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那柄带着凌厉冷风的箭在即将射到耶律瑶歌身前时,赫连尔曼不知何时从袖口里已掷出一枚银叶子,羽箭在空中打了几个跟斗才悠然落地,赫连尔曼漫不经心的抬起头,脸上又是那种一贯冷血无情的杀意,带着无穷无尽的冷意。
屋檐上潜伏着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直直朝两人逼来,银的剑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赫连尔曼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他平素是怎么样杀人的,他大意让耶律瑶歌中了毒药,可是水壶刚刚他有仔细研究过,并没有毒药,到底是什么时候耶律瑶歌中毒了呢?
他下意识的抱紧了耶律瑶歌,她并没有听到他的话,陷入了昏睡,这么多年,她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见到血光浮影的女孩子,所以,她睡了,这样也好。
赫连尔曼抬起眼睛,眼底的担忧已毫无情绪的掩去,看向黑衣人时,寒潭深泉般的一双眼,微微扫向四周隐蔽的黑衣人,半晌,亮起一道寒芒,竟给在场的所有人一种惧意。
不动声色的抽出软剑,冷冷的眼带着毁灭天下的寒芒,灼灼日光下,一身血红锦衣的尔曼右手抱着耶律瑶歌,左手握着长剑,动作潇洒利落,手持长剑的黑衣男子携着冷冷的杀意正要向他刺来,他手中的长剑已飞快的欺上黑衣男子的面门,自眉心劈头一刀,快得像飞逝的流光,黑衣男子整张脸被劈成血淋淋的两半,绽出的血染上他的红衣,
从始至终,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是,一剑毙命的手法!
血花,映红了脸,在茶馆四周开起了一朵朵暗夜里的红梅。
美丽的令人心惊,也令人折服。
没有人看到他出剑,那剑法,快的如同闪电,没有片刻的停留,冷、狠、绝,这是他修了整整七年的必修功课,这一刻却发挥的淋漓尽致,饶是如此血腥的场面,那些黑衣人像是无意识的围攻上来,一波又一波,未曾停歇。
赫连尔曼微抿着唇,眉宇间的冷意未散,仿佛杀人如同切西瓜一般,人命,有时候真的如同蝼蚁,只是,这些黑衣
人也着实够忠心,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他们唯一的终极使命便是杀人。
杀戮,没有止息,赫连尔曼眉眼里并没有一丝惧意,甚至随着越来越多的猎杀在他眼中竟然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他享受杀人的乐趣,觉得这样才能真正主宰人生,但是私心里却并不喜欢杀人,对,他很讨厌杀人,却迫于无奈不得不死人,这果然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本就是一身红衣的他此刻红衣上也看不清是浓郁的血滞还是不小心洒上的水滞,怀里的耶律瑶歌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浑然不觉四周发生的光景。
杀手却越来越多了,整个茶馆几乎成了一片血色的海洋,腥红的血在青石地板面浮动,流淌,像漫无目的延长一般,带着幽冽的冷冽,也像映在地面上一副血毯。
清冷笛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而不知道从何处又冒出来一些黑衣人,赫连尔曼握着长剑的手有些发麻,那些黑衣人仿佛永远也不会死一般,倒下了一批,又很快的站起来又往前冲,似乎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那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