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开始做,大伯父就一口一句东窗事发,一口一句逃亡,周岑茹觉得这么做风险系数太大。
她脸上划过一抹犹豫,最终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家大业大,而且还得顾忌王瑞,如果事成了倒还好,如果不成,以后就再也没办法翻身,还会连累王瑞和王家。”
说到她的丈夫王瑞,她突然想起来王瑞今天休息,刚好从隔壁市里回来了,刚才淩月回家他怎么也没下楼安慰侄女一下。
遂,对着电话那边说:“大伯,这件事我得再好好想想,考虑好之后再给你答复吧。”
……
汪淩月洗好澡,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懒得吹,穿着浴袍坐到电脑桌跟前。
刚准备打开电脑,她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两声男人咳嗽的声音。
难道是姨夫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出房门,来到隔壁她敲了敲门,甜声乖巧地道:“姨夫,您回来了?”
很快门被打开了,男子一身居家服站在门边,因为空调很暖和,他的扣子敞开了两粒,露出了常年健身的好身材。
精壮宽厚的胸膛,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汪淩月定睛看了两秒,心湖抑制不住地微起波澜。
她有多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
都怪周岑茹,对她管理的太严格了,晚上稍微回家晚一点,她就会让佣人打电话一直催问她怎么回事。
害得她一点都不能随心所欲。
种种想法只在一念间,她飞快地回过神,挑起甜美的微笑:“姨夫好。”
王瑞是个温和而又魅力十足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却有一种沧桑成熟的美感,在汪淩月看来,比那些小男生有味道的多。
看到汪淩月,王瑞眸底划过一抹惊讶,继而柔和地笑笑,“听家里的佣人说你最近总是在哭鼻子,嗯?还在为你母亲的事情伤怀?”
一字一句的,简直说到汪淩月心坎里去了,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声音变得有些嗲声嗲气,“嗯,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怕,好怕再失去小姨和姨夫,你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了。”
眨着眼睛,泪盈于睫,看的王瑞心疼不已,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像是在哄自己的女儿,“乖,不用担心,我跟你小姨会一直照顾你。”
“真的吗?可是我总是会嫁人的。”汪淩月贪婪地嗅着王瑞身上属于异性男人的气息,荷尔蒙在瞬间飙升。
“就算嫁人了,也一样是家里的一份子。”王瑞耐心地哄着她。
听着这温柔的声调,汪淩月满足极了,她故意黏黏糊糊地缠在王瑞怀里问着各种问题,就是不肯离开,王瑞都一一耐心地回答。
突然,汪淩月听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眼里瞬间划过一抹心虚,立即松开王瑞,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周岑茹的脚步声。
汪淩月不自觉浑身都激起了冷汗。
王瑞看着她奇怪的反应,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这么白?”
汪淩月急忙往后退,生疏地拉开距离,“没事的,谢谢姨夫关心,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语落时,恰逢周岑茹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她脚步顿在门边,不意外地看到汪淩月。
看到她那副怯怯的样子,周岑茹的目光充满担忧,“这孩子,跟你姨夫怎么还那么客气,早就跟你说过,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知道吗。”
汪淩月扯唇笑容很勉强,“知道了,小姨,姨夫,我想回房歇一会儿。”
“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王瑞同情地看着汪淩月,觉得她怪可怜的。
汪淩月走后,周岑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就跟养了个闺女似的?”
“可不是吗。”王瑞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这么多年因为我的原因没能要上孩子,我很愧对你,既然是你的外甥女,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周岑茹走过来拥抱了王瑞一下,“别这么想,这辈子能跟你风雨同舟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淩月,就当是上天补偿给我们的吧。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最近一直在惦记的事情,说:“淩月的婚事你也要上点心,这孩子太可怜了,性格又太软弱善良,我想早早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未婚夫为她保驾护航,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要论条件,自然是封家顾家薛家跟李家这几家最合适,这几家的二十岁出头的小辈有不少,这段时间就可以开始打听,以你跟顾老爷子的交情,顾家是最合适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封家……”她冷哼了一声,“封家就算了,这么算计我,我跟他们家势不两立!”
王瑞宽抚地道:“如果这次歧视事件真的是封楚倾做的,那也确实太过分了点,几乎毁掉了你半生的心血。希望他能到此为止,再有什么不满,这么做也该消气了。”
王瑞会这么说,不是他有多么宽容,而是因为他向来是那种审时度势的人,知道周家举家迁走之后,在云城余下的影响力不足以跟封家斗,仅凭周岑茹单枪匹马在云城的这点实力,要对付封家就像是蚍蜉撼树。
王家又是很普通的豪门,没什么大的势力,在云城都排不上前三十,根本没办法支应自己的老婆。
不得已,才想要息事宁人。
但周岑茹可不这么想。
半生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