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又躲在一边啊?不疼了、不疼了,我练功去了,嘿嘿、、、、、、”
梅逸落便是又顽皮的冲他一笑,才又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朝着一边的空地跑了过去。
“你就惯着他!你就惯着他!可知道‘少不教,不成器’?”
先前的男子便似是有些生气了一般,冲着这位男子摇头晃脑了一句。
“呵呵,老东西,又学我吟诗作词时的模样了吧?还偷拿我的戒尺比划,就算我不惯着,难不成你还真会打他不成?”
被称为先生的男子却也又故意与他调侃着,不甘示弱。
“呵呵,老朋友和老先生可真逗!”
已经跑到一边的梅逸落一边卖力的打着一套拳法,一边偷偷儿关注着旁边那两人的动静,心中悄悄的嘀咕了一声。
“嗯!不错,看来今日倒是下功夫了,打的不错,走,老朋友带你去那边草丛中逮蛐蛐儿去。”
一路拳法打了下来,梅逸落已是感觉身体已是微热舒畅、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老朋友走过来,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又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脸蛋:“好小子,这么快啊,你都十岁了啊!”
“啊?”
梅逸落心中自是一惊,却又忍不住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此时的自己这么贪玩,原来我竟正是十岁的小小少年啊!”
“呵呵,走了,小子,又在愣神了啊?”
老朋友见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做声,便又是转身招呼了他一句。
“哎,来了。”
梅逸落反应过来,欢快的跟了过去。身后却又传来老先生不放心的呼喊:“切记莫要玩的太晚。我做了梅花枣糕,要早些回来吃。另外,还要记得,你今天的书画还没有练习。”
“嗨!读书人的死把戏,有什么好练习的,只管跟着我练武便是了。死读书不如练武功。”
刚走至前面的老朋友听闻,却又忍不住转过身来,朝着先生调侃了几句。
“呵呵,老东西啊,死练功不如勤读书!你可是莫要给我教坏了他!”
老先生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却又调侃了回来。
“好啦,好啦,都好啦。我都愿意,都愿意啦!”
聪明伶俐的梅逸落似乎是怕他们再斗嘴起来耽误了时间,便是着急的朝两边点着头喊了起来。
“嗯,好小子,还是你懂事儿!”
“呵呵。我自是没有白疼我家娃儿!”
老朋友与老先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点着头发出了赞许的声音,梅逸落看着他们嘴角会心的笑意,不禁也笑出了声来。
阴暗、沉寂的空间内,依旧偶尔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落下,闭目养神坐于那里的梅逸落,开始感觉到周身都变得好温暖。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了一抹笑容。
“来,在此调息、打坐。你现在能听的到蛐蛐儿具体躲在哪里、该从哪一处下手么?好吧,只有打坐进入状态了。你就对此了如指掌了。”
走到一处野花野草较为茂盛、蝶飞虫鸣的山谷间,老朋友对着四周稍作关注,似乎很是满意,便又轻轻点了点头,对着年幼的梅逸落说道。
“可是。老朋友,这里这么多的声音。你听,有小鸟的叫声,有小兔子钻来钻去发出的声音,还有那边瀑布传来的水流声,还有,虽然蛐蛐儿的叫声这么多,可是这么嘈杂,怎么能想知道它躲在哪里就能知道呢?更不要说是随便就抓它了。”
少年梅逸落向着四周看了又看,认真的听了又听,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哎,你说呢?”
老朋友却是看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就先选了一个地方打坐了下去:“各种的声音是有许多,也很嘈杂,但是,若你的思想、精气神俱都只集中于一点,抛开了其他,其他便也就变得无关紧要。比如,我眼中、心中有什么,什么就存在于此,我眼中、心中若是无有什么,什么便将不复存在。一切还需要细细领悟。”
言毕,老朋友便是微微闭上了双目,双手自然搭于盘起的双膝之上,似乎进入了熟睡一般,不再肯吭一声。
梅逸落望着他,还是有些不解,却不好再多问下去,就也只好按着他吩咐的那样,选了一处稳妥的地方,盘坐了下去。
耳边依旧传来略显嘈杂的各种来自自然界的声音。
“老朋友说,将精气神都只集中于一点,我眼中心中有什么,此时就只存在什么,那么,我的目的是要逮蛐蛐儿、判断蛐蛐儿的叫声来自何处,我便只是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此,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了呢?”
梅逸落努力收起心中的烦躁,让自己的内心先平静了下来,然后开始微闭着双眼,认真的分辨着蛐蛐的叫声。
一开始确实很难。
听着听着,梅逸落便会有些走神,要么被小蜜蜂的嗡嗡之声吸引了过去,要么又在琢磨着刚才草丛中钻过去的到底是一只小兔子还是小松鼠,但不久之后,他便是被两只初听时一模一样,但仔细一听,却完全是两种叫声的蛐蛐儿叫声吸引着,渐渐进入了状态之中。
果然,再过了一会儿,他能听到的,便似乎就只有围绕在他周围草丛中,大的小的、公的母的蛐蛐儿的叫声。
“嘿嘿,老朋友,我做到了。我现在至少能一下子准确的抓到五只蛐蛐儿,你信吗?”
少年梅逸落睁开眼睛,见到老朋友早已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便是高兴的对他说道。
“嗯,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