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请。”石保吉笑道。
周嘉敏倒也不客气,直接随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座,点了一份上好的碧螺春。
“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石保吉笑道,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不才,姓石,名保吉。这位是……”
周嘉敏急忙抱拳道:“原来是石兄,久仰久仰。小弟姓周,单名一个巍,崛巍巍而特秀之巍字也。”
赵匡义在那面干咳了一声。
石保吉笑道:“好名!这位是赵公子,单名一个光字。”
周嘉敏笑道:“原来是赵兄,竟与宋朝皇族同姓,好姓!”
石保吉急忙道:“周兄以为这茶如何?”
周嘉敏从容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头酌色淡、幽香、鲜雅;二酌翠绿、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真是其贵如珍。”
赵匡义笑道:“原来周兄的确是此道高人,倒是我等粗俗了。”
周嘉敏笑道:“小弟一时卖弄,还望二位兄台海涵。”
石保吉笑道:“不然,听周兄高语,我等甚是长了见识。周兄不是这金陵之人?”
周嘉敏笑道:“小弟乃祖居姑苏,来金陵客居也。这几日依旧要回了姑苏去。”
“好地方!江南好,风景旖旎,美人如玉,姑苏更是江南之首。”石保吉笑道。
三人本是闲聊,不知怎地竟说到了天下藩镇纷争现状。
“周兄如何看待当前各国各朝势力,又将是怎样的局面?”石保吉笑道。
周嘉敏心道:这竟是在出题考我,我何不来个一问三不知,笑道:“在下不过是个商贩之子,守着些祖传薄产度日,有道是处江湖之远,不忧庙堂之事,此等天下大事,小弟不曾关注也。”
赵匡义笑道:“好个处江湖之远,来,赵某以茶代酒,敬周兄一杯。”
周嘉敏笑着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们二人来自江北,初来江南,被江南繁华景象震慑,若周兄有空闲,还劳烦周兄带我二人周游一番。”石保吉笑道。
周嘉敏笑道:“这本是小弟的荣幸,只是小弟也是客居在此,并不熟悉金陵地况,这几日又要赶回姑苏,所以,小弟实在遗憾之至。”她本是养在深闺中,又长在深宫中,对金陵城毫无知晓,若是带了他们闲逛,必然暴露自己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赵匡义笑道:“不妨事。”
周嘉敏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更香,笑道:“时辰不早了,小弟先去歇着了,二位兄长也早些歇着吧,今日房钱由小弟代付,不劳二位兄长破费。小弟世居江南应紧一份心意,略表地主之谊。”
石保吉笑道:“周兄举止不俗,一看便是大户人家,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嘉敏刚走出房间,便在烟翠立在楼梯处等她,见了她出来,长长吁了口气,道:“可算把您盼出来了,这会子该歇了。”
待周嘉敏一走,便有一道人影闪进了那间雅座,对赵匡义一拜,道:“王爷,您让卑职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说完将一个小册子交给了赵匡义。
石保吉道:“下去吧,白天若跟着我们,别再那么近了,免得被人发现。”
那人退了下去。
赵匡义接过小册子翻看了一下,道:“原来还是个郡主,难怪那通身的气派。”
石保吉笑道:“你倒是下手快!”
赵匡义笑道:“以她的聪慧,未必猜不到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