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凝和凌岳好像很熟稔的样子,凌聿风微微偏头问旁边的女人,“怎么回事?”
楼沁显然还没有从凌岳就是凌傅正的父亲、凌聿风的爷爷这件事上回过味来,直到她的肩头上覆上一只修长的手,她才回过头,小声回答,“忘了和你说,你让莫奇接两个孩子回来那天,我在凌氏门口遇到了......你爷爷,当时他的腿抽筋,我就帮了下忙
接下来的事,凌聿风也知道蠹。
凌岳被司机载回家,没怎么说自己在外面发生的状况,但他一身西装都沾了土,又说自己腿疼,他们都能猜到,想必老爷子是在外面摔着了髹。
凌岳向来好强要面子,他们也就没有深问下去。今天一早凌聿风打电话给医院安排好病房,打算给老爷子做一个精细一点的全身检查,凌傅正一家三口跟前跟后的忙活着,随时安抚老爷子古怪的脾气。
也就这一两秒钟的时间,凌聿风心下有了打算,将夏水凝放到地上,他拍拍女儿的小脸,低声诱哄道,“老爷爷的腿疼,水水去给爷爷呼呼去。”
夏水凝嘴甜,又是小女孩,特别能哄老人家开心。
凌母从病房里跟出来,就看到小胖丫头扭搭着圆身子走到凌岳面前,她趴在凌岳的腿上,两只小手垫在双下巴上,溜圆的猫眼眨啊眨的,“老爷爷,你要是疼不要忍着,水水给你吹吹就好了。”
“......”凌岳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自在,强忍着想要揉揉小女孩那圆脸蛋的欲/望。
夏水凝看凌岳唇角抿着,以为他还是难受,便真对着他的两只腿,呼呼地大口大口的吹气。
她因为太卖力气,小脸吹得通红,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凌母先笑出声,接着是推凌岳的护士,都被夏水凝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到最后,凌岳也绷不住,一弯腰将夏水凝抱到自己腿上,用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什么公主,谁给你封的称号?”
夏水凝有的时候很敏感,凌聿风虽然没笑得那么明显,但她能感觉到这老爷爷是喜欢她的。
于是主动撒娇,两只小手抱着凌岳的手臂,娇滴滴的说,“我现在爱吃,所以是公主。了,我还是彩虹糖公主呢!”
这一句话,又惹来周围几个大人的笑声,凌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小丫头,听到这也不禁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凌岳嘴上那么说,可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
夏水凝无辜的盯着凌岳,半晌,忽然说,“爷爷,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什么?”
“你是摔跤小王子呀!”
“......”凌岳又想起那天在小丫头面前摔倒的糗样,尤其还被她当众这么说了出来,尴尬地干咳一声。
凌母最了解这个公公,连忙出声化解凌岳的窘迫,“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别再走廊上说。先回爸的病房吧,咱们慢慢聊。”
凌岳当然是赞同的,尤其他当惯了发号施令的人,也不管夏水凝是否愿意,示意小护士把他和怀里的夏水凝推到病房里去。
等凌岳转身,凌傅正才又回头把严厉的目光放到凌聿风的身上。
眼看凌傅正又要作妖,凌母忙拉了拉,小声警告,“你要是把我儿媳妇吓跑了,我就跟你离婚!”
“......”
凌傅正威严不足地哼了一声,被凌母连拉带扯的拉进前面的病房。
楼沁和夏隽禹大眼瞪小眼,一大一小完全没有注意,于是双双看向他们家的主心骨——凌聿风童鞋。
凌聿风莞尔,对着这连神情都极为神似的两双眼睛,怎么都忍俊不禁。
“走吧。有爷爷在这,我爸不会吃了你。”凌聿风牵着楼沁,楼沁牵着夏隽禹往病房里走。
走出几步,他听到她声如蚊呐道,“我才不怕你爸会吃人,反正有你在。”
一句轻飘飘的话,大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凌聿风薄削的唇角弯出一个寡淡的弧,方才因纪睿恒闹那一出的不快,也渐渐消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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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的病房里,纪睿恒垂着头站在两位老人的面前。
凌峻楠听完楼沁的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孽缘啊孽缘,你说你们兄弟两个平时看起来这么不对付,怎么会看上同一个女人?”
纪睿恒闷头不语,纪母擦了擦眼泪,说,“就冲着儿子叫你这声爸爸,你是不是也该为孩子着想一下?”
凌峻楠说,“我要是不为他着想,当初也不会硬着头皮去迎合江天东,按照他江家的门第和资本,想进咱们家应该是他低三下四才对。可现在这情况和江家又不一样,聿风和那女孩我看早就两情相悦,难道还要我再做一次坏人,硬生生拆散我侄子的好姻缘?”
“什么好姻缘?凌聿风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人霸道强势,阿沁是不是真心想跟着他还不一定。他要是真疼惜她,这些年也不会让阿沁一个人在禹城过活。再说,阿沁对阿恒原先有多少感情,我最清楚不过。如今阿恒浪子回头,就算是争取一下也没坏处。”
纪母对楼沁最称心,哪怕她现在和凌聿风在一起,哪怕她生了孩子。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现在我看这事,玄。”凌峻楠抬头问默不作声的纪睿恒,“阿恒,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沉默良久,纪睿恒才沉沉的说,“我欠她太多,就算她变成我的大嫂,我也只会对她好。”
纪母闻声又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