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回到屋子里,兰泽早就过来一把拿过来她手里的药膏,看了看问道:“冉竹姐姐,这个瓶子黑乎乎的,里面是什么?”
兰泽一边说着话,一边凑着鼻子上前去闻了闻,这一闻兰泽就耿起了鼻子,皱着眉头把瓶子还给了冉竹。
“咦,好难闻的味道,好像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在里面,这到底是什么啊?”
冉竹见兰泽脸上一股嫌弃的表情,也就跟着凑过鼻子去闻闻手里的药瓶,果然是有一股子中药的味道。
司姑姑正在灯下低着头绣着什么,听见冉竹跟兰泽说话,也就抬起头来。
“冉竹,刚才是谁?这么晚了还来咱们宫里?可是皇上?皇上不是很久都没有来过了吗?你手上的这个黑乎乎的瓶子里面是什么?”
冉竹见司姑姑说话,也就笑着走到司姑姑跟前说道:“司姑姑,你说这个小隐子倒是还知道知恩图报,这么晚了,巴巴的跑来送来这么一瓶子药膏。”
司姑姑不知道冉竹说的是谁,有些不解的问道:“小隐子?这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呢?”
“小隐子?冉竹姐姐,你说的就是那个脸上有很大一片胎记的那个小隐子?”
兰泽跟着也问道,那个小隐子因为长得难看,所以兰泽还有些印象。
“不错,就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小隐子。司姑姑大概不知道,这个小隐子是小主以前帮过说话的一个奴才。我手里的这个药膏就是小隐子送的,那个小隐子还发誓赌咒的说一定要让咱们小主用这个药膏,定然能将咱们小主脸上的伤疤治好。”
司姑姑听着冉竹这样说,也就接过了冉竹手里的药膏,细细的看了看,又闻了闻。
“这个药膏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个小隐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奴才,这个药膏咱们也不知道小隐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暂时先收起来吧,好歹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是,姑姑,冉竹也是想着这药膏来历不明。怎么能给咱们小主乱用,不过好歹也不能伤了人家小隐子的一份心意,我也就接了。可笑那小隐子还说再过十天估计小主的药膏就用完了,还给咱们送药来呢。”
冉竹一边说着话,也就把药膏随手放在了一个小小的收纳盒子里。
司姑姑听着这话。倒是出了一会神。
“冉竹,虽然这是小隐子的好意,可是毕竟这私相授受在这宫里是有违宫规,更何况这药膏咱们不一定要用,这小隐子的手脚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为了不给咱们惹出什么麻烦,下次他再来的时候,你就直接告诉他,他的心意咱们小主领了,小主的伤不用他费心了。”
“是。司姑姑,下次冉竹见到这小隐子了,就按照姑姑说的去做就是了。”
冉竹说完这话,悄悄的用手指着里面说道:“司姑姑,小主可是睡下了?”
司姑姑点点头,本想着接着做手里的活计,可是没绣几针又放下了。
“唉,你说咱们小主跟皇上总是这样下去,可是怎么是好?小主差不过一个月没让皇上进过咱们揽月轩了。咱们小主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
兰泽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着烛芯,听见司姑姑说话。也走到跟前悄悄的说道:“司姑姑,你说的我跟冉竹也着急,这件事虽然皇上也做的不够好,可是看咱们皇上那几天日夜照顾咱们小主。想来心里也是有咱们小主的。兰泽虽然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可是咱们小主心里定然是有皇上的,要是没有皇上,小主也就不会常常拿着那对碎了的‘和合二仙’的玉笄发呆落泪了。既然小主心里有皇上,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见皇上呢?”
兰泽这番话一说出来,司姑姑跟冉竹都沉默了。
“司姑姑。冉竹,你们到是说句话,难道怎么就一直由着小主这么下去?”
冉竹也是有些心焦的说道:“兰泽,你不要总是催,这件事要是有办法,谁愿意让咱们小主这样下去啊?你们看见咱们小主最近更是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吗?可是,咱们小主的心结在她自己,她不愿意解开,谁能有法子呢?”
“心结?小主有什么心结?”
冉竹知道兰泽在这些事情上有些粗心,也就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咱们小主不是怨恨皇上,是在怨她自己!小主现在有意躲着皇上,就是觉得是自己要的太多了,所以老天爷才惩罚她。更何况,咱们小主的脸,你也看见了,虽然那个伤口好了,可是那个疤痕还很明显,你没听见常走动的许太医说这个疤痕可能好不了了?咱们小主那样的容貌,一下子毁了,这心里怎么接受?又怎么能让皇上看见呢?”
司姑姑跟着也是一声长叹。
“冉竹说的一点也没错,心病还需心药医,小主心里的这个结打不开,她就不会见皇上。我最近留神瞧着,咱们小主似乎对宫里的这些恩宠看的极其淡了,似乎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算了算了,如今咱们也先管不了这么多,还是想法子怎么能将小主脸上的伤疤治好吧。”
兰泽早就颓废的一下子在司姑姑旁边做了下来,有些丧气的说道:“司姑姑,要是宫里有能治好咱们小主脸上伤疤的药,皇上能不让许太医带来吗?”
司姑姑知道已经没有法子可想,也就不言语了。
冉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急急忙忙的又将刚才收起来的那个药瓶子找了出来。
“司姑姑,既然咱们都没有法子了,不如咱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