怎么越来越混蛋!”
乔羽耸耸肩:“被我惯的!”
对于这个该死的答案,保定帝隐忍的咽下了心里的一团小火焰。
定北宫中,随着楚玉郎离开的背影,渐渐变得沉郁。
保定帝看着乔羽,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说出口:“你应该知道,朕为何不愿意玉郎跟你去西北的真正原因吧!”
乔羽一语道破:“是因为他是荣亲王唯一的儿子!”
保定帝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皇叔为国操劳,朕感激他老人家,几乎视他为父;玉郎跟朕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更多的是朕很珍惜他这个弟弟;身为帝王,没有多少人敢对朕说真心话,更没有多少人会怀揣着单纯的想法跟朕称兄道弟,而这些,只有玉郎能够给朕,所以朕疼他,也纵容他,更想保护他。”
“乔羽,你与玉郎成亲也有小半年了,知道你们感情很好朕很欣慰,只是,朕想自私一次,希望你能谅解!”
乔羽不明白保定帝的话,眼睛一敛:“皇上有话但说无妨,臣,会尽力去办!”
保定帝听到这句回复,本是尴尬的脸上,更是闪过几许为难:“从小玉郎就是个死脑筋,对于不在乎的事儿他都可以随便处置,就跟他以前跟不同的女子混迹一般,因为从来没有认真,所以不必放在心上;但是乔羽,朕感觉,他对你不一样!”
乔羽敛了敛眉眼:“我是他的王妃,自然是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
保定帝听见这话,嗤嗤笑了几声:“你当真认为他会是因为一个头衔而改变对一个女人看法的好男人吗?”
乔羽是彻底明白不过来了,她这个人,对于感情本身就有一种过于迟钝的认知,现在又被话里带话的保定帝这么一带,自然是有点雾里看花、不明不白的意思。
保定帝看出乔羽是被他绕糊涂了,暗暗诧异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把他精明纨绔的弟弟收拾的服服帖帖时,也稍有羡慕这种不带任何瑕疵的感情。
“朕的意思是,想要你在离开之前,给玉郎的将来一个合理的考虑;战场无情、血雨腥风,在你不敢确定跟玉郎一起携手终老时,朕希望你能给他另一种选择;比如说,一张和离书!”
乔羽愣住,“和离书?皇上要我离开玉郎?”
“朕不是要你完全离开他,若你平安回来,这延平王妃的位置依然是你的;这和离书其一可以让你在战场上断了对玉郎的思念,毕竟只有真正的无牵无挂,才能让你不会变的贪生怕死;如果将帅贪生怕死,那这场仗咱们就别打了;其二,是让玉郎能将眼睛从你身上移开,你与玉郎成婚这么久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他身负荣王府的血脉,不可能一辈子只会要你一个女人;乔羽,朕这么说的确是很残忍,但你在嫁入王侯时就已经要有觉悟,你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他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女人对于我们来说,更多的是繁衍子嗣的伴侣,并不是生命的全部!”
说到这里,保定帝慢慢站起身,走到乔羽身边,伸出手,拍在乔羽的肩上:“朕的大将军一定不会辜负朕的期望,这个决定不管有多残忍,但朕这么做都是对你和玉郎好!”
乔羽沉默着看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当她看见滴在手背上的泪珠时,嘴角扯动,道:“臣,遵旨谢恩!”
定北宫外
楚玉郎看着走出来的媳妇,凑上前刚想拉住媳妇的手大步离开,却发现媳妇的眼角红红的。
“你怎么了?皇兄欺负你了?”
乔羽紧紧地攥着楚玉郎的手,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