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老太太的院子里,很快的响起季安宁和季树梢姐弟的说话声音,随后田家大舅母带着小儿子田意清也赶了过来,院子里更加显得热闹起来。 し等到田百珍一派春光明媚的神情到来时,季树梢和田意清这对表兄弟早已经熟得抱成团说话,小兄弟那个亲热劲,让闲人瞧着都眼红不已。
季安宁笑瞧着田百珍这个表姐,她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人,可是田百珍这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忘不了让人捎一份给她,表姐妹一样的亲近。田百珍进来之后,跟长辈们打过招呼之后,又跟季树梢和田意清亲热一趟后,她那纤长的手指,直接跟季安宁的脸上招呼去了。
季安宁笑着避向田家大舅母的身后,田百珍一脸惋惜神情瞧着她说:“宁儿,如今你这张小脸都没有从前可爱,这也是表姐喜爱你,才有心伸手去摸那么一摸。”她这个调调,惹得田家大舅母皱眉头起来,低声说:“这般乱说话,可别教坏你表妹。”
田百珍的脸上泛着红润可爱的光泽,她的眼神只接瞅向季安宁去,嘴里跟田家大舅母应酬说:“母亲,这不是只有自家人在吗,我才说得这般随意。再说宁儿这般稳妥的性子,一定要往坏处教去,她将来才不会被人随意欺负去。”
田家大舅母直接白眼冲向女儿去,田家老太太对孙女的话,却没有太多的反对,她笑着安抚儿媳妇说:“珍儿一向是稳妥性子的女儿家家,她这般行事,也是为了宁儿好。我们家宁儿的性子是太过沉稳了一些,才会在自家里都被人仗着长辈身份欺压。”
田家大舅母立时转头瞧向季安宁。上下打量她之后,跟她说:“宁儿,你父母不在家里,你要是想散心,就派人过来说话。大舅母一定能寻到合适的借口,把你和梢儿接过来小住一些日子。”
季安宁知道田家大舅母关心她的心思,她也不愿意舅家的人这般担忧她的生活不顺心。她笑着眉眼弯弯说:“大舅母。我听你的话。我想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大舅母表哥表嫂珍姐姐意儿时,我就派人送信过来。”
田家老太太听着季安宁的话,笑着瞧向田家大舅母说:“这过了一个年头。宁儿也长大懂事了。”田家大舅母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样妹妹就是远在外面,只怕也能放心下来。”田家老太太和田家大舅母都盼着田氏在夫家日子好过,也希望她能再添得一子。
季树立季树梢兄弟的聪敏。让田家的人都放心下来,有这样一对儿子。田氏在季家稳住了脚步,当然再多一子更好。婆媳两人交换一下眼神,都有心跟季安宁打听起他们兄妹在季家的生活,而季安宁也想让她们放心。自然就拾了趣事说给她们听。
季守业这个做大伯的人,待子侄一向严厉要求,可他待女儿和侄女孙女却宽松许多。季安玉这个做女儿的人。在季守业面前那是要风有风的人。季安宁这个侄女在季守业面前那是比在亲生父亲面前还要来得自在,她通常也会跟大伯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至于布氏这个慈母心肠的人。当年能宽待抚养嫡小弟长大,后来又能宽松对待庶弟妹,待嫡亲的侄子女更加是不用说的贴心。季安宁上一世只当布氏这样的人是传说中的人,觉得美化的言语一般能掩盖了许多真实的苍白。
而这一世里,她明白的知道这世上是有如布氏这般的人,她的心宽广慈爱。季安宁品味这么多年下来,能感受到的是布氏的诚心诚意不求回报的行事作风。季安宁提及大伯大伯母大哥大嫂时的言行和神情,让田家老太太和田家大舅母安心下来。
她们两人认为有季家当家夫妻护持着,三个孩子在季家生活一定能安然无恙,两人很自然的把季老太爷季宝花这对品性不良的父女丢弃在脑后,觉得那两人就是在季家后院再跳得高,也只能言语上面占一点长辈的势头,伤不了三个孩子的皮毛。
田百珍在一旁着急的不得了,她可是知道季老太爷是怎么瞧都瞧不顺眼季安宁的事情,而那个季宝花是天生瞧着要跟季安宁做对的人。田百珍拉着季安宁的手,直接开口问:“宁儿,你祖父现在去十层楼小住了吗?”
季安宁轻轻摇头,季老太爷近来比从前还要紧守在季家,他已经连着十多天不曾出过季家的门。她笑着说:“祖父近来在家中修道,听说很是静心,都不让我们前去请安问好。”田家老太太和田家大舅母都有些诧异的交换一下眼神,季老太爷可不是这般安分性情的老人家。
田百珍长舒一口气,笑着行了一个拜礼,说:“那我求你老天保佑你家老太爷的道心一天比一天的坚固起来,求他一心修道不去染半丝尘心。”田家老太太微微笑了起来,田家大舅母伸手拍打一下田百珍说:“你是越大说话越没有规矩,这样的话,能够乱说吧。
季家老太爷安稳在季家,何曾惹了你的事,换来你这么多的费话。”田百珍一脸内疚的神情跟田家大舅母说:“母亲,都怨我一时忘形,日后一定不会犯这种言语错误。”她趁着田家大舅母不在意时,冲着季安宁眨了眨眼睛。
季安宁在一旁帮衬着说:“大舅母,我心里也是如珍姐姐这般的想法,祖父是一心向道的人,我们这些家人,是有些牵累他所求的道心。我也想老天保佑祖父道心坚固,心有所成,十层楼的观主能瞧见祖父的诚心诚意,容他在有心时,能在观里住上一些时日。”
季安宁早听三园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