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轻笑两声,看向容婉的眸子带着笑意,却暗藏探究,“先生是不愿言而无信,还是不愿意教可是要说的明白才好,且先生博学之人,自当以身作则,诚实自勉。”
容婉与安平郡主平视,言语之中已无方才的笑意,却只听她道,“宁王的府邸,容婉是不会去的,宁王在意的人,容婉都不会接触。”
眼神之中,却是彻骨之寒。
安平郡主不由唏嘘,是怎样的事,会令面前这个温婉的美人如此冰冷刺骨,又是怎样的人,让她这样避如蛇蝎。
安平郡主比容婉年幼,自是不知容婉那些年,过着怎样的日子。
“先生不再多加考虑?”安平郡主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虽她已听宁王叔说了太多此事机会渺茫,但既然她已插手,断然要尽心力。
容婉颔首,“郡主年幼,且往事不晓,不究其根由,就要小心被人利用,此事容婉坚决,断然不会反悔,郡主也莫要再相劝。”
安平郡主轻叹,“先生既已相拒,我便不再规劝,如此风光美景,就领着先生到处看看吧!”
因被安平郡主挽留,晚膳在郡主府,回洛宅时已接近酉时中,方才下了马车,便见萤绿守在门外,见她到了连忙迎了上来,“娘子,今日昌平侯府与定远伯府差人来,说是嫡出的姑娘们要学习女工事宜,怕是不便让娘子教习了。”
容婉闻言,未见有多惊愕,只是点头,便要进宅,谁知街上人声济济,转眼便到了洛宅门前。
那宦官高骑大马,手捧圣旨下马,“洛氏容婉接旨。”
容婉未及思索,便率宅中下人叩首于地上,“民女洛容婉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氏容婉,博学多才,贤良温淑,姿容上佳,特封昭容,即日进宫,钦此。”
多年,百姓已不记得圣旨的内容,却仍记得那日眼前,血花飞溅,门前的血痕以及女子苍白的面容,额角的伤。
一道圣旨,却要了卿卿性命。
此去经年,洛宅愈发阴森,又似阴魂不散,百姓近身一丈,便觉浑身寒凉,发了一夜的低烧,才渐渐安好。
如此,洛宅便更让人退步三舍。街井便传,洛家娘子还在之时,夜晚便有哀鬼哭泣,待洛家娘子死去那日,哀鬼却更加猖狂,此事愈演愈烈,传入当今圣上之耳。
当夜,当今圣上身子突然发热,不及黎明便断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