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玄功果真玄妙!”碧霄方要起身再战,却听得身后一道声响,这便回头,正见一白衣女子出得山来,忙道:“大姐,你如何出得山来?”
张帝辛听得碧霄言语,自知来人是谁,这便稽首道:“早闻罗浮洞赵仙宽宏好客,贫道本以其妹亦是如此,却不想此间这般,如此待客之道,着令人大开眼界。”
碧霄听之便恼:“若非我手下留情,这猢狲早已死在金蛟剪下,鬼谷子,你再胡言,休怪贫道无情!”
“道友施金蛟剪不成,还要将混元金斗来战不成?若还不行,贫道便往峨眉山一趟,寻你兄长之处,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珠与缚龙索一同借来,教你拿下我兄弟二人可好?”张帝辛冷声道,“贫道虽是山野之人,无有圣人护持,却也不惧你玉虚门人。”
“鬼谷子,你休仗你那天子身份前来讹我!”碧霄听之更怒,手中将出一道金光,“真道我不敢杀你不成!”
张帝辛心中亦是火大,正立那处呵道:“鬼谷子便立在此处,就请道友拿我项上人头!”
“鬼谷子,你……”张帝辛毕竟天子身份,得天阶位护持,修炼之人明知如此,如何敢动,碧霄听得一僵,只得暗中来气,云霄见此,自是轻打一个稽首,这便道:“三妹,休再言语。此番失礼,却岛中实有私事,故而不好见客。”
碧霄与袁洪争斗,哪吒本就不喜,如今见得回缓余地,忙在一旁附和道:“实是岛中着实有事,有事……呃,二师父,岛中出了何事?”
“二姐修炼正值瓶颈,不知让这两人搅了,何时才能有此机缘!”碧霄自在一旁恨道。
修炼之人,层次越高。进阶越难,至于瓶颈,若得机缘,或可顷刻参透。若非如此,往往千百年不得寸进,一念心想,便可抵挡千百年功,故修道一人。称之为“悟”。
此一“悟”或一蹴而就,顷刻登之大宝,或辗转蹉跎,万千困于此间,此间之“悟”,万亿修炼之人,或为之奔走体验,不惜入世染尘,或为之良久思考,座上百年苦禅。或登之高山,四寻道法妙门,或下之渊海,以探修之行法,此间之类,或有千万之中,或有千万之形,却只为一字而“悟”。
“悟”之一时,莫得打扰,入之瓶颈。四围安瓶,张帝辛知晓此间之妙,暗道此番本欲求助与人,不想几近犯下大错。这便稽首道:“鬼谷子不知此间之事,还望两位道友宽恕。”
青霄听之,反将眉角一挑,自归三仙岛去,云霄回上一礼:“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陛下、袁道友。入岛内一叙。”
张帝辛点头,三人共入三仙岛中,方才入岛,便见奇树妙花层立,青竹暗林丛居,三尺宽白石阶迎头而上,没入林中,不知归于何处,此间花鸟齐鸣,嘤嘤不绝于耳,潺潺溪流,着竹木而下,清冽动人,轻击苔石之上,敲出动听声响。
“果真碧游福地,仙人洞天!”张帝辛见之不由称赞,“三仙姑修炼于此,想必事半功成。”
“道友说笑,此间山野,自比不上宫中繁华。”云霄笑道,手一指旁边竹林,“那处乃大兄暂居之地,若道友不嫌,便可在此间暂居。”
“大姐……”一听云霄此言,碧霄便在旁嘴角一挑,“那是大兄之地,如何能交予这邋遢之人来住?”
云霄生性稳重,碧霄却天生得活泼,此乃入山之后,哪吒暗告,张帝辛知晓此间事情,又是有求与人,自是不好发做,这便眉角一挑道:“如此便多谢道友。”
“哼!”碧霄听得一言,扭头便走,云霄看得一笑,却道:“小妹诸多无礼,还望道友莫怪,前番无当师姐来此,还言道友恩义,却不知此番道友来此为何?”
既云霄言无当圣母,想是有意亲近,张帝辛亦不啰嗦:“贫道有一重事,求见碧游通天圣人,此间来此,特请道友引荐。”
“这……”云霄听得一愣,皱眉道,“此间通天圣人正在碧游宫中讲道,莫说无暇,便是有暇,怕也难见道友。”
圣人之尊,超脱世俗外,不染红尘中,自不是寻常人想见便可见,张帝辛虽知此间道理,却也不得不厚颜道:“正因事难,才请道友相助。” “圣人之尊,便我等恕难得见,便大兄之德,此千余年间,才见圣人三面,贫道更是缘浅,只见得一面。”云霄听此,亦不由叹气,“道友此困,贫道怕是难以相帮。”
千年之间,赵公明只见得圣人三面,合着这圣人只管收徒,不管个人修炼之事?这是通天教主真是撒手的大拿,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张帝辛听得亦不由皱眉,只好道:“我有一物,还请道友稍去,若圣人得见,必会相见贫道。”
张帝辛说着,便将一玉简呈上,见得云霄又要退辞,便又道:“此事关乎碧游兴衰,通天道统,还望道友助贫道一臂之力,鬼谷子感激不尽!”
“这……”云霄听得关乎截教兴衰,端得一僵,这便道,“道友此言当真?”
“若有虚假,贫道愿受国灭道消,烈火焚身之罪。”张帝辛如此道,此中却有奸计,若真不得逆天而为,自己定脱不得国灭自焚下场,此间用来愿许,自有投机取巧之嫌。
可云霄不知此间事情,见得张帝辛如此郑重,只好道:“道友稍等,贫道这便往玉虚宫一行……”
张帝辛稽首:“如此有劳道友。”
却说昆仑山上,姜子牙辗转反复想了一夜,翌日见得天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