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时候,眼神偶尔从头顶的石壁上飘过,他便就发现了那模模糊糊的一行字迹。
“这种地方,分明就似一个地下牢狱一般,又怎么会有字迹刻在那里?”
一丝疑虑掠过心头,梅逸落却无心关注。因为这似乎并不重要,若是他从这里走不出去,就算探寻到了再多的秘密,又有何用?
但是,因为被这样困着的生活实在是单调无聊乏味之际,除了趴在地上练习走路,只要躺靠在这里休息时,他便不得不强迫性的开始仔细逐个往下研究那些字体,就这样,看的多了,辩别的多了,慢慢的,一行模糊不清的字体便是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体松、气生, 意松、神足, 形正、气顺,心正、神宁。”
梅逸落此时再一次认真重复着这些关键的词语,开始让自己从身体处放松。
“放松,放松、、、、、、”
他重复着这个词语,不再似以前那样强迫自己的身体来坚持如何,他只是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摆放到了一个最感觉舒适、随意的姿势,一切顺其自然。
然后,轻轻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生,来做到意松。
不再去想那些有关怨恨纠葛的烦忧之事,也不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抱怨恼怒不已,更不再焦躁于身体何时可以复原、何时可以走出这阴暗潮湿之地,一切都可以暂且放下,放下。
此时的他忽然有种眼前阳光明媚、豁然开朗的感觉,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不再置身于一片黑暗阴冷之中,而是正悠然的漫步在他最爱的那片梅林之中。
哦,对的,他的梅林。他拿着自己心爱的长啸,开始吹奏那去荡气回肠的优美旋律。
是谁?是谁正在那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那般曼妙,身姿那般轻盈,她配合着他,他配合着她,竟似一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一般。
她侧过脸来,明目皓齿,浅笑盈然。
然后,她轻轻的飘远了,就像一只美丽清灵的白蝴蝶一般,往前飘出一段,才又转过脸对他偷偷笑了一笑;“梅大哥,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哦。”
“若、、、、、”
他立时收好长啸,挥起一只手臂,就要喊出她的名字。
但话还未有说完,便被一个熟悉而又略显严厉的声音打断了:“若什么若?今天功课做完了没有?”
“啊,师、、、、、”
他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正迎面飘然走来的一位中年青衣男子,张口便要喊出一声师傅来。
“师什么师?早就说过了,我是你的老朋友,你是我的小朋友,又要喊错!该打!还不伸出手来?”
男子却只是轻轻捋了捋自己飘逸的长髯,侧过身去,假装有些恼怒的样子。
他只好乖乖的伸出一只手去,伸在男子的面前。
然后,男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长啸,抬了起来,变成一把戒尺,轻轻落了下来。
‘哎哟,老朋友,疼,疼死我了、、、、、、”
他故意夸张做作的捂着那只手叫了起来。
“怎么?这老东西又打你了啊?来来,让先生看看,他打疼了没有、、、、、”
几乎在他叫喊的同时,另一个身影便匆匆从旁边跑了出来,一把拉过他那只手握在手心里,一张和善的面孔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