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叶景行,余烬突然发现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笑,他曾经想过再次见到叶景行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可最终还是演变成这般与叶景行对视,他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感谢的是笑容会传染,眼见余烬笑得叶景行也不禁笑起来。

余烬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开来,明明是那么端正不阿的脸,可叶景行一笑起来,左颊的笑涡隐隐约约又露出来,带着一股褪不去的稚气,柔和了脸部的线条。

余烬在看叶景行,叶景行何尝不是在看余烬,再次见到余烬叶景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余烬的变化却让叶景行很意外,毕竟谁能想到如今这个站在自己眼前风姿卓越的男人,竟会是那晚那一个落魄到只差一口气就似乎能随时逝去,勉力才能称为人的男人?

如若不是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世上少有,叶景行真的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所以赶巧出门的他在看见余烬的脸的时候,不由得高兴开口唤道:“余烬!”

或许别人会好奇余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可叶景行不是别人,他只是叶景行,他只是为余烬的变化高兴,由衷的!只见他哈哈一笑,爽朗的伸手一拍余烬的肩膀,他说道:“你果然来了!”

“是啊。”余烬回应。他当然会来,怎么可能不会来。余烬想着,眉目染上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叶景行说。

“当然,毕竟……”稍微一顿,余烬突然朝叶景行躬身,拱手道:“余烬谢过当日阁主救命之恩。”他的声线低而磁,他的人风姿卓越,即便做上这种江湖礼节,平添豪爽。

叶景行立马抓住他手臂,“别。”他说:“我原本就只是举手之劳。”

“阁主……”

“要是当我叶景行是兄弟,就别那么多礼节!”

兄弟?这两字却像是刺一般刺到了余烬,谁要做你兄弟?可余烬表情不变,只是依旧低头,礼节做全,“不管阁主怎么想,这一谢,还是要的。”

叶景行叹了一口气,虽有些无奈,内心所想却是那夜他果然未曾看错人,他有些幽怨的看着余烬,“行,你说了算。”又继而道:“只是,这虚礼就别再来了啊。”

余烬抿唇一笑,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对了,”他从腰间拿出那日叶景行交付他的玉佩,眉毛一挑主,那夜那话,你可还记得?”

“叶某当然记得。”叶景行有些犹豫,视线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看了一遍余烬,有些苦恼,“只是如今,我只怕屈才了。”

“这阁主就错了。”余烬打断他,“君子死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知己?叶景行有些诧异。

余烬只是微笑将手中玉佩交付给他,内心暗想:兄弟?估计全天下多得是能让叶景行当成兄弟的人,可知己呢?

叶景行见他将玉佩交付回自己,又折扇轻摇,说不出的气派,不由得低声唠叨了一声,“真是好风采啊…”

余烬眨眼,权当没听见他那句走神,“阁主适才说了什么?”

叶景行回神,摇头道:“没什么。”他想了想,“对了,时候不早了,你先进去找铭桐。恩,就是玄铭桐,告诉他你是我推荐的新账房先生。”他再次将玉佩塞到余烬手里,“回来再聊!我有事,先走了。”

余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似乎还有那人指尖触碰的温度,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玉佩,眼角愉悦地眯起。

一直站在一旁的门房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余先生,我这就带你找管家大人?”

即便余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有些私密地方都摸透了,可这一辈子,他的确是第一次,戏既然演上了,自然要做足全套,他看了看门房,轻言道:“那就麻烦你了,你的名?…”

门房立马机灵的道:“小的叫李二!”

“恩。”余烬并不想说太多话,“李二,走吧。”

再,余烬有些复杂,毕竟这高,早就在十多年前被他一把火给烧了,可如今竟然还在……走过设隔扇的回廊,李二带他来到了二楼。

玄铭桐正在二楼左侧的房内。

玄铭桐?

余烬有些印象,这玄的管事,说是管事,实际上他要做的事情和阁主无差,只是头上顶着的头衔不一样而已,毕竟有一个三天两头就往外跑的阁主,他想闲下来是梦中的事。

将余烬领到二楼后,李二就识相的离去了。

站在门外,余烬轻咳了一声。

房内的中年男子这才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物品,然而他却没有一丝意外,显然早在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

“有事?”他问,玄铭桐并非叶景行,叶景行能全心信任一个刚刚谋面的人,可他不行,他原本就擅长观人,自然多疑,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虽一脸笑意,折扇轻摇,露出一张漂亮笑脸,然而那笑意却没透在他的眼底,仅仅是一层伪装,所以他的态度并不算多好。

余烬也不将此事当成个事,只是朝他笑,“玄管事,幸会。”他言:“本人余烬。”

“不知公子何事?”不紧不慢地从房内渡步而出,玄铭桐低声问道。

这个四十有余的男人…是个跛子,虽然掩饰得很好,余烬却知他底细,然而他也没心思关忧他,仅仅是用眼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他的左腿而已。

玄铭桐脸色不变。

余烬将玉佩取出。

一眼就认出余烬手中玉佩来自于哪里的玄铭桐微叹了一口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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