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文丑已经做了具体的部署。便按照文丑的部署,颜良把部下五千二百分为四部。
一部千人,由刘庆统带,去北边的马服山主峰附近埋伏。两部各千二百人,分由李典、典韦统带,李典埋伏在官道西边的丘岗里,典韦埋伏在官道东边的林中。剩余两千人,由赵云亲自统带,埋伏在李典部的南边。
整个的作战计划是这样的:左须带部渡河到后,刘庆放他们过去,待其至李典、典韦的设伏点,董直、典韦击之◇须部若向前突围,则赵云拦之,他们若向后逃跑,则刘庆凭河阻之。
依照此部署计划,李典、董直、刘庆诸人领命,各带本部分去预定的设伏地点,赵云亦带三百人向南边行了一段,停下歇息等待。荀彧、典韦在赵云部中。
赵云、刘庆、李典、董直都是文丑军中出名的勇将,其所部也都是文丑军中的精锐。文丑把他们全部派来设伏,对此战是志在必得。
赵云等人才勇不同,在对给他们的任务的安排上,文丑也是煞费苦心。“穷寇莫追”,逃跑求生的兵卒很可能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所以把勇猛的刘庆放在拦截的位置上;在诸将中李典有心机,董直稳重谨密,用他两人做主攻最为合适;赵云是主将,适宜在前拦击。
诸将率部各就其位,等待左须自投罗网。
左须部的行军速度不快,直到次日下午才抵达马服山北的河边。河面不算太宽,然亦数丈,渡之不易。好在岸边有船,左须部搜罗到了十二三艘,用了小半个时辰,千余步骑悉数过河。
河离马服山约有五里地,刘庆距河最近,相距约五六里,李典、董直较远。相距约十来里。因为离河远,看不到左须部渡河的情况,在接到刘庆遣人急报,说左须已在渡河的消息后。李典索性悄悄登上高处,极目眺望,远望之,只见长河如带,船行河上如蚁。瞧不真切。
等了多时,好容易左须部离开河岸,整好队伍,继续沿官道向东南行进。
越走越近,随着距离的缩小,从只能看到些黑点,慢慢地可以大概看清其队伍。李典手搭凉棚,眯着眼望了会儿,说道:“咦?似乎不太对头。”
跟着他登到高处的有几个偏裨之将,一人问道:“怎么不对头?”
“荀君说贼只三千五百余人。你们看,他们行军的队伍拉得那么长,尘土飞扬,怎么看也不像是只有三千五百余人啊。”
诸将细看之,点头称是。他们跟着文丑打了半年的仗,小场面见过,大场面也见过,皆知一千多人行军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一人说道:“瞧这行伍、尘土,确不像是三千五百余人,这怕得有上万人。”
“探马不是说左须部只有三千五百余人么?哪里来的上万人?”
一人猜测说道:“戏丞遣人侦察山中。得报说:青、黑诸山的山谷里藏有多股黑山余部,并有大股寇贼。也许是左须联合了他们中的一些?”
李典蹙眉说道:“要真是如此,可就难办了。”
“这话怎么说?”
“设伏的我军只有五千二百人,贼若三千五百余人。自可击之;贼若上万?”
他这话一说,那几个偏裨之将恍然醒悟,一人说道:“贼若上万,远超过我,是我部的二倍,确实有点难办。”问李典。“要不遣人去告之赵君和荀君,问问该怎么办?”
李典犹豫了下,正要说话,猛闻得一人反驳说道:“‘三军之灾起於狐疑’,临阵击敌应当专一劲勇!设伏击贼的部署昨晚就定下了,如今贼已近在眼前,如何能再去询问赵、荀二君?贼现距我只有三四里,赵、荀二君距我三里,来回六里,等得到许、荀二君之命,贼已早过!”
李宣的话在理,李典自知理亏,他在军中也是向有勇名的,今却被李宣指责,颇是讪讪,心中不喜,勉强说道:“正因中尉叮嘱赵君此战必须胜,故此我才稍微犹豫。”
“‘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受敌可也。’江君,贼将至,请下令吧!”李宣少年时学过兵法,学了三年,成就不大,或许称不上“知兵”,但引用几句兵书里的话却是不难。
李典在家乡,听李乾给他们讲过兵法,知此数句包括前边的那句“三军之灾起於狐疑”都是出自吴起的兵书,心道:“李宣虽然无礼,但说的话不错。今天要是不出击,回去无颜面见主公。罢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很快就把心态调整了过来,下了决心,拔剑在手,令道,“诸曲备战!等到贼至,李宣率部先击,汝等紧随出战,我在后头督战,敢有退者,斩!”
诸偏裨之将里,虽仍有对李宣不满的人,但李典军令既下,血战在前,却也无暇再去与李宣计较了。诸人齐齐应诺。李宣领了先击的任务,行了一礼,转身大步先去准备。
一句话就振奋起了诸人的斗志。文丑以为李典有心机,确然不假。
左须部至李典、董直埋伏处。
抢在董直部前头,李典抢先击响了战鼓,传令进击,李宣一马当先,舞槊率众从丘岗中奔出。紧跟着,对面林中亦传出鼓声,却与李典在后督阵不同,董直身先士卒,亲带部众从林中杀出。
左须部从昨晚到现在,只在早上休息了两个时辰,出山渡水,走了五六十里地的路,早就疲惫。李典、董直部养精蓄锐多时,以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