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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才不是那种滥用私刑的人呢!”
季琉璃嗔怪着反驳安心的指控,终于来到了安心的面前,却以让朝堂内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这瓷瓶里装的,是本宫费尽了心力研制出的‘真话水’,能够让喝下此水的人据实回答喝下水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提出的问题。”
堂下众臣这下可惊呆了。
“什么?”
“真话水?”
“真的假的?”
“让人说真话的水,太邪乎了吧?”
“呵。”安心嗤笑一声,摆明了不相信季琉璃的话。“少胡说八道了,本宫才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玄乎其玄的什么‘真话水’呢!”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喝一口就知道啦。”季琉璃拔开瓷瓶的瓶塞,吩咐着站在靠椅两侧的两个小太监。“你们俩,给我摁住她。”
“是。”
“是。”
两名小太监回答得异口同声,行动上更是默契十足,一个固定住安心的头,另一个则是掰开了安心的口。
“很好。”季琉璃上前,将瓷瓶中的真话水倒进了安心的嘴里。
安心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退下吧。”
季琉璃挥挥手让两名小太监退下,伸手抬起安心的下巴与之对上视线。
好一会儿后。
季琉璃松开了安心的下巴,却勾起了唇角倾身凑到她的耳边,以最低的音量说了一句话。
紧接着,只见安心那原本还泛着些许波澜的双眸在一瞬间静如死水。
“是本宫派人除掉安槿的,然后让人在她的身边放了个男人……”安心说到这里突然间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那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观世音转世么?
明明撞见了本宫与叶承在御花园欢好,不去向君主告密,却反过来劝本宫不要执迷不悟。
哈哈哈,白痴,白痴,白痴,白痴……”
季琉璃默默地看着已然是失去了理智的安心,再稍稍瞥了目光呆滞的耶律卿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向高位上走去。
耶律卿还处在未回过神的状态,可不代表朝堂内的其他人没回过神。
“嘶!”耶律苍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竟然会听到如此难以置信的消息。
“……”耶律克的目光看向了耶律卿,不禁眉头紧皱,烦恼着竟然又多出了一个能顺理成章坐上帝位的棘手对象。
“天呐!我听到什么了?”
“安贵妃承认自己害死了安槿王后?”
“那个‘真话水’起作用了?”
“真的假的?”
“这世上还真有‘真话水’这种东西啊!”
“太神了!‘真话水’太神了!”
“真正神的,是咱们能研制出‘真话水’的郡主啊!”
“那些都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安槿王后原来是被安贵妃给害死的啊!”
“对对对,害死了安槿王后不说,还嫁祸了通奸之罪,安贵妃做得太绝了!”
“原来是安贵妃害死了安槿王后,安贵妃该死啊!”
“果然!果然啊!刚刚我说什么来着?安槿王后就是撞见了安贵妃跟叶承的好事才会被害死的!”
“行了吧,瞎猫碰上死耗子,看把你给嘚瑟的!”
“安槿王后真是可怜啊,白白被冤枉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沉冤昭雪了!”
……
……
###半炷香的时间后,崔公公带着拟好的圣旨回到朝堂内。
崔公公将圣旨递到了季琉璃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郡主,圣旨拟好……”
崔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琉璃给抢先打断。
“好,辛苦了。”季琉璃一把从崔公公手中抢过圣旨,再塞了一张刚刚写好的字条到他手里,眯起笑眼道。“崔公公,照着字条上的再拟一封圣旨,快去快回。”
“啊?”崔公公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回过神后攥着字条就又跑出了殿内。
季琉璃见崔公公已经不见身影,便转头朝着站在堂下的耶律卿招了招手。“摄政王,上前宣旨。”
耶律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似是没有听到季琉璃的呼唤。
一旁的耶律苍见状,伸出手悄悄推了推耶律卿,提醒道。“三皇兄,郡主让你上前宣旨呢。”
“……哦。”耶律卿这才找回了游走的思绪,迈开脚缓步走上高台,来到季琉璃的身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摄政王。”季琉璃唤着耶律卿,在众人看不到的死角下抬手掐了掐他右手的户口,瞪着他低声喊道。“还不宣旨?!!”
耶律卿愣了一愣,随即恢复了满脸的从容,自季琉璃手中接过了那封明黄的圣旨。
耶律卿转身面对堂下,摊开圣旨就厉声读道。
“奉天承运,郡主诏曰:
罪妃安心,身为一国贵妃却与人有染,且育有一女安秋语,实为东临之耻。
现,贬罪妃安心为庶民,并依照东临律法凌迟处死,不日内执行。
罪臣叶承,身为御林军统领却染指一国贵妃,且育有一女安秋语,实为东临之辱。
现,贬罪臣叶承为庶民,并按照东临律法五马分尸,不日内执行。
罪人之女安秋语,按照东临律法贬为娼籍,押往边镇充入军妓。
罪妃安心之兄安富华,暂无证据证明其罪状,但东临律法有例,则关押入天牢候审!
钦此!”耶律卿宣读完圣旨便往一旁挪了