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蓝德的肩膀,莫空镜挑了挑眉道:“你想去哪儿?大半夜的不怕半路上被那些东西盯上了吗?”
被吓的三魂出窍的蓝德哭丧着脸僵硬着脖子费力的将脑袋转了回来,看到莫空镜身后那像是鬼门关的佛庙大门,他吓的双腿都开始不停使唤。
看到蓝德这个怂样,莫空镜只得单手扶额无奈的摇头,然而她的另一只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
盯着蓝德半响,直到蓝德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打过仗吗?”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半响后蓝德才想起来回答,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摇头道:“如今国泰民安,先不说我,就是我们国家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兵打仗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她笑道:“果然如此,如果打过仗你就不会吓成这个样子了,不论什么时候,战场才是最可怕的。”
轻轻的拍了拍蓝德的肩膀,莫空镜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而是将视线移到了空中那巨大的圆月上。
世上魑魅魍魉多的不计其数,而今夜她们所要对付的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还是很简单的一种。
婴儿孩童的心思相对于来说都是单纯的,哪怕化身鬼魅,也不比其他的阴险狡诈之辈。
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蓝德还是没忍住抬头怯生生的问道:“那姑姑,你打过仗?”
“恩,打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仰望着那巨大的月光,回忆却迟迟未被勾起。
说话没经过大脑,追问的话紧接着就脱口而出,“那姑姑当时是什么感受?”
“恩,跟你一样吧,怕得要死,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勇往直前。”轻轻的歪头笑了笑。冰冷的月光衬着那张倾城笑颜更加冷艳无双。
“为什么害怕还要往前呢?”蓝德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此时此刻他竟然出奇的没有颤抖了,心中好像是被疑惑填满,忘却了恐惧。
轻轻仰起头。侧头凝视着天空中美丽的皎月,莫空镜淡淡道:“因为后退会死,而前进也许可以找到生路,这条路本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寻找突破。害怕是没有用的,不过当心中充满了勇气后。所有的难关也不过如此。”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蓝德有些恍惚的低下了头,总觉得脑袋中有些昏昏沉沉的,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世间有一种东西,名为觉悟。更不知道,世间还有一种无法推卸的东西,名为责任。
“姑姑,二弟!”
听见蓝勋的声音,二人齐齐回头。然而视线所凝聚的地方却不在蓝勋的身上,而是他身后的那个步伐沉稳,健步如飞的方丈身上。
他身披袈裟,手持法杖,满脸皆是严肃之情,左手拿着一串澶木佛珠,他健步如飞的走来时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佛经。
粗犷的双眉已然苍白,严肃的脸庞上也布满了皱纹,有些弧度的腰身看起来似乎要有些驼背,但是显然不管是从哪个方面看。这位大师身体状况都是非常好的。
蓝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这几日休息的不错,故而他的精神状态从表面上看去是极好的。
而当他看见那扇充满了诡异阴冷气息的大门时,除了眼神还有些不自然外。倒是可以镇定下来了。毕竟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再怎么害怕也该稍稍习惯一点了。
看到二人的视线皆是盯着他身后的那个人,他便主动出声解释道:“姑姑,你吩咐我查办的事这几****一直在调查,当年这座偌大的佛庙废弃时,所有的僧侣一夜之间遣散不知去向。现在唯一有点名气可以打听得到的便是这座佛庙的原方丈,度禅大师。”
看到莫空镜轻轻点了点头,他便主动让开了身形让度禅大师的整个身影都显示在二人眼前。
“姑姑,度禅大师是我前几日派人特意请过来的,您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他。”多嘴了一句,看到莫空镜微微皱起的眉头,蓝勋便拉着蓝德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给她们二人留下了谈话空间。
蓝勋身为皇长子,办事是非常牢靠的,故而一些事情交给他来办,莫空镜还是很放心的。
细细打量了眼前的渡禅大师许久,她才点了点头,此人佛光满面,站在这里的气势都和其他僧侣的气势截然不同。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种得道高僧,只是他看向这座佛庙的眼神,倒是有些太过复杂了。
思绪千思百转,莫空镜一眼就断定眼前的这位大师一定和里面的那些鬼婴有着不可割舍的渊源,如此想着她便拱手作揖虚行一礼道:“此事牵扯太多,我也就不和大师拐弯抹角了,还望大师能将事情缘由经过从实道来。”
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度禅大师单手回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有何疑问尽管问吧..老衲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轻轻抿唇一笑,莫空镜背起双手围绕着渡禅大师开始渡起步来,她形似漫不经心的抬头仰望着空中的圆月,“请问这座佛庙是多少年前废弃的呢?”
“阿弥陀佛,十年前。”度禅大师紧闭着双眼,似是想到了一些遥远的事情,使这位得道高僧都不愿睁开双眼去面对。
“既然是十年前废弃的,那么这么大的佛庙也不可能说弃就弃,想必当年这里也是香火茂盛的吧?”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莫空镜的眼瞳中十分阴冷恐怖。
十年前废弃的?那不就是说明里面的鬼婴、鬼童,少说也有十年的修为了!如此惊天的怨气,真是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