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满了蓝色宝石的巨大墓门,威严神秘的镇墓兽,终于找到了——罗伽。
可是,眼前的整面墙,几乎都是门,乍一看跟城门似的,有多重,可想而知,凭蛮力真的能打开吗?
我突然想起了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带在这里太久了,就算没来过这,也应该听曾经的杨运提起过,她是最后的线索。
把她拉到一边,尽可能离那些人远一点,突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明显不想让这么多人都进罗伽,所以我觉得有些尴尬:“呃……怎么称呼?”
“秋瑾。”
又是一阵沉默,蓝眼睛他们显然也是吃了苦头的,手下零零散散,剩下的七七八八,也就只有五个了,其他的人,恐怕也都已经遇难了。
在路过我的时候,瞥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一群人推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它打开分毫。
我有些无奈,秋瑾不想让除了我之外的人进入罗伽,而那几个人显然不会轻易放手的,况且也是有言在先,会带他们一起进去。
“秋瑾,开门吧……”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婉转的说法,在这样一种时刻之下,何况,里面不管放了什么,有什么古怪的存在,都与我无关,我只要麒麟佩,来结束这一切,“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是该结束了。”
她沉默不语,看着刚刚突然闯出来的六个人,半天皱着眉:“镇墓兽。机关在镇墓兽身上。”
她让我们都退后,对着那两个镇墓兽分别行了大礼,恭恭敬敬,虔诚地如同在叩拜上帝,然后才起来,不知道对镇墓兽做了什么,它们立刻坍塌了,里面分别倒出来一具白骨,白骨上还沾着血迹。
“这是什么?”
“别过来!”我还没靠近。就被喝止,蓝眼睛一个条件反射拉住了我,昏暗的空气中,突然浮起了蓝绿色的火光——是磷火。
“地狱火……守陵将士……”蓝眼睛突然在我耳边喃喃自语。语调近乎癫狂,什么地狱火?明明就是磷火,遇风自燃,古代人迷信也就算了,他还信这个?
我慢慢靠近秋瑾。才发现她看着镇墓兽中的两具白骨,还有围在身边发着蓝绿色光芒,诡异的磷火,微微颤抖:“别怕。”
我不畏惧磷火,等它烧尽了,自然会灭,我在意的事那两具尸体,明明是白骨,却沾着鲜红色的血迹,脊骨上面分别都刻了三个字:怨憎会;求不得。
这几个字。显然是在这两个人化作白骨之后才刻上的,我不禁想到了一个残忍的念头,这两个人会不会是被活活剃光了身上的肉,刻上了这样的字,然后被装进镇墓兽里面,灵魂生生世世守护着罗伽?
想到这里,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左肩上的痣又起了反应,一点一点地正在往心口的方向移动。
而秋瑾突然面带悲伤,甚至可以说是怜悯地看着我:“他们都是你。大王发现了你的秘密的时候。你已经逃离了渠国,不知所踪,直到铮云出事,你才出现。带我来了这里。”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正常来说,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看着自己被剃去血肉的白骨,被装在镇墓兽里面,就这么过去了数千年。总觉得比暴尸荒野还要可悲。
“你们要啰嗦到什么时候,快把门打开!”蓝眼睛的一名手下突然暴躁起来,冲着我们就是一阵大呼小叫。
我朝着秋瑾看了一眼,故作轻松地一笑:“打开吧。”
沉寂了千年的不死城罗伽,终于要迎来它的第一批访客了,叔梁王啊叔梁王,这么久的时日,待在里面,一定只有寂寞吧?来吧,让我来给你彻底的安宁吧!
“轰”地一声,脚下剧烈地颤抖,沙石从上面倾泻而下,化作一道黄色的瀑布,几乎埋住了所有人的大半个身体,只剩下肩部还暴露在外面。
那扇巨大的门突然发出了悠远庄重的声音,几千年来的沉寂,终于要被打破了。
不断往下落的沙石,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惊慌,在这么下去,就算门开了,也没有人能活着走进去,原来秋瑾这么犹豫,就是因为这个。
身体被沙子囚禁住,根本无法动弹,双眼迷失了视线,整个墓门前就回荡着大家不甘的、惊恐的哀嚎。
门陡然大开,沙子因为空间的原因往里面倾斜,带着我们所有人,就像落在了湍急的水流中一样,被带着往里面落,自己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这是……
卧槽,搞什么?兵马俑?!
从沙子里滚落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开阔的场景,两边的火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盏一盏地自动点亮,橙红色的光照下,我看到的罗伽的第一个场景,居然是兵马俑。
叔梁王他搞什么啊,又不是秦始皇,弄这些兵马俑干什么?
“天兵……咳咳咳……死士……我终于找到了……咳咳咳……”蓝眼睛近乎癫狂地一百年咳嗽着,一边兴奋地高呼。
这些“兵马俑”,就是他要找的东西?我突然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兵马俑能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他还想一个个扛出去?
“小心。”秋瑾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警告我,“它们是活的。”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这密密麻麻排布着的兵马俑,都是土烧制成的,活的?难不成古代还有这种巫术,捏泥巴造人?又不是女娲……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倒是另一件事。
“蓝眼睛,我不管你是对什么有兴趣,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