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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极正等得心急火燎的,却听得门外静了一会,又喧闹起来,也没在意,只在内堂踱步不止。
而此时文丑却是左右为难了,一来他身为沙河乡有秩,当为其辖下的乡民负责,二来他亦是文氏的族长,要对文氏负责!但这两者现在是冲突的。虽说文丑心中已有了定论,压文极而为乡民,但也要讲究方法,既不能使其他文氏成员生怨,亦要保证乡民的切身利益!
“怎么样,文君意下如何?”姜宣步步紧逼道。
“今有人囤货居奇,仗势欺人,自是要管教一二的,只是这管教之法,尚未确定,还请姜君教吾。”文丑颦眉沉思片刻道。
“噢,于吾而言,此罪危极黔首,压迫乡民,是乃十恶不赦之罪!当上报县君,绳之以法!”姜宣也不客气,直言道。
“姜君此言差矣,君不闻为政之道,当在宽柔,且不说文极此事如今并没有对民众造成重大损失,就是曾有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勒令其一并二倍还之也就罢了,怎能动不动就施之以断头之罪法呢?”文丑闻言,沉吟片刻,方道。
笑话,若是他文丑真的斩了文极,那岂不是令追随他的所有人都胆寒,他文丑将来还能置身何处?
“那文君的意思是……?”姜宣甩袖不悦道。
文丑先是转向围观的众乡民道:“吾欲先行勒令文极将低价强收上来的农具同样以低价卖出,并补偿给受害乡民部分钱财。”
顿了一会又言道:“至于其他原属文氏本身的农具,价钱自是由文氏而定,这个不必多言了,吾亦会努力打压一二的。”
“总之就是先让乡民们在麦收农忙之际,都有农具使用,这才是当下的头等大事!”文丑最后总结道。
“此法可行与否,要问广大的黔首百姓,只要他们没意见,吾亦无话可说。”姜宣细思了文丑所言,然后摆手道。心想:“这文丑绝非一般武夫所能比也!即不受我之言诱,亦能抓住事情主要矛盾所在,并能细思考量,吾父所言不差,若不出意外,其日后必为一时之杰!”
文丑叫来两三个乡民,将先前所说一一言明,令其传遍喧闹的现场。不一会儿,文丑之言就传遍了整个人群,人们议论纷纷,现场更加喧闹,可谓是嘈杂之极!
而此时颜良、柳仲、文霸等亦是策马赶到,皆是短衣持刀,一看就是前来援助文丑的。
“让一让,让一让!”颜良见前方被民众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见文丑在哪,想来是在中间了,不由大声喝道。
因颜良那如暴雷般的吼声,及文霸在后面的附和加成,市集上嘈杂的声音为之一静,纷纷让开,随即又热闹的讨论起来!
文丑见颜良他们到来,忙上前迎去。
颜良、柳仲等人见文丑安然无恙,不由松了一口气,正待问个究竟。却是文丑先一步指着文霸、柳仲对身侧的姜宣道:“姜君,这几人都是本乡之人,想必不用我来介绍了。”
“自然,文氏文霸,游侠柳仲,在这沙河谁人不知?”姜宣笑道。
文丑扯了颜良之手道:“此为三老姜公的三公子,姜宣姜君。”
颜良对姜宣拱手见礼。
又对姜宣道:“此为吾之义弟,颜良颜公骥。”
“可是独战黑山贼数百骑的那猛将?”姜宣失声道。
“正是。”
“久仰久仰,想君那日独战数百骑,不胜神往也!”姜宣忙对颜良拱手还礼道。姜宣身为士人,虽说看不起无为而聚的乡中轻侠,但对于真正为民的猛将,还是操持有足够的敬意的。
“姜君过誉了,俺不过一介武夫,怎受得了你这读书人的敬仰呢!”颜良闻言咧嘴笑着摆手道。
“大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文极他又……”文霸不耐烦道。
“嗯,是文极先前仗势收了乡中不少农具,现在又趁机高价倒卖,激了民愤!……”文丑三言两语的将现时情况以及应对措施对众人一一说明。
“如此我们何不进去同文极谈判呢?”柳仲疑问道。
“这不等在场的乡民商议么,若是他们不同意,也只能另想他法了。”文丑扫了一眼喧闹的乡民苦笑道。
众人一时沉默。
……
“有秩大人,小人已经征询在场的大部乡民的意见,说是愿意劳烦有秩大人您前去商议一二,若是价格合理,必不会再生乱子。”一乡民上前对文丑恭瑾说道。
“好,柳兄,公骥随我前去,其他人就在门口侯着吧。”文丑闻言想了想道。不叫上姜宣是考虑道文极的情绪,而排除文霸则是害怕文霸情绪失控。
“嗯。”颜良、柳仲应声来到文丑身侧。
文丑对姜宣等拱了拱手,这才向文氏铁器铺门口走去。
“砰、砰、碰!”颜良上先一步,以手砸门并喊道:“有秩文君前来寻访,速速开门!”
“有秩来了?”
“有秩来了!快去后堂禀报家主。”
“……”
文丑在外隐隐听得堂内一阵慌乱。复又归于平静。
“砰、砰、砰!”颜良见无人应他,又是敲了一阵,整个门框都跟着晃动,喝道:“再不开,可要将你这破门卸了!”
“唉唉,我说官爷,您稍等,门这就来开!”一略显怯懦的声音传来,随之屋门被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