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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小姐啊?你这是,才从哪里回来啊?”
驼背的老者一走出门来,先是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若雪,然后慈爱的笑着,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般,声音里面满含着亲切之情。
“哦,是啊,是我,鹿爷爷,您还好吗?”
若雪知道,那是清冷宫的守门人鹿老先生。从她记事起,这个老头便是现在这个样子:鹤发长须,背微驼着,衣衫陈旧朴素;但他嘴里却一条到晚叼着一副翠玉镶金的烟斗,系在腰里的一幅烟袋也是极为的精致,底料是上等的蜀锦,上面用金银丝线盘丝绣着两朵并蒂莲花,花瓣中央各镶嵌了一颗血红的玛瑙珠子,叶片也全有碧色的玛瑙薄片组成。
从若雪第一次看见他到此刻为止,他似乎从来没有过任何一点变化,所以,若雪也说不清楚他具体的年龄。她只记得小的时候每每看见他,他便和颜悦色的看着她,眼神里面透漏着的似乎满是疼爱和喜欢。而小若雪常常停下来定定看着他的原因,却正好就是他的那副与他的装扮极为不相称的眼袋和烟斗,她常常都弄不明白,这么清贫的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的看门老头,为何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边?
此刻,见肖伯走了出来,并向自己询问着,若雪便礼貌的轻声向他问了声好,然后便又来不及和他多说些什么,就只管自顾自的往大门里面走去。
“唉,小姐,走累了吧、、、、、、”
肖伯接下来还说了些什么,若雪全都无心顾及,她只是大步走进了大门,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门内两侧密集的竹林,穿过这些竹林,会是亭台楼阁、花园鱼池的前花园,从花园中间的小道径直走进去,便到了一座廊坊建筑跟前,从拱形的院门进去,便可见正中盛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铜鼎上密密麻麻刻着一些经文,中央时常看上去烟雾缭绕。然后继续朝里进去,穿过两侧屋檐下木工雕刻的走廊,正对着铜鼎的大门上面横着一块同样木雕的横匾,上面工工整整的用楷书镌着几个大字“清水祠堂”。
是的,那里是祠堂,就在那里面,那个宽敞巨大的大殿里面,密集的陈列着清冷宫祖上历代的牌位,那里常年光线暗淡,是若雪小时候最不愿意、也最没有机会常常进去的地方。
在祠堂的后面,依旧是一排整齐考究的二层楼建筑,前后都种植着高大的梧桐。
若雪一边迅速的走着,一边熟悉的从祠堂前面右侧的小道绕了过去,等,一眼便可看到父母的居所“清水天来”门前的银杏树。清水天来其实也是后面,居于宫苑的中央。
然后从清水天来的左右两侧略微向后一点,便排列建造了一些小院子,西亭就是在清水天来的右后。当然,每一处院落之间,自然也间隔了些许距离,添置了一些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等用来观玩的景色。
现在,若雪只是一门心思的朝后走右侧旁边一些建筑中的拱形门穿过去,然后顺着小道,她便径直向西亭走了过去。
是的,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院落门前,那天她曾经看到挂了两个白色的灯笼,她曾恍惚的感觉到这里曾举办过丧事,但却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因为其余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现在,她重新站在这里,那天看到的白色灯笼显然已经被摘走了,她却依旧清楚地知道,这里,确实刚刚办完了一场丧事。
就是几天前,就是他们说的她生了一场大病的那几天。她之所以会生那一场大病,便是因为回来后一眼就看到了这里敞开的大门,院子里面挂着白色的挽幛,正厅中央盛放着巨大的漆黑棺木,还有,那些正跪在那里烧着纸钱披麻戴孝的下人们、、、、、、
她还记得那天,她被那个男人,被梅逸落送出了梅林,她哭得昏天暗地、死去活来,她不愿意回来,不愿意离开他。
但是,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梅林里面,不见了踪影。任她再怎么寻他,也只是徒劳。
后来,不知走了多少路,也只是发现自己任在原地打转的她,终于气喘吁吁的失望的靠着一棵梅花树坐了下来。
她坐在那里,心里面一边怨恨着他,怨恨他怎么那么无情,她那样嚎啕的泪水,居然一点都打动不了他。她怨恨着他,却又感觉无比牵挂和惦念着他。她惦念和他在一起的三天,惦念梅林中他小屋子里的温暖,惦念他为她做的精致可口的小菜,惦念他的怀抱,他的气息。
虽然就那么一次,仅仅就那么一次,他那样紧的抱着任性的她,可是,她却知道,那种感觉,却足以让她记着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一定都还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