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入内,便被几人盯上,看着流嫣手中的食物,眼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流嫣也没有藏着掖着,急忙的将食物取出分发给众人,众人皆是狼吞虎咽,只是虽然吃相狼狈却疯狂,却每一个人都将手中分发下来的食物留出两块来,流嫣不解,跟着其中一人的身后,去了他的家中。
他的家中可谓家徒四壁,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生硬的软塌之上只有已过年迈且瘦弱不堪的老人与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幼童,男子将手中仅剩的两块吃食给了老人与幼童,老人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眼中带着一丝暖意,都已经临近嘴角,却又转身递给了一旁眼中绽放光芒的幼童,幼童虽然十分想要,却仍旧拒绝这,有板有眼的说道:“爷爷吃。”
“囡囡吃,爷爷不饿。”老人哽咽着说道。
名唤“囡囡”的幼童却执拗的不肯吃下,男子也是眼圈通红,竟是噗通一声朝着流嫣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先生是好人,这三年来,您是第一位来此帮助我们的人,阿木再次谢过,恳请先生将我这幼儿带走,让他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留在这里,早晚。。早晚。。。”说道这里,男子便有些哽咽,留在这里,是活不了多久的。
囡囡天生体质弱,他娘亲生他时因没了体力难产而亡,囡囡生下来便是吃树叶米汤充饥的,勉强长到六岁,也是体质极弱,若是在不补充营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流嫣急忙拉起阿木,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对着男子郑重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会带他走,定将他的身子调理好,让他丰衣足食。”
流嫣保证,男子也是眼泪四溢,床上躺着的老人也是老泪纵横,对着流嫣充满感激。
不一会,便又来了好些人,为首的一名男子,身材健硕,面容却是残破的,被毁的不成样子,流嫣才一见着,不由得有些害怕,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只是随即,流嫣便急忙拱手道:“抱歉,失礼了。“
男子似乎浑然不在意,朝着流嫣点了点头。
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中年男子与几个孩童,不过,看的出,众人均是已他马首是瞻。
为首之人对着流嫣拱手道:“感谢先生施舍之恩。”
男子虽然面容尽毁,但声音带着磁性,似有一种魔力,十分吸引人,流嫣虽然不知道他的脸究竟受过怎样的伤才会变成这样,但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
举起手同样回礼道:“诸位客气了,在下今日来此,便是想要帮助大家,今日带来的食物不多,明日还是会差人在送来一些食物的,在下这里还准备了些药物,应是能够帮助大家。”
听的此话,众人眼中均是迸发出光彩,纷纷跪地叩首感谢流嫣,流嫣一个人也不能全部拉起,只得急忙道:“快起来,你们快起来。“
为首之人看了看流嫣,半响,才低声询问:“不知先生是做什么的?”
流嫣一怔,此人绝对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流嫣这样一个肯施舍之人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的询问流嫣的底细,心思细腻。
“在下乃是一届医者,过几日在下的医馆便要开张,名为玲珑阁。”流嫣回应着,不愿隐瞒。
男子略一沉吟,随即道:“不知可否求先生帮忙?”
“请说。”流嫣待他当真是客气。
男子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孩子道:“这些孩子出生之时便身体弱,若是在留在这里食不果腹,必然无法成长,先生慈悲,若是能将这些孩子带走,在下感激不尽,若后做牛做马,听凭先生差遣。”
听得此话,流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些孩子,不过都在五六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过十岁,身材矮小,瘦弱不堪,完全不像是同龄的孩子那般无忧无虑的,流嫣一叹,指着四个孩子轻声道:“这四个孩子还有囡囡我带走,其余的还太小,留在你们身边在待几年,你们放心,日后的自会差人送来足够的食物与药物,等到他们长大些,在带走他们。至于这五个孩子,我自会带到医馆去,让他们学点东西,日后也好自给自足。”
闻言,男子当即跪下,对着流嫣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朗声道:“先生大恩,矛木没齿难忘。”
“矛木。“流嫣在心里默念着。将其拉起。
也是那一次,流嫣带走了五个孩子放在玲珑阁里,为他们调理好了身子便在药房内学习药理知识,日后行医行善,也是好事一桩,只是流嫣没敢让稚儿知晓他们的到来,一则他们身体太弱还要调理一阵子,二来,稚儿从小娇生惯养,与他们不同,稚儿的性子如何流嫣清楚,现在还不是让他们见面的时候。
今日,再次前来此地,那五个孩童也是一同前来,经过一个月的调理,各个都是面色红润赋有朝气,人人身着童子的服饰,料子虽然没有多华贵,到却穿着舒适,与当日初见他们之时穿的破烂不堪,面黄肌瘦的样子大相径庭。
流嫣还带了好些的人,今日来此,也不光是为了义诊与送食物而来,流嫣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众人才到近前,便看见阿木在张望着,乍一看见流嫣急忙前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道:“先生,我家囡囡他。。。“
一边说一边回头朝着人群里看,流嫣也没有开口,将他扶了起来看他找了半响,囡囡才急急从人群中飞奔而出,一下子扑到了阿木的怀中。
这边的动静一响起来,贫民窟里便呼啦来了一帮人,另外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