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儿等人目送李弘冀离开,复又将心思放在周嘉敏身上,尤其是周宪,竟像是自己受伤一般难受,暗自掉了几回眼泪全能天才混都市。
李牧请辞时,江采儿也一同请辞,临回去时依旧拿眼睛不住打量李煜,目光灼热而深情,纵是李煜这般万花从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fēng_liú人也忍不住动了心思,却碍于周宪的面不敢有任何表示。
李牧与江采儿一路并肩出行,竟十分相配,郎才女貌,那江采儿更是大献殷勤,既找着话头与李牧攀谈,又时不时目送秋波,看的李牧心旌摇荡,暗自窃喜。
“郡王爷请留步。”江采儿毕竟走得慢,不知不觉竟落下来,只得喊道。
李牧急忙停下来,笑道:“本王竟大意了,你一个娇弱女子,怎向本王这般走得飞快。”
江采儿笑而不语,反而上前帮李牧整理一下袖口,道:“王爷的衣衫乱了,臣女帮王爷整理一下。”那神情竟像是刚完婚的新妇,李牧一低头便闻到一股清香。
那李牧正值青春年少,又尚未婚娶,怎受得她这般蛊惑,笑道:“好香。用的是什么香?”
江采儿嗔道:“王爷是在笑话臣女,臣女用的不过是普通的香饼子,怎见得就是香的。”
李牧笑而不语。
二人一直有说有笑地出了宫门。江采儿刚一转身便露出一丝冷笑,李牧却是满心的甜蜜,竟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从那以后,李牧便与江采儿时常相见,每次见面二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笑而不语,若说是巧合,却有几分预谋,若说是预谋,显然是夸大其词。然而,李牧注意到一点,每次遇见江采儿的场合,不是李煜在,便是李弘冀在,江采儿在他们面前的言谈举止与在他面前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李牧虽对此有所怀疑,倒也没多想。
周宪听闻江采儿的举动后,冷笑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可惜打错了算盘。”
贴心的宫女便问为何她打错了算盘。
周宪倒也不避讳,道:“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太子妃身份尊贵,就连我也忌惮几分,其他几位侧妃也都是出身高贵,即便寒微了些也是貌美若仙,她若是嫁了过去,岂有好处留给她?太子又极是喜新厌旧的,天仙似的人儿娶回去也不过是热乎三五日。”她一边摆弄花草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宫女恭敬道:“娘娘说得极是。”
周宪又道:“若说她恋慕我们王爷,那倒是真的,可惜王爷心里清高得很,瞧不上她这样的丫头,就算动了些许心思也不过是猫儿闻了腥。她单知道仁郡王的身份不如太子与我们王爷尊贵,却不曾想到李牧尚未婚娶,若是嫁给了他,以她嫡女的出身,郡王妃还不是她囊中之物?何况那李牧又是极有才华、生的也俊秀!可见她是珍珠当了鱼目!”
“那她为何还与仁郡王亲近呢?奴婢可是听说,前几日仁郡王与她还曾驾车同游。”那宫女又道。
周宪道:“招蜂引蝶罢了,我自幼便与她相识,最知道她的心思了。”
且说,周嘉敏受了太医的极力医治,又用了无数良药古方,加之年幼正是身体生长之时,骨头愈合得很快,先前太医说要两个月方能下地,如今过了一个月竟能移动了。
“姐姐,我这背后痒得很,怕是生了褥疮。”周嘉敏道。
周宪笑道:“可又是胡说,每日都为你擦身,几个人轮番照料你,怎可生了褥疮?怕是躺得久了些,皮痒也是有的。”
“那姐姐可叫人为我做个轮椅,我也好出去晒晒太阳。”周嘉敏道。
周宪道:“轮椅那是何物?”
周嘉敏道:“姐姐先别问,莫若我作了图,你差人照着做就是了。”
周宪抚摸着周嘉敏的头,笑道:“就知道你是个鬼精灵。你这一病,不知落下了多少功课,想那棋艺也都还给贾先生了。”
周嘉敏暗道:这姐姐竟是个女学究,巴巴地盼着我也好好读书。她挠挠头,道:“忘都不曾忘,只是生疏了点。姐姐,昔时冯先生也曾教导过《女孝经》,又有婆子教导《女范捷录》,《女儿经》等,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姐姐似乎不这么认为。”
周宪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怎能无才?尽信书不如无书,切莫全听了他们的话。”
周嘉敏点点头,却从心里由衷佩服周宪的学识和思想。
自从轮椅被照着式样做出来,周嘉敏便不用每天躺着,坐着轮椅由宫女们推动着四处走动,遇见天气晴好还要去院子里赏花晒太阳。
这一日,李牧来探望,见周嘉敏坐在轮椅中,先是惊奇不已,问明这轮椅乃是周嘉敏创制更是赞叹不已,笑道:“你倒是脑子好用,竟想出这么个东西来!”
周嘉敏笑道:“今儿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她伸出了小手。
李牧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手,笑道:“就知道吃!”
周嘉敏笑道:“你为何这般开心?莫不是燕王要给你娶王妃了?”
李牧推起轮椅,笑道:“娶王妃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儿到了及冠之年,女儿到了豆蔻之年,最多也就是及笄之年,是必要婚配的。”
周嘉敏一抬头,笑道:“那你今年多大?”
李牧笑道:“再过一年弱冠。”
周嘉敏沉思了一下,道:“哦,那你是十九岁了。那你告诉我,婚配了哪家的姑娘?我可是听闻你与江小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