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派!
藤芷烟踏入星沉教的教门就瞧见了上千的教徒在教坛下习武,整齐的装束,连每个动作都如出一辙,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教派啊!可惜这教里上下全是男子,无一女子,难怪乌七出口便是“你娘的”,怕是私下里跟这教里的男子混在一起而学会的吧。
好在她如今身上穿着离曜的衣衫,梳的也是男式发髻,甚少有人细瞧她几眼。
一个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少年看到了离曜,毕恭毕敬地垂首说:“师父。”
离曜轻点了下头,然后径直带着藤芷烟绕着回廊走。藤芷烟一回头,正好看见那个少年在看她。离曜给她安排了一处住所,还算雅致,原来这房间是乌七住过的。藤芷烟顿时觉得亲切不少。
离曜有事,被手下的弟子叫了出去,她一个人呆在乌七的房间,无聊极了。以前呆在宰相府虽然无聊,但至少有个陪她说话的,而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想起宰相府,不由得想起了她那所谓的爹。上次听楚白歌说的话中,不难判断叶铭德跟楚白歌不和,如今叶铭德以为自己的女儿死了,他对楚白歌的怨恨怕是越加深了吧。
楚白歌.......
想起这个男子,她心里顿时烦躁极了。看到桌上有绣花针,她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往自己的指尖扎了一下。看着指尖瞬间冒出血珠,她在心底暗暗起誓:若是再想起他来,就用针扎一下。
突然有人敲门,藤芷烟打开门,一看是方才打过照面的少年。那个少年一看就是个自来熟,对着她笑:“嘿,我叫靖山,是师父的第十个弟子。”
藤芷烟看到靖山,不由得想起乌七来,总觉得他们一样都给她一种仿佛认识很久的感觉。她说:“恩,我叫藤芷烟。”
靖山听了她的名字,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特别得意地一挥手:“我就知道我没猜错,你果真是女子!”说着,他朝他身后望,说道:“喂,你们都听到了吧,我赢了!快点,给钱给钱!”
他一语刚完,四周涌出十来个人,那十来个人一边自怀里掏出银子,一边极不情愿地走过来,嘴里则喃喃道:“你小子总是那么好运,几次都被你猜中了。”
“给你,给你。最好哪天死在银子堆里!”
“好啊,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倒是巴不得呢!哈哈!”靖山开心咧着嘴巴大笑,几下便将十来个人手中的银子给尽数抢了过来,放进自己的怀里。
藤芷烟瞅着他们,先前对靖山的好感一扫而空。她对靖山说:“你竟然拿我做赌注?”
靖山见藤芷烟快要发火了,他后退几步,挠着头,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几个师兄弟们私底下定的规矩,只要教里进了新人,都会玩这个的。若是不找点乐子,岂不无聊死了?其实我这不算什么,你是不知道我的九师姐,她在教里的时候,那才是疯狂呢!别说是教里进新人了,就说明儿的天气,她都会拉着我们这些师兄弟们赌上一把。可每次都被她赢了去,我也只是在她离开教门之后,才开始转运的。”
藤芷烟一下子就听出靖山嘴里说的那个九师姐是乌七。以乌七的性子,她完全会有这个嗜好。她那么爱动的人,怎会在这样一个教规森严的地方安分守己?不过只是她不解乌七竟然在教里赢了那么多银子,怎还会去抢她包子呢?但靖山接下来的话替她解掉了疑惑。
靖山说:“早知道师姐从我们这儿赢的银子都拿去买那把破短剑了,我们就不跟她堵了!”
短剑?藤芷烟还记得有次她、楚白歌、乌七三人在食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乞讨的小男孩。当时乌七说楚白歌没有小气,楚白歌说你既然大方,那你何不把你腰间的那把镶宝石短剑送给他?
那时她表现的很激动,紧张兮兮地护住腰侧的短剑,说那是她成人礼时,她师父送的。
藤芷烟说:“那不是你们师父送给她的么?”
靖山显然对于藤芷烟的话有些讶然,他说:“怎么可能?她除了睡觉,时时刻刻缠在师父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师父没将她当做苍蝇一样一巴掌拍死她就不错,怎会送她东西?她会买那把短剑,是因为一次她同师父一起上街,师父多瞧了几眼那把短剑,她就买了下来。那个摊贩估摸着是瞅出她的心思了,所以叫价特别贵。她当时用身上大半的银子才买下它,后来觉得那短剑太丑,说出去完全没人信那是师父会送给她的东西,于是她又拿了剩下的银子,找铸剑师父镶了几颗宝石在上面罢了。”
看来乌七那货骗了她啊,敢情镶宝石短剑压根不是离曜送给她的,而是自己花钱买的。不过靖山说的这些委实很像乌七的风格啊!
靖山顿了顿,有些伤感地说:“除去师姐赢去我不少银子外,我其实还挺想她的。”
藤芷烟点了点头:“恩,我也想她。”
她这话一说完,靖山就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看得她发麻。“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靖山凑近她,特别隐晦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不会是对我师姐有种别样的情愫吧?”
藤芷烟是谁,是沐浴在21世纪的阳光下的女孩,接受的是开放的教育,靖山这么隐晦的一问,她就知道靖山想到哪里去了。但让她诧异的是古代人的思想原来都已经如此开放了么?还是说她太小看古代人了?
她特别郑重地拍了拍靖山的肩,说道:“孩子,你想多了。你师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