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一觉醒来,外面夜色正浓,她揉着有些酸疼的腰背,马车的硬木板睡习惯,突然躺在这么柔软的被窝中她还有些不习惯,她本来以为自己最多睡到黄昏便能醒来,谁料还是高看自己,直接错过了晚膳。
“好饿……”秦舒虞拍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伸个懒腰从床上下来,屋里点燃着蜡烛,不会让人觉得睡觉时刺眼,又刚好能依稀看清屋中的摆设,能作出这么妥帖事的只有青雨,秦舒虞晃了晃还有晕眩的脑袋,看桌子上还有些点心,她稍微用了些。
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秦舒虞睡不着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屋外冷风随即吹来,她狠狠打个哆嗦,啪的把窗户关紧。
大半夜的她一个小丫头也没地可去,只能又躺回床上,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小猫的叫声,仿佛为了应和一般,另一道迥异的声音随之响起,秦舒虞不疑有他,随意的翻个身,而后眼睛猛地瞪大,天气这么冷,猫怎么会在外面过夜,而且那声音虽然相似,却与猫叫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昏暗中,秦舒虞乌黑的瞳孔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深宅内院其中必有隐私,纵使王府重规矩,依旧有些人不甘于此,总有些潜藏的秘密等待着有心人去挖掘。
秦舒虞双手使劲交握在一起,明知外面的动静可能意味着危险,她还是想去一探究竟,好奇心有时候不会听从理智,当然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
悄悄打开靠墙的窗子,秦舒虞眯眼看着夜色中,两个身着深色衣裳的人慢慢走向侧院落,观其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人行走时似乎还在纠缠,至于他们在说什么,距离太远,她自然听不到。
不管怎么说这个院子里现在住的是她,这里面的人或事她多些关注也是当然,秦舒虞裹紧身上的衣服,远远尾随在两人身后,经过青雨的房间时,秦舒虞不解的蹙眉,这里有些静的离谱,眼看前面那两人已经拐弯,秦舒虞不再思索此处的异常,继续跟上前。
那两人最后停在一个暖阁前,谨慎的四处打量着,秦舒虞躲在一个石柱后,静静的听着,女子声音压的极低,“你出来的时候确定没有人发现?”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个破旧地方,除了咱们还有谁会来。”说罢有些不耐烦的推搡着女人,“别废话了,赶紧进去吧,这外面冻死个人了。”
“你急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打算,若是被人发现,咱俩都别想活。”
男子又放柔了语气,“我的好娇容,我这不是想早点和你那个吗……憋了这么些日子我都快难受死了。”状似埋怨的说完,男人大胆的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死相,猴急什么,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这不是为了以后长久打算,仔细点总不会错。”名唤娇容的女子嗔怒一声,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两人竟是在门口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秦舒虞不用听下面的话,也能猜个大概,这两人大概是耐不住寂寞搅在一起,丫鬟小厮什么,在这么严谨的地方,最容易滋生jq。
男人附和道,“你说的是,咱们可是要做长久夫妻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前些日子放的炭火用完了吗,待会……冻着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讨厌,就会说甜言蜜语哄我。”娇容横了他一眼,“我家姨娘现在不受宠,炭火份例有限,我若是一下子拿的多了太惹眼。”
男人语气有种难以察觉的色欲,“万姨娘长的那般花容月貌,只有王爷才会不放在心上吧。”若是能与其一夜缠绵,便是做鬼也fēng_liú,男子摩挲着掌心,眼神晦暗难辨,不知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娇容没听出他语气的异常,再次四下查看一番,确定周围安全,才催着男子进屋,“刚才不是还急的火烧火燎,这会到悠闲起来,赶紧进去。”
“小娘子,相公一定好好满足你。”两人笑着进了屋,没多久里面便亮起昏黄的灯光。
秦舒虞刚才蹲的腿麻,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蹲到地上,直到里面想起某些暧昧的声音,她才慢慢站起来,如来时一样悄悄离开,听人墙角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那两个野鸳鸯敢在王府做这种事也算是大胆,他们这番行径也不是一次两次,听其交谈还不知这院里已经住了人,待日后明了大概会收敛些。
男女私相授受在古代算得上一种很大的罪过,只是男欢女爱本就是世间最难以遏制的事,再严厉的规矩也绝不了人的心思,对于那两人,她没什么别的想法,路要怎么走谁管呢。
秦舒虞再次停在青雨房间门口,试探的叫了两声,“青雨姐姐,你在吗?”叫了两声没人应,她失望的回到自己房间,王府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初来乍到还是安分些好,不再想乱七八糟的事,秦舒虞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姑娘,天亮了,您该起了,昨夜便没吃东西,这会饿了吧?”天色微明,如意自然的履行起丫鬟的职责,把秦舒虞叫醒,又开始准备洗漱用具。
秦舒虞睁开眼,肚子早就咕咕作响,看到如意笑着的模样,脸上同样勾出笑意,“早啊。”
“姑娘,晚上睡得可舒适?”如意收起心中所有的坏心思,上前一步帮她穿起衣裳,“青雨姐姐正在给您煮汤,待会用完膳便陪您在院中转转,让您看一下暂住的院子,若是有需要的可自行添置。”
秦舒虞嗯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