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久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曾今今盼回了香港。曾今今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vivian开车来接她去排练教室找莫易久,她刚坐稳,就听vivian爆料:“哈哈告诉你,昨天你没在,阿姐都找不到状态了,一首歌练了好几个钟头才满意。”

曾今今不信她。怎么能呢?莫易久什么水平?如果这么点小事就能把她的状态磨没了,这以前的日子怎么过来的,这以后的日子得怎么过,不唱歌不工作了不成。

曾今今又问起小助理:“我家翠花花呢?怎么没跟着一起来?该不会在你家玩游戏吧?”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vivian却告诉她:“翠花啊,已经把游戏戒了。”

“不可思议……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没有。只不过她在我家里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vivian一打方向盘,继续道:“看百合漫,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了。”

6点,两人终于到了舞蹈教室。莫易久正在排练,拿个麦边唱边跳,就算是穿着运动服,也能感觉到她的气场。

打曾今今一进门,莫易久就注意到了她,一遍排完,二话不说要求休息,即使上一次休息是十五分钟以前。

大家都知道原因,直感叹这两人真挚的友情,纷纷和曾今今打了招呼,正巧外卖也上门了。

曾今今看着正往这边走来的莫易久,捞了她的毛巾就帮她擦汗:“易姐,刚vivian还跟我说我不在你就没状态。果然是骗人的,这不挺好的么?就刚那一段,一点不比正式演出含糊。”

莫易久喝了口水,眼神却一直黏在曾今今身上,她不否认vivian的玩笑话,倒挑着眉毛满口撒娇:“我真的很想你啊,可惜,有些人没有心,在家都不知道跟谁一起玩,明明晚上就可以回来,偏要等第二天。”

虽然知道她是嘴上夸张,但曾今今还是心虚了,老老实实把前一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聊了什么话题尽数交代。莫易久忍着笑,一边吃蔬菜沙拉一边听她讲,直到她说到以为薛月楠要和她抢女朋友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我哪知道她是说严姐的,哎天,她一定对严姐产生贼心思了。”曾今今嚼着莫易久盘子里那几根草:“就算她自己不知道,反正我是看出点苗头了。”

“严小姐和薛小姐啊?”莫易久睁大眼睛:“我真的没办法想象她们两个在一起,好像有点可怕呀。”

“怎么就可怕了呀?”

“就是觉得……”她拧着眉毛面露同情:“薛小姐会被欺负得很惨。”

“不会吧!”曾今今想着,从小到大还没见谁能欺负得了薛月楠的。

莫易久喂了半颗小番茄到她嘴里:“哼哼,这种事情你不懂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舞蹈总监aaron过来了,他想和曾今今谈谈《柔软》的编舞。先前已许诺过,会给她充分的创作空间,现在,按照进度,aaron希望两天之内,就能得到一个初步的设计成果。

曾今今的创作自由是基于和谐,基于融入,基于不。因此aaron的要做的,就是给曾今今明确一个大方向,对她讲述整支舞蹈的大体结构和所需表现的情感意境,剩下的,就由曾今今在此基础上继续发挥创作,哪一个点进,哪一个点出,又在哪一个点表现什么样的情绪,采用什么样的舞步和动作,配合什么样的面部表情,什么时候与歌者进行互动,又是作何种程度的互动。

其实曾今今参加了最初的介绍会,又旁观了这么些天,对整体效果已经有所把握,这段时间一有时间就翻来覆去听《柔软》,结合莫易久这个段落的演出服,一条用古铜色金属勾勒出繁复纹路有着铠甲般质感的抹胸一步裙和一条金色的披风,曾今今多少有了一些想法,只待想法成熟进一步细化。

饭后,莫易久继续去排练,曾今今则听着歌拿着谱,写写画画进行脑内构思。她听的版本是前两天莫易久练歌时候录的样本,不管是前奏,或是间奏,甚至是尾声都较原曲做出了相当程度的变懂,演唱的表达上也有所改变。

本来是苦情歌的套路,无非是大女人感情受创后展现出小女人的细腻和脆弱,最后来点儿正面的感悟。现在为了迎合整场演唱会臣服于女王的主题,直接舍弃了情伤的表达,而是把重点放在人格的塑造上。估计当初也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没那么多直白的情感抱怨,模棱两可的歌词完全能够通过曲调和演唱上的加工进行自由转换,再配上直观的舞蹈表现,让演唱会的观众摈弃原先对这首歌的印象,转而投入到制作方想要做出的意境,绝对不是难事。

舞蹈排练结束,莫易久又得转移阵地去练歌。曾今今一个人留了下来。其实几位dancer对亲眼见识曾今今的舞蹈功力还是非常期待的,她的得奖视频是看过不少,但视频里展现的只是成果,那个创造和完善的过程才更具学习的意义和对比的价值。只是这位曾老师似乎需要个人空间,并不愿意在作品还未成形前被别人看到。dancer们想着,如果的莫易久要求跟着留下来,也许不会被这样婉拒吧。

莫易久带着vivian走了,临走趁边上没人还捏着曾今今的脸蛋说:“不要太辛苦喔,结束了打电话给我,如果没有电话,12点,我那边结束了就过来把你绑回家。还有,想吃什么打电话给vivian,她会去买。”

“okokok,你好好唱歌。”

莫易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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