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夜风吹佛着江边的树枝簌簌作响,银白色的月亮印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任潇潇望着从别墅里倾洒出来的光线,抿唇看向副驾驶上的白色小袋,眸子里的流光渐渐发生变化,神情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久久,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才缓缓收回视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解开安全带,拿过包包随手将白色小袋塞进包包内下了车。
刚踏进别墅,一股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黯然失色的双眸瞬间睁大,俏丽的娇容也挥去了刚刚的凝重,将脚下的高跟鞋脱下,赤着脚便走了进去。
“琴姐,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啊!好香啊!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任潇潇随手将包包丢至沙发上,笑着走进餐厅的方向。
琴姐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笑着问:“少奶奶回来了,快点洗手吧!刚好可以开饭了。”
任潇潇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厨房洗了洗手,发现今天晚上的晚餐琴姐只准备了一人份,甩了甩手上的水,轻声问:“琴姐,齐昊今天晚上是有应酬吗?”
琴姐将菜从锅中乘出,扭头看向她不解的问:“少爷今天下午回来收拾行李去出差了。”
任潇潇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狐疑的睨着琴姐:“什么?出差?他去哪出差了?”语气显得有些急躁。
“这个我不知道。”
任潇潇抿唇走出了厨房,重重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上次出差他也没和她说,这次出差竟然还是这样。
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吗?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任潇潇的娇容蒙上一层冰霜,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了。
随便扒拉几口之后,任潇潇便放下碗筷准备上楼,琴姐出声问:“少奶奶,怎么了?今天的菜不符你口味还是不怎么好吃啊?怎么吃那么一点就不吃了?”
任潇潇轻轻抬眸,语气清淡寡凉:“没有,挺好吃的,色香味俱全,只是肚子不是很饿罢了,你收拾好了之后,就早点下班吧!”
琴姐望着任潇潇上楼时的背影,轻轻的‘恩’了一声。
上了楼后,任潇潇的心头涌上一丝疲惫,将房门关好后,靠在门板上,身子慢慢滑落下来,抱膝坐在地板上,又一次,她感受到了这座别墅带来的冰凉。
她记得第一次来这栋别墅时,望着华二不奢的别墅,涌上心头的确实一股寒冬腊月般的冰冷。
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
任潇潇的心里突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份合约婚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以为她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正在一点点拉近,心里也慢慢承认她对他动情了。
可这次又是这样,他出差什么都不和她说,这让她有点分不清这些事情的真假。
那种看得到摸不着的感觉再次回归,那层包裹她脆弱心灵的暖意正在一点点流失,她承认她开始沦陷了,但……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吗?
一丝冰凉的感觉划过脸颊,任潇潇一愣,缓缓抬手抚上脸颊,湿润的感觉触在指腹,望着指腹上的晶莹。
任潇潇睁大瞳孔,这是……眼泪。
她哭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流眼泪?
周边的空气像是慢慢变得稀薄了起来,任潇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呼吸。
“我这是在难过吗?因为难过和心痛才会流眼泪吗?”殷红的唇瓣喃喃自语着,眼眶里的泪水却越掉越汹涌。
“我不要,不要,不要这种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任潇潇轻轻摇晃着脑袋。
一种熟悉的车祸爆炸声还有哀悼声像是一个黑色漩涡一般在她耳蜗边旋转着。
“为什么每次我都以为幸福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时,那抹幸福的光芒都会离遥不可及,这是为什么,齐昊……。”任潇潇捂住双耳,她不想听到那些声音,因为那些声音就如同她的噩梦一般。
齐昊的忽冷忽热让任潇潇那颗原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临近奔溃的边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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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一抹朝阳透过落地窗洒进别墅的客厅内,给冰冷的别墅染上一层暖意。
“少奶奶,您要的牛奶,真的不吃早餐吗?昨天晚上你就没吃多少。”琴姐端着一杯牛奶走进客厅,递给坐在沙发上正要打电话的任潇潇。
“不用了,你去忙吧!”任潇潇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任姐。”
“温洁,这周的周刊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通过审核期了,现在准备印刊后天就差不多可以上市了,样刊已经用邮件的方式发给您的邮箱了。”
“恩,我已经看到了,很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公司有没有什么异常?”任潇潇嘴角扬起一抹不浅不淡的笑。
温洁‘额’了一声,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
“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温洁拉长了尾音。
“别磨磨唧唧,赶紧说。”
“迟少吵着要见您,昨天拍摄完之后就说要见您,还说您电话也不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潇潇挑了挑眉,她昨天确实是有接到迟荀泽的电话,不过都给她直接挂断了。
“通知各部门,十点会议……。”
“今日早晨传上一组图片,迪启首席ceo齐昊先生在某高档酒店出入,而跟在齐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