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伙就熟络了起来,原因很简单,这些大款,几乎都去阳谷县的一笑天消费过,刚刚推托,估计是不想和我这个贼寇有什么关系,怕一旦我走了后,府尹回来,他们没法交待。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免不了有许多共同的主题,过了没多久,院子里便热闹了起来。有好事者一得意,立刻忘记了这次来赴宴的目的和危险性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开始嚷着要叫酒席,与新认识的朋友喝上一杯。
呵,当我这里开沙龙呢。
不过我才不管呢,又不花我的银子,只要有人掏钱,价格翻上一翻,我手的小弟还是愿意给他们跑跑腿的。这些家伙人一多,见我又不制止,立刻嚣张了起来,最后闹得有个家伙,还想随便叫两个女人呢。
院子里,立刻支下了许多简易的桌子,各路大款有说有笑的坐在府衙里狂吃狂喝,不亦乐呼。早忘记了府尹是干什么的了。
“嗯,好了,现在大家请静一静,我武松有话要说。”我拍了拍手,看着这些家伙吃喝得也差不多了,立刻道。
“呵,武松这次叫各位来呢,主要是想宣布一件事,这东平府以后就是我武松的了。想来大家也知道,这年头世道不是很太平,听说这梁山最近贼寇就闹得很疯狂嘛,再有,江南也有个方腊造反,辽国也时常的骚扰边境。所以,我觉得,东平府虽然与他们都离得不近,但谁敢保证不会有个什么事情发生呢?最近梁山不就动静不小嘛?说不定哪一天,那些山大王就会忽然出现在城下,叫嚣着要血洗东平府呢。”我一边看手上的信,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道。武二哥的大嗓门,不用扩音器也能传出个几百米远,这让我的演讲顿时精彩了不少。
我手里拿着的,是一封信,妈的,很不幸,宋老大写来的。
信的内容,是标准的宋老大口气,详细的叙述了当年如何在柴大官人家与武二哥相见,最后义气相投,大家如此豪气干云,英雄相惜,终于与我结拜成兄弟云云,看得我直迷糊,***,这家伙还真有才,拐弯磨角的嚷嚷了半天,把自己弄成了英雄好汉了。
经过了漫长的,七八页的他对自己英雄事迹的表述,我才终于在后面的一页的意思是,最近他混得很牛b,希望我武二哥上梁山,跟着他一起混。
看来梁山现在已经开始走向了造反的光辉道路了呀。
不过别人怎么混,是别人的事,我没有那个本事,更不想管,不过宋老大一句一个想当年,如何如何,实在看得人想拍他一顿,就他当年那熊样,也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动不动就与我武二哥相提并论,也实在是太自恋了一点吧?
信是戴宗送来的,跟着他一起的,居然是时迁。
时迁这小子,前些日子,我放走了,反正,他的手艺,都被我榨得差不多了,我手的小弟,有许多手上的活现在都很利索,这些都拜这位偷祖宗的光。呵,我觉得在外面混,什么手段都有可能用得上,我正盘算着,一旦高逑和我对上了,我弄一万多不偷往京城一扔,哼,到时候看他京城乱不乱套。
经过了上回的事,时迁显然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感,他之所以来,估计是宋老**迫的,因为,整个梁山,除了宋老大,柴大官人,只有这个家伙认识我了。他就是不想来也没用,不确认我的人,戴宗恐怕是不敢轻易的把信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