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里稍显偏僻,大半夜的应该不太好打车,没想到出了紫晶湾别墅区,外面居然停着七八辆待运的出租车。
想想又觉得不稀奇,这些司机辛苦熬夜,无非是想多赚点钱,与其在大街上闲逛或者在夜店外排队,不如到别墅区蹲守,那些准备外出偷情或者偷情回家的有钱人,有不少都选择低调打车,这些人多半也不会吝啬小费。
我和吴胜楠上了一辆车,想把这丫头先送回去。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我们一上车,他用颇有些暧昧的眼神,望了我俩一眼,轻车熟路地问:“帅哥,去哪家酒店?”
卧槽,敢情我俩在他眼里,成了出去偷情的了!我脸一黑,粗声粗气地说:“去什么酒店,回家,送她回家!”
司机十分麻溜的启动了车,笑道:“回家,回家也行,方便安全,不怕查,嘿嘿,家在哪?”
你妹啊,我拍了拍额头,这货无药可救了,我刚想说地点,这才发现,认识这丫头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住哪呢,于是扭头问道:“丫头,你住哪?”
“我住警局的单身宿舍,青桐路813号!”
司机双眼一亮,回头冲我竖了竖大拇指,一脸猥琐地笑道:“帅哥,你牛,警花啊!”
我满头黑线,再也忍不住了,抬脚从后边给了他一下,骂道:“开你的车,快点!”败独
“好嘞!”司机也不介意,乐呵呵地掉头开了起来。
“你俩在说什么,这么好玩?”吴胜楠扯了扯我,一脸好奇的问。
我干咳一声,一挥手道:“没什么,讨论一下,你住的地址而已!”
“警局宿舍有什么好讨论的,你俩有病!”吴胜楠十分鄙视地瞥了我一眼。
这司机口味挺重,一路开着收音机,大半夜的听着鬼故事前行。
收音机里,那时而凄厉,时而幽细的鬼叫,配合着那一惊一乍的音效氛围,尼玛简直比我经历的,还恐怖!
我听着都有些瘆人,吴胜楠更是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
司机这货胆子也不大,时不时十分配合的跟着抖一下,弄的车也开的跟新手似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出言问道:“我说大哥,你这么害怕,还听它干啥?”
司机身体突然一抖,险些一脚刹车抱死,回过头来一脸幽怨地说:“我说帅哥,您别半天不说话,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句行不?没见到我正听着鬼故事吗?您这一开口,我就感觉有只鬼突然从后边冒出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心脏都险些跳出来了!”
我查,怪我喽!
“你关了不得了?”我无语地道。
“关了,你又不和我搭话,大半夜的瞌睡,没办法,只有听鬼故事提神!”司机十分无辜的说道。
我晕,听鬼故事提神也没啥,可你至于把出租车开的跟个过山车似的,待会没被鬼故事吓死,先被你的车技玩死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扯。
车开到了一段比较偏僻的路段,两旁都是翁翠的树丛,在夜色下,显得阴森森的。
路上十分冷清,昏黄的路灯下,一辆远程大客车载着三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在我们前面晃着。
前面车毫无征兆的突然一个转向,轧过了双黄线,转到了另一边的反向路上,然后发动机轰鸣,车身猛然一个加速,尾气管中随即喷出浓黑色的烟气,一溜烟没了影子。
开车的二货司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上方的红绿灯,眼看绿灯还剩下几秒了,他脚下一踩油门,抱怨道:“搞什么搞,午夜惊……”
嘎吱……
发动机抱死,出租车如同撞到了石壁上猛地一抖,向前滑行一小段距离,死死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吴胜楠猝不及防下,一脑门撞到了前排的靠背上,捂着脑袋嚷嚷道。
随即,她愣住了,和我默不作声的我,一起看着前方的马路。
只见,前方十字路口前,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手推车,车上放着一具有些霉烂的黑色棺材。
推车一侧,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老婆婆蹲在那里,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烧着黄色的纸钱。
纸钱被出租车紧急刹车带起的大风吹起,飘飘散散四处飞扬,一时间看似竟如荒山坟地。
火光下,能清晰地看到麻衣婆婆的装扮,她顶着一头像一窝稻草般稀疏的灰色头发,脑后用一块不知道用了多久,都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头巾盘着。
她有一张惨白发青的脸皮,就像晒干了的橘子皮一般没有水色,满脸的皱纹如沟渠交错。
她微微的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只是用一种阴森嘶哑的声音说道:“乖孩子,拿去吧,给你,都给你,别再害人了……”
“鬼……鬼啊……”
司机大喊一声,手忙脚乱的发动了车子,稍稍倒出几米,随即换了前进挡,车子一个转向,绕过了老婆婆,然后飞快地冲了过去。
我回过头去,那个老婆婆,突然转过脸来,冲着我,摇了摇头,嘴角动了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只是她脸皮褶皱太多,眼睛浑浊,出租车的车速极快,让我来不及看清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我皱了皱眉头,今晚的事,有些诡异!
“扫把星,刚刚那个老婆婆,真是鬼吗?”吴胜楠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我摇了摇头:“她是人,不是鬼!”
“我怎么感觉她身上鬼气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